艾伯特松开任意的舌,与任意额间相贴,口中道出低声呢喃,“我听说,你是被杰洛收养的?那他呢?他也会这样对你吗?”
“这样肆意吻你,欣赏你脸红腿软的模样,禁锢着你腰间,与你战栗的身躯相抵...”
“不,我没有...”
任意摇头,他怕艾伯特说完这些,会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撒谎。莫塞尔恨不得日日在你身上留下痕迹,也对,你这样的吸血鬼,没有谁能抗拒...我也一样...”
艾伯特的指腹拭过任意微红的眼尾,腰间冰冷的弹夹袋令任意胆寒。
任意腿一抬,艾伯特的弹夹袋便被捞开了,银枪的一截露了出来,有玫瑰花纹雕刻在枪的把手上。
银枪...
这难道不是血猎的武器吗?
任意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这里,不正好是某个协会的大本营吗?
什么协会会长敢公然和贵族莫塞尔对抗?那必然是血猎协会啊!
每当“死到临头”了,任意的脑子就会转得特别快,可等他思考出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艾伯特也低头,注意到自己腰间被打开的弹夹袋,他酒意都醒了几分,很冷静地观察着任意的神色。
想来任意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再隐瞒什么。
他腾出一只手,将弹夹袋取下,随意扔在地上,复而继续压着任意。
“我是吸血鬼猎人,你会怕我吗?”
任意眼泪飙得更狠了,但他还是很怕死地直摇头。
“别怕,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杀你的...我的成员们也不会杀你。”
见任意实在害怕得紧了,艾伯特便起身,放开了任意。
“你先去浴室洗漱吧,身上裹着汗,会不舒服。”
任意这时候哪敢违抗艾伯特的话,他忙下床要去浴室,艾伯特却又在这时拦住了他。
任意望向艾伯特,心中惊疑不定。
“待会儿换上我的衬衫,这长度也足够你穿了。”
任意接过艾伯特手中的衣服,“砰”地一声将浴室门关上了。
喷头中放出热水,浴室的玻璃门都氤氲着,任意脱下衣服,站在喷头下。
他手上随意地抹着身子,脑子里却思绪万千。
怎么办,艾伯特居然是血猎协会的会长!
他要是不听话,艾伯特会杀掉他吗?
就算他侥幸从艾伯特手下逃跑,外面可还有这么多协会成员,他能斗得过吗?更何况他根本无法从艾伯特手下逃脱!
妈的...
他不是刚从莫塞尔那儿逃出来吗?怎么又要想着逃跑的事!
任意突然有些后悔,礼拜那天他就不该乱跑,也就不会遇上什么莫塞尔...
都怪他太贪吃了!
可是他那天确实馋得紧了,这谁能想到啊...
任意悲催地想着,不知不觉便在浴室呆了几十分钟。等他意识过来自己在里面呆太久以后,他的动作不自觉加快了——他怕艾伯特一个不高兴给他崩了。
当他换衣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艾伯特只给了他衬衣,别的什么也没给!
但是,自己要是不穿,说不定就真被崩了...
任意咬牙,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套着个衬衣就出去了。
走路的中途,他总感觉下身空荡荡,不自觉地便要去拉衣摆,企图多挡住自己一点。
艾伯特只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白帕,擦拭着他的银枪。
任意被这场面吓得不敢上前了,停在距离艾伯特一步远的位置。
“乖,过来。”
艾伯特将枪放在床头柜上,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任意坐上去。
任意迈着碎步,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艾伯特也看出了任意的抗拒,索性直接拉着任意的手,强制性地将任意安置于他的大腿上。
他埋头,凑近任意,在任意身上深嗅着。
“很香。”
艾伯特如此说,手搭在任意莹白的大腿上,带着薄茧的手指惹得任意躲了一下。
艾伯特轻笑,吻上任意的耳垂。
“只穿了衬衣?这么乖。”
任意咬唇,最终还是忍下了想给艾伯特来一拳的冲动。
从艾伯特的角度,能看见任意有些肉感的脸颊,因生闷气而微微鼓起。
宝贝生气了,怎么办?
那就大胆上啊,直到宝贝不生气为止。
不用作者教,艾伯特也会了。他直接捧着任意的脸,吻了下去。
夜还漫长。
血猎协会某成员半夜口渴,想要下楼接水时,正好经过他们会长门前。
他起初是听到了诡异的“咯吱”声,这声音有些密集,就像是房间中正在施工一样。
这引得他更好奇了,站定在门前,贴着耳过去听,想要听个仔细。
腻人的娇吟若有若无,能够让他想象到某个可怜的吸血鬼抵着艾伯特肩膀,眼泪直流的模样。
而他们会长艾伯特说出的话竟然也是如此的大胆,他说:“没关系,大家都睡了。”
不是,会长,他还没睡呢!
某成员水也不敢接了,悄声离开了艾伯特房间门口。
艾伯特搂着任意,手摩挲着任意的后脖颈,“乖,不哭,给你血喝。”
...
第二日,当第一抹阳光照射在这片大陆上时,血猎协会大门便被敲响了。
艾伯特的助手第一个起床,他忙去开了门。
“艾伯特呢?让他滚出来。”
莫塞尔语气中带着怒意,他的身后跟着一众骑士。
第149章 血诱(14)
艾伯特的助手往楼上看了一眼,见艾伯特房门紧闭,便转过头对着莫塞尔抱歉一笑,“莫塞尔先生,我们的会长还没醒,请您改天再来吧。”
“改天?他妈的他把我宝贝抢走了!还改天呢?你让他赶紧下来,不然我今天踏平这里。”
莫塞尔话落,他周身的骑士便抽出了他们腰间挂着的刀。
“莫塞尔先生,这儿是血猎协会,并不是你可以惹事的地方,今日会长多有不便,还请您改日再来。”
助手的话也是十分硬气,他们血猎协会并不畏惧所谓的贵族。协会其余成员也纷纷被这动静吵醒了,围在门口。
他们腰间都戴着银枪,见莫塞尔在,他们便下意识将手放在弹夹袋上,随时准备迎击。
此时,艾伯特房间内。
任意双眸微眯着,呼吸都有些艰难。
“再一次,好不好。”
任意张嘴,想回应艾伯特一个“不”字,但他嗓子已经哑了,发不出任何音节。
他哼哼着,不停摇着脑袋,泪水从眼角划至枕间。
艾伯特,好过分...
倏地,房门被敲响了,艾伯特才冷静下来,分出几分心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会长,莫塞尔来了。”
“行,我马上下去。”
说完,艾伯特俯身,亲吻任意泛红的眼角。
“你在这,乖乖的,等我回来。”
任意眼睫颤颤,他宁愿艾伯特再也别回来。
艾伯特穿好制服,将床头柜的弹夹袋佩戴在腰间,他出门前回望了任意一眼,便关门下楼了。
莫塞尔在门口等了这么久,耐心也耗尽了,见艾伯特不紧不慢地下来,他的心情别提多糟糕。
以至于艾伯特一在他面前站定,他便抓起艾伯特的衣襟,神色狠厉,“艾伯特,我的宝贝怎么不见了?守卫的人说是你带走了...你他妈什么意思?”
艾伯特面无表情,“如你所见,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他便属于我。”
“属于你?”莫塞尔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嗤笑一声,觉得过去认为艾伯特是个冰块的自己真是愚蠢,“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城中居民,结果跑到这儿来挖老子墙角是吧?”
莫塞尔气不过,攥起拳头,直接给了艾伯特侧脸一拳。
艾伯特没抵抗,他的脸直接被打偏过去,口中有咸腥味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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