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严靳昶很少购买木灵珠,因为他的灵根有异,很难从灵珠当中汲取灵力,若是将木灵珠放置在傀儡的身上,他自己的变异木灵力又难以和木灵珠融合。
而现在,他身上又多了一股木灵力之后,就不需要顾虑这些了,这一股莹绿色的木灵力,完全可以驾驭木灵珠。
严靳昶原本是打算,在看到苏菁素之后,就将那块木简还给她,并且告知她此事经过的,但那日情况危及,一群人急着将那杀气腾腾的镜灵封印,根本没有时间详谈这些事情。
而在封印了镜灵之后,安韶又因为灵力耗尽,加之镜灵的妖气外溢,不小心失控了,大家又将他们视如洪水猛兽,严靳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待脱离危险,严靳昶他们也彻底和苏菁素他们走散,这木简便留在了严靳昶这里,而那从木简当中流入严靳昶身体里的木灵力,也留存在了严靳昶的身体里。
找不到苏菁素,纵使严靳昶有满腹疑问,也只能暂且憋在心底。
“靳昶?”安韶唤了严靳昶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扭头看去,才发现严靳昶双眼盯盯看着一处,一动不动,明显是有心事。
于是安韶抬手在严靳昶的面前晃了晃,严靳昶才回过神来,看向安韶。
安韶:“想什么呢?”
严靳昶:“在想那木简的事。”
安韶:“哦,在想你是不是苏菁素口中所说的那个矜贵娇气,柔弱不能自理的少爷?”
严靳昶:“……”真是令人心梗的描述。
安韶:“你上辈子有见过她么?”
严靳昶摇头,上辈子他连离开宗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那是因为有萧明然干扰。
可黑色残片的剧情里,也没说主角还有这样的一个身世背景。
这也是严靳昶之前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的主要原因之一。
安韶:“若是上辈子的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受戊家的人制约,忘记了想做的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严靳昶:“嗯。”原以为,在确定黑色残片里的故事,就是他日后会经历的事情之后,他便如有先知之力,行事会方便许多,诸事顺遂,却没想到世事变化无常,很多事情的发展,都超出来了预料。
也正因如此,严靳昶也一直没敢完全信任黑色残片上显示的剧情,总是小心试探,不敢放下戒心。
其实按照剧情,现在的他应该下山游历,前往砚望城的博卷宫了。
可那地方,严靳昶和安韶早就去过,秘境也早就被打开了。
他目前的游历所经之处,都远比残片中的剧情快了很多,一些灵草灵植和宝物,他是顺利拿到手了,但是还有一些只有在那个时间,才会出现的东西,现在的他自然没法拿到。
不过,主角拿到的一些灵宝,是为了修行,为了突破晋升,或者是为了做师门任务,赚取灵石,又或者是给师门弟子们寻求救命的灵丹药材。
而现在的他,已经晋升到了金丹期,不再需要等待一些灵草灵花成长到可摘取的阶段,也不再需要地阶宝剑和黄阶灵器,更不用做什么宗门任务,或是求什么药。
有一些存在于剧情当中的天材地宝,只对那个时候的主角有大用,对于现在的严靳昶来说,却并非必要之物了。
安韶抬手揉开严靳昶的眉心:“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她人又不在这里,想问也问不到。”
严靳昶抓住安韶的手,低头轻靠在了安韶的肩膀上。
安韶低笑一声:“我们才逛了多久,这就困了?”
严靳昶:“人多,吵。”
安韶:“集市不都是这样么?是我们在山林里待得太久了,习惯了虫鸣鸟叫,突然进入人声鼎沸之处,难免会有些不适应。”
安韶四处看了一下,“那边那个茶棚看着人少一些,我们过去坐坐吧。”
集市附近都有可以歇脚之处,有酒楼也有茶楼,再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还搭着几个茶棚,一些衣着简朴的人,大多都在这些茶棚里歇脚。
严靳昶点了一壶茶和一些糕点果脯,和安韶一起在一张空的矮桌旁坐下。
等待期间,严靳昶将方才买下的几包花种拿了出来,放在桌上挑选着。
店家很快端着茶壶和糕点上来,见严靳昶在那拨弄花种,便道:“二位道君也是赶来参加育植比试的么?”
严靳昶正在挑选花种的指尖一顿:“育植比试?”
店家:“是啊,城外的告示上不是贴着么?好像是有几个宗门的修士,来此地招收弟子,还为此举办了比试,看二位道君这表情,似乎还不知晓?”
旁边一桌的人转过身来,“我怎么听说,是有三场比试啊,而且还是同时开始,方才还听到有人在那纠结到底去看哪一边呢。”
店家:“是吗?我好像只听说最近有一场育植比试啊,唉,近几日太忙了,都没顾这些。”
隔壁桌的人:“育植比试是碧华宗办的,另外两场比试是两个小宗门办的,其中一个小宗门貌似和旭霆宫有点过节。”
听到旭霆宫,安韶便不困了,将店家刚放在他们桌面上的一叠糕点递过去,“什么过节,说来听听。”
隔壁桌的人:“好像那小宗门的宗主,和旭霆宫的宫主同出一族,但是因为性格不合,分家之后,就再无来往,眼下旭霆宫的势力越发强大,而那个小宗门却一直都是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严靳昶:“庭煦宗。”
隔壁桌:“啊对对!就是叫这个名,看来这位道君还是知道一些的。”
安韶:“诶?你知道?”
严靳昶反倒有些诧异,安韶竟然会不知道,毕竟安韶可是在旭霆宫里闹过一场的,按理说应该会了解旭霆宫的事情才对。
严靳昶:“旭霆宫的宫主和庭煦宗的宗主是同族,只不过前者是在嫡系一脉,后者是在旁系一脉,也不知道他们族内闹了什么矛盾,庭煦宗宗主便带着一家老小离开,自行创立了新的宗门,后来发生的事情,基本没有超出意料,有旭霆宫这一大势力在,庭煦宗接连被打压,一再受制,根本没有多少人敢拜入庭煦宗。”
隔壁桌:“对咯!所以这一次,庭煦宗便是专程来此地招收弟子的,听说原本也是庭煦宗先定了明日比试的,人手和地方都安排妥当了,谁料突然又有两个宗门的修士来此,那两个宗门也同样要招收弟子,尤其是碧华宗,还大肆宣扬了一番,声势浩大,很多人都以为明日只有一场育植比试。”
隔壁桌的那人边说,边瞥了那店家一眼:“当然,除了大肆宣扬之外,还在暗地里弄一些手脚,让过往客人都以为只有育植比试,都往那边跑。”
店家干笑一声:“原来还有这事啊。”正巧有人唤他过去续茶,店家赶紧离开此处,以免说多错多。
严靳昶:“那庭煦宗开办的比试,是什么?”
隔壁桌:“召唤。”
旭霆宫是灵胤界所有召唤师的憧憬之处,很多认为自己实力高的召唤师,都会前往旭霆宫,削尖脑袋挤破头都想进去。
这庭煦宗的宗主和旭霆宫的宫主同出一族,擅长召唤之术,并且还开创了一个以召唤师为主的宗门,也很正常。
严靳昶又向这人打听了一些庭煦宗的事情,这人都对答如流,言辞之中,总是免不了穿插一些关于明日庭煦宗的召唤比试的事宜。
安韶坐在一旁,吃着糕点,灌着茶,心道:这个人的目的,未免太过明显了,不就是想忽悠他们去参加那个庭煦宗开办的比试么?
连比试都要忽悠着人过去,参与那场比试的人,是有多稀少啊?
一百个不到?几十?还是十几?
可就算参与比试的人再少,也不能把要求放得这么低吧?是个修士就行了?
召唤不是光灵根和雷灵根的优势吗?
……
到了第二天,安韶才意识到,自己昨日还是猜得多了。
因为,放眼望去,整个被防御结界笼罩起来的地方,竟只能看得到八个没有穿着庭煦宗宗门袍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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