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的事无法言明,骆深却也不愿让人把他和青年的关系想成冲动而为,于是说道:“并不是一见钟情,我和他认识一段时间了。”
牧淮拓将烟夹在了手里,没说信与不信,点了下头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他可以离开了。
骆深告了辞,拉开车门上车离去。
牧淮拓眯眼盯着那辆车消失在视线,在门口抽完了那支烟才走了回去。
宴会厅在管家的带领下很快收拾得仅仅有条,他走到自家客厅的时候,发现青年刚从外面的院子走回来。
牧淮拓坐在沙发上朝人招了招手,磁性的老烟嗓唤道:“小星星,过来。”
牧星朗原本打算去楼上的步子立马转了个道,跟被招的小狗一样走过去了。
牧淮拓好笑地“哟”了一声,“给哥哥说说看,今天这么老实?”
“哥——差不多得了,”牧星朗拉长了音撒娇一般叫着他哥在一旁坐了下来,“我都写了一万字检讨,也过了三四个月了,更重要的是我长教训了,钥匙可以还我了吧。”
“而且那车是我男朋友送的,你也说了有收藏价值,所以我就收藏着偶尔拿出来开一圈,会很小心的。”
“男朋友?前不久才说失恋来着,这么快又第二春了?”
牧星朗在他哥戏谑的目光下低头盯着自己随意晃着的脚尖,撒谎道:“这个就是我失恋的那个,那时候吵架分开了,现在又和好了。”
“弟大不中留啊,”牧淮拓见两人的话没什么出入倒是信了几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阻止自己弟弟谈恋爱,现在收着那把所谓男朋友给的礼物也不合适,干脆将钥匙摸出来抛了过去,“开车可以,但别再给我莽来莽去,要我哪天查你记录发现你跑去赛车,我告诉你牧星朗,你完了。”
牧星朗双手接住那把钥匙,跟小狗接骨头似的,“放心吧哥,我现在有更想做的事,赛车多没意思,要赛也不赛这个车啊。”
青年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记,他连忙侧开身子离他哥远了一些,“我不说了,但我是成年人。”
牧淮拓倒没有多说什么,他养牧星朗不像他爸妈,怎么玩怎么闹随意,不把自己弄伤了就行。
他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站起来揉了把弟弟的头毛后说道:“谈恋爱可以,被欺负了就告诉哥哥,咱们弄回去。”
“好。”
牧淮拓上楼去了,牧星朗坐在那里,唇角勾着的笑那叫一个漂亮,手里还不停把玩着那把车钥匙。
说是要当收藏品的车第二天就被他开了出去,说起来他和霍深,不,骆深,他和骆深说了那么多,又亲了那么久,最后却连联系方式都忘了留。
牧星朗打算直接去公司找人,他相信骆深也一定有在公司等他的自觉。
跑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进了车位,下车的时候更是吸引了大片大片的路人目光,这车这人,没谁能忍住不回头。
牧星朗视若无睹,一路走进了骆氏大楼,看着肆意又潇洒。
跟前台说了后立马有人将他带了上去,这让牧星朗不禁想起穿书时第一次去霍氏找霍深的样子。
那时候他是去找他“算账”,还要想着法子撩霍深,没想到这人真被他撩到了手,在那个世界是他的,在这个世界也是他的。
牧星朗勾起了笑,昳丽夺目的脸上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看得助理频频侧目。
推门进去的时候,牧星朗看到办公桌后的男人从脸上取下了一副眼镜,转过椅子幽深的目光定定看着他走进。
门在身后关上,牧星朗对上他的目光,越是靠近,越是让他有一种错觉。
男人的视线就像一张织得绵密的网,这张网还极其沉重,罩在他身上,几乎让人难以前行。
牧星朗在心里摇了摇头,觉得这种想法莫名其妙,他走到桌前避开了男人的视线,望着那副被取下的银边眼镜问道:“你在这里要戴眼镜?”
“工作的时候会需要。”骆深回答了青年的问题,见他依旧看着那副眼镜很感兴趣的样子,索性将人拉了过来,随后又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先把号码加上。”
牧星朗坐在男人梆硬的大腿上,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想下来,却被他掐紧了的腰,占有意味十足的模样。
想到在骆深视角经历的死别,牧星朗有些理解,坐着不动任由他去了。
拿出手机添加了号码,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问道:“这次打算备注什么?”
“还能什么,名字呗,”牧星朗一面在屏幕上敲敲打打一面回答道,“要是你还喜欢受1这个称呼我也可以满足你。”
但受1只能代表霍深。
骆深心里有一个声音如此说道。
他看着被敲上的“骆深”两个字,黑黢黢的眼底才透进些许光亮,“骆深很好。”
骆深才是他的名字。
骆深:“我等你很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牧星朗:“下班可以一起去吃晚饭。”
“好,我来订。”确实到了下班的时候了。
当牧星朗和骆深坐在一家华美的法式餐厅里,精美的菜色一道一道呈上来,旁边还有专门拉着小提琴为他们奏乐的时候,牧星朗内心其实有股茫然的不适感。
不是他不习惯法餐,而是相比较来说,他和霍深都比较喜欢中餐,菜品不用多高端有新意,味道独特就行。
就如珍宝斋,就如霍深自己做的那些菜,平常人都叫得出名字。
不过毕竟是正式交往后的第一次约会,骆深这样安排也可以理解。
牧星朗如常用餐,骆深嘴角带着淡淡的慵懒笑意,看似没有任何异常,但实际他心里已经盘旋着一股股郁气。
选择这个餐厅完全是一种错误,在踏进门口的瞬间,骆深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青年在身边的时候,他的所有心神几乎都围绕着他。情侣吃饭要订什么样的餐厅,骆深不用仔细斟酌,脑海里已经自然而然冒出答案。
自然到他没有任何疑虑,这些经验和知识事实上是来自裴延。
本该享受的相处时光在骆深这里忽然变得有些漫长,当晚餐终于结束,骆深迫不及待将青年带回了自己家。
进门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吻住了他,急切又渴望,像是生怕自己又在某一刻会失去他一样。
牧星朗起初还能回应,慢慢地他只有承受的份。
“星星,我很想你,”男人被情}欲熏得暗哑的嗓音吐着热气在他耳边问道,“可以吗?”
牧星朗整个人已经被抱了起来,他攀在他肩头。
男人的腰劲瘦有力,感受到他极致的渴望时,牧星朗点了下头。
他也想要。
点头的下一秒,牧星朗感觉自己体会了一把洪水泄堤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骆深之前的攻势就难以令人承受,直到现在,他被他抱回房间,他才明白之前的他已经有所收敛。
牧星朗早骂过霍深是禽兽,这次更是禽兽中的禽兽。
牧星朗感觉自己处在一片迷雾中,脑子里像塞满了云,轻飘飘的,像什么也没有,思绪里能留存下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少。
“牧星朗。”
“牧星朗,看着我。”
牧星朗睁眼看向了他,很俊美的一张脸,在这种时候看着这张脸,却又生出一股不适应来。
不过片刻他又侧开了脸去。
很快,男人的手扳过他的脸迫使他对上他,性感又沙哑的声音语含命令:“看着我,牧星朗,告诉我,我是谁。”
“……霍深呜。”
“不对,继续。”
“是、骆深。”
“对,是骆深,”男人满是柔情地在他颈侧蹭了蹭。
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带着满意和愉悦,同时又像要把这句话印进青年脑海里一般说道:“牧星朗,记住了,现在拥有你的人是骆深。”
歇下又起,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牧星朗觉得这该是两人纯粹睡觉的时候了,他翻了个身侧躺着闭眼入睡,颈密密麻麻的吻又搅得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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