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点头:“正是如此,即便你现在有意识的与我们保持距离,但你也看到了,这地方怨气肆虐,我们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不然就会被这些怨气蚕食,你这样悬在我们身后,我们没办法不留心戒备你。”
那柄剑似乎是听懂了,默默地往后退去,直至彻底从严靳昶的视线中消失。
安韶:“你说,它这是听了劝告,去寻修为更高的修士了吗?”
严靳昶:“或许。”不过十有八九是找不到的,没有哪个修士会愿意由着一个通身缠绕着血怨之气的剑悬在自己的身后。
这第五十一阶上插着的灵剑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但是四周弥漫着的血气却半点不少,有些血还是新鲜的,显然,在不久之前,这里还经历过一场厮杀。
剑台上的宝剑只有一柄,越往上走,厮杀是不可避免的。
严靳昶像之前那般绕开了那些插在地上的灵剑,掌心里汇聚起一团幽绿色到的光芒,正准备打破前方的屏障,余光却看到一片残影掠过!
严靳昶倒是想无视,但那残影很快出现在严靳昶面前,残影手中的剑猛地往严靳昶的心口处送去!
“当!”严靳昶下意识地用傀儡抵挡,没想到真的发出了碰撞之声!
按理说,这些出现在阶梯上的残影,都应该是过去抵达这里的修士死之前最后的景象。
他们的攻击,他们的武器,伤到的都应该是那个时候的人与物才对。
只要能无视这些残影,不被残影的动作影响,心无旁骛地打破通往上一层的屏障,是攀登这剑台台阶的最好办法。
严靳昶和安韶之前就是这么上来的。
哪怕不小心进入幻象,严靳昶也能靠着他的变异木灵力,把自己和安韶都引出来。
可是现在,情况明显与之前不一样了。
这些残影,是可以攻击到他们的!
若不是严靳昶方才本能的抵挡,由着这些残影将剑刺向自己而不管不顾,现在他岂不是已经被一剑穿心了!
严靳昶立刻道:“这里的残影可以攻击我们。”
安韶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第一反应是:“我们现在是在幻境当中吗?”
严靳昶试着用之前的方式解除幻境,可是睁开眼之后还是在这里,不管严靳昶使用多少灵力,都是如此。
安韶见此,便道:“要么是这个幻境更强了,要么是我们没有进入幻境,而是这些残影积怨深到能直接攻击我们了。”
严靳昶用傀儡挡开那些残影,“先想办法破除屏障,之前的方法好像不行了,屏障的等级明显更高了。”
若是最基础的方法没有用,那就只能强行打破眼前的屏障了。
严靳昶将灵力注入到金阶傀儡当中,控制着金阶傀儡举起灵剑,狠狠劈向那屏障!
“当!”幽绿色的光芒落在那无形的屏障上,很快描摹出屏障的部分形状,却并没能将它劈裂。
严靳昶的视线落在那纹丝不动的屏障上,很快发现那看似无形无影的屏障,在幽绿色的灵光照耀之下,依稀浮现出了些许字样。
严靳昶眼神一凝:“这屏障是用怨气撑起来的。”
安韶:“什么?”
严靳昶:“之前那些屏障是靠灵力凝形,而现在这屏障却是靠怨力凝形。”
安韶猛地展开黑色的根藤,将那些扑上来的残影扫开,“怨力凝形的屏障不应该是血红色的吗?为何它与之前那些用灵力凝形的屏障如此相似?”
严靳昶:“因为它还在外层附着了一层幻象,这些字便是附着幻象的阵文。”
安韶循着严靳昶的视线看去,就见到,在幽绿色的光芒之下,那无形的屏障中浮现出了好些繁复的字。
安韶:“我记得要打破怨力撑起的屏障,需要祛除怨气的符箓,你有吗?”
严靳昶:“没有。”早前他修为太低,拿着就算使用符箓,也不能很好的发挥符箓的作用,所以就没有购置。
从西渊秘境出来之后,他倒是想在砚望城购买,可是当时觊觎灵果的人太多了,他们只能匆忙离开砚望城。
严靳昶原本还想着,在锋啸城里寻人打造本命灵剑期间,可以在锋啸城里买一些符箓傍身,谁料想……
只能说,世事无常,盘算得再好,也赶不上时局变化。
严靳昶看着安韶这个表情,就知道安韶也没有带。
两人四目干瞪片刻,最后齐齐转向了地上那些灵剑。
既然没有符箓,那就只能拔出这些剑,借助这些剑上的怨气来攻击这个屏障了!
难怪这台阶的地面如此血腥,想必之前有不少修士都无奈选择了这种办法,却又没能顺利的驱散怨气,最后深陷其中,难以脱身。
严靳昶的视线在地上插着的这些剑上扫了一番,很快寻到了一个裹挟着的血怨之气最少的灵剑。
若是非要用这些剑,当然还是先寻这些怨气少的灵剑下手,这样沾上身的怨气也会少一些。
可怨气少,就意味着其威力也小,不一定能打破眼前这个屏障。
就在严靳昶和安韶犹豫不决时,一道黑影缓缓地从远处飞来,悬在了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位置,似乎是在观望他们何时打破屏障往上走。
安韶先注意到那把剑又回来了,于是扯了扯严靳昶的衣服,严靳昶疑惑地看向安韶,又顺着安韶的视线看去,就见到了那柄怨气冲天的长剑。
安韶微笑:“就它吧。”
严靳昶点头:“嗯。”
剑:???
怎么转悠一圈回来,这两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第205章:破障
严靳昶将这些屏障是由怨气所化的事情告诉了那柄灵剑,并询问它能否直接劈开眼前这屏障。
灵剑却摇了摇剑身,剑尖落地,开始在地上刻字——它终于找到了相对合适的沟通方式。
严靳昶垂眸看去,就见那血迹刚干涸不久的地面上,被剑尖一笔笔地刻出了几个字“光凭我自己,力量不足,须有人持剑施力,方能破障。”
这灵剑上血怨,若是直接上手持剑,只怕怨气会立刻上身,挡不可挡,避无可避。
冒着沾染怨气的风险持剑打破屏障,这确实需要认真权衡。
与此同时,在第一个剑台上方围观的修士们脸色各异。
有人抚须叹道:“他们到底还是慢了一步,但凡他们进入到五十一阶的速度再快一些,说不定就不会被那怨力所化的屏障阻拦了。”
身处于剑台台阶上的修士们看不到屏障另一边的景象,但是身处上方的修士们,却是将方才在五十一阶发生的事情看了个清楚。
大概就是在严靳昶的雾气在五十阶蔓延开来的时候,被困在五十一阶的几十个修士,纷纷拔出了插在台阶上的那些剑,合力劈开了通往五十二阶的屏障。
不过,在屏障被破开,还没完全闭合期间,那些先一步踏上了五十二阶的修士们突然反水,堵在破裂的屏障口,将还没冲上来的修士都打了回去。
为了打破这个靠怨力化成的屏障,很多修士都拔起了台阶上的剑,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着怨气。
他们原想着等到了下一个台阶之后,再除去身上的怨气,却没想到先登阶的修士过河拆桥,不但在台阶上堵住了他们合力破开的屏障,还夺走了缠绕着大量怨气的长剑,断绝了他们再次打破这屏障的可能!
随着屏障上那被破开的地方缓缓合拢,没能及时冲上去的修士们,就这样被滞留在了五十一阶。
他们倒是还想用之前的方法再次劈开屏障,奈何此时的他们已经在方才的战斗中受了伤,而剑台上那些缠绕着怨气的灵剑也不足了。
他们被那些过河拆桥的修士的丑恶嘴脸刺激,加上自己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根本扛不住这台阶上的怨气,很快就被引入了血色的幻境当中,难以自拔。
这也是为何严靳昶和安韶上来时,会看到那满地的新血。
“刘道君,你也太看得起那两个散修了吧?他们若是早一步上五十一阶,肯定会死在方才那场乱斗当中,阻拦他们登上五十二阶的就不是怨力化作的屏障了,而是那些血淋淋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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