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目光如电地扫向那些家丁,语气危险地问:“刚刚,是谁推的我夫郎?”
沉礼微微一怔,抬头看向他。
“……”家丁们沉默着不做声,眼神都瞥向沉梦。
沉梦心中冷嘲,认为沈曜只是虚张声势,她就不信他真的敢做什么,她可是带了六个家丁出门的。
沈曜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势单力薄,能拿她的人怎么样?
沈曜冷笑了一声,“不说没关系,反正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沈曜说着,抄起了院子里的长凳,反手将最近的那名家丁拍了个脑袋开花、应声倒地。
随后他冲进了家丁们的包围圈,将长凳挥得舞舞生风。
沉梦人都吓傻了,没想到沈曜这么乱来,沉礼心也是高高地悬起,生怕沈曜一对多会吃亏。
但是很快,他们就见证了赌场第一打手的凶残。沉礼吃惊地望着这一幕,他从小在高门别院长大,鲜少目睹这样的场面。原来男人认真打起架来,是这个样子的。
沈曜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很平和、很有耐心的样子,偶尔会有些不着调,但大多数时间都很好说话,绝不是爱动武力的蛮横之人,沉礼都快忘了,他那身腱子肉并不是摆设。
料理这群家丁很简单,没过多久长凳四分五裂壮烈牺牲,家丁们也纷纷倒地疼得哎哟哎哟直叫唤。
外面听到动静赶过来看热闹的附近居民,眼睁睁看着沈曜提溜着家丁,一手一个将他们扔出了门。
——真的是扔,毫不夸张。
邻居们都有些被震慑到了,缩到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沈曜看到沉梦的马车,毫不客气地踹了一脚,把马车右边的后轮都给踹弯了。他这一脚突然又莫名其妙,吓到了不少人,但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包括沉梦。
她已经吓得腿有些软了,见到沈曜如此嚣张,除了咬牙把气往肚里咽还能如何?她可不敢再招惹沈曜这个疯子,谁知道他疯起来会不会连她都打。
家丁们勉强爬起来,将腿软手抖的三小姐扶上了马,车夫赶紧甩开鞭子,驱着马驶离了原地。
来的时候风光无限,去的时候残兵败将。沉梦坐在一瘸八扭的马车里,气得狂掉眼泪,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烂了。
该死的!等她当上侯府二少夫人,她一定要将今日的耻辱百倍奉还!
“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啊!”沉梦崩溃大叫,马车不小心碾过一块石头,她猛地被甩到一旁,头撞在车壁上,疼得她惨叫一声。
沈曜露出了客套有礼的微笑,对着周围看热闹的邻里乡亲们抱拳道:“让各位看笑话了,以后还请大家多多照看一二,若再有那不长眼的敢上门来找我夫郎麻烦,请尽管差人来通知我,沈某必有重谢。”
沈曜着重强调了“不长眼”三个字,语气里的风霜刀剑让人不寒而栗。明明话不是对着他们说的,但是他们却感觉受到了压迫。
“呵呵,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这事儿传开之后,附近的地痞流氓都开始绕着沈曜的家走。生怕从旁经过,都要被抓去打一顿。附近的居民也不敢招惹沈曜,这可是赤手空拳能打死一头野猪、一条长凳干翻六个的阎罗王啊!
乖乖~这也太凶残了!
沈曜回去之后,沉礼欲言又止,“其实我没事的,只是摔了一下,没有受伤。”
沈曜在他的事情上太认真,他有些害怕。害怕他哪天太冲动,真的无法收场。他吃点亏无所谓,但是他很怕沈曜出什么事。
小人难防,他们现在无权无势,确实应该低调做人。虽然憋屈,但也是实属无奈。
沈曜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把他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我心里有分寸。就算我们现在势弱,该讨的还是要讨回来,同时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这样他们才会有所忌惮,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沉礼心中一动,他知道沈曜是为了他,今天这事就是为了给沉梦一个教训。
“委屈你了礼哥儿,都是因为我身份低微,她才敢这么对你。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一直这么窝囊的。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把一切都讨回来,让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
沉礼睁大了眼睛,“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是他们不该仗势欺人,这不是你的错。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好好的。”他双手抱紧了沈曜的腰,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这个人。
沈曜轻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我都知道的,你别害怕,一切有我。我们肯定会越过越好,也会一直在一起。”
伯府小哥儿(十四)
忠毅侯府里, 侯夫人愁眉不展地对陈泊屿说道:“你既然知道梦姐儿心性不好,为何还要答应与她的婚事?趁着这礼还没成,你若是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你父亲那边我去跟他说。”
陈泊屿看上去十分沉闷, 他冷嘲了一声:“我若和别人订亲,那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礼哥儿?”
侯夫人顿时不做声了。
“罢了, ”陈泊屿疲惫地闭上眼睛, “我就如她所愿。”
梦姐儿满心只以为自己嫁得了如意郎君,却根本不知道陈泊屿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娶的她。
新婚之夜,梦姐儿娇羞地坐在婚床上等待夫君撩开自己的盖头, 然而当她眼前重见光明,羞涩地抬起头时, 却只看到陈泊屿一脸的冷漠。
“夫君……”梦姐儿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尽管心头有些不安, 却还是努力讨好地道:“妾身伺候你就寝吧?”
陈泊屿嘴角挑起了一抹讽刺的弧度:“沉梦, 我娶你只不过是为了遵循我父亲的意思,和伯府联姻, 我对你没有感情, 也不可能碰你,你死了这条心罢。”
一句话,将还在做新嫁娘美梦的沉梦打入地狱。
“你……你什么意思?”
“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沉梦,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你所愿吗?新婚夜之后, 我不会再踏入你房中半步, 你就安安分分地待在侯府后院, 做你名义上的侯府二少夫人吧。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奢望了。”
他倒要看看, 她用手段谋来的位置,是不是真的能坐得很开心。
陈泊屿说完便冷漠地转身离去,全然不顾身后沉梦多么声嘶力竭的呐喊。
沉梦应该死也没有想到,新婚之夜就会遭到夫君的厌弃,美梦清醒得是如此迅速。只是拜堂礼已成,已经没了她后悔的机会,不管如何,她已经和陈泊屿绑在一起了。
陈泊屿靠在门上,脱力地塌下肩膀。
既然梦姐儿毁了他的礼哥儿,只为了能嫁给他,那就和他彼此折磨下去吧。
*
八月末,沈曜报名了武举考试,随后便静等考试开始。
此时的武举还不够完备,由兵部主持,考核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考试合格者授予武职。
除此之外,武举对相貌也有一定要求,必须“躯干雄伟,可为将帅者”。也就是说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人更有优势。
听说这一次的武举,还要考核言谈举止,言谈举止的精彩与否甚至能够直接决定之后的职位,类似于现代的面试。
文昌伯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沈曜要参加武举的事,为此还亲自来了两人的宅院。
沉礼见到他表情不是很好,沈曜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听说,你打算参加这次的武举?”文昌伯从下马车之后就一脸冷肃漠然,如同到地方下来视察的巡抚,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阶级感。他坐在上首幽幽地打开了茶盖,甚至没有抬起头正眼看向沈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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