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眼神干净温柔的快要融进月色里。
祁镇心防失守,柔软地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就寝的时候,还觉得心脏撞击着胸膛,不正常的热烧得他自制力全无,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将人压了,越弄越觉得不够,越觉得难以自控。弄得过了头,明幼软在床铺里可怜兮兮得哭。
祁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同他道歉。明幼似是没有听见,搂着他的脖子,含含糊糊地说喜欢。
祁镇心脏跳得快得要命,“把你弄成这样,也喜欢?”
“哥哥这么好,怎么会不喜欢呢?”
当时,祁镇此生见过的最盛大的烟花全都炸在了他的胸腔里,炸得他整个人都麻酥酥的。
可惜,太子殿下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尚在蹒跚学步的阶段,就遇上了一个演技纯良的老骗子,捏着他的七寸,掐着他的命门。
那些话,都是谎言,只有他一个人当真。
多会花言巧语,多会对症下药,多会惺惺作态。
他笑,
笑得发抖,笑得癫狂。
笑得林闫都想伸手接住他。
“那么聪明,能瞒我那么久,怎么不继续瞒下去?”
祁镇的鼻息拂过林闫的脸颊,堆积在林闫眼里的泪,终是随着他的眨动,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祁镇无动于衷,甚至冷嘲。
“你就算是哭瞎了,也不会有用。你既想着把我推开,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
林闫张了张嘴,恐惧却摄住了他的唇舌。
祁镇摸了摸他的脸,感受着林闫身体的紧绷和轻颤,“如果你想说的,还是这些废话,那不如省下这份力气,留着一会儿叫。你若是敢求救,我便把你当妖物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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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有一部分在东宫的相处没有写出来。
因为过不了的。
都是林闫在那个时候,和祁镇叭叭的,后面会穿插着出现一点儿。
第040章不如乖乖的,任他摆布,由他掌控
摄政王的婚假有三天。
整整三天,王府寝殿的门,除了热水进出外,没有打开过。
哭吟,求饶,叫喊,在这三天里没有断过。
三天里,桌椅倒塌,物品摔碎,甚至房门被撞击的声音,也会响起。
林闫从反抗到放弃反抗,再难受也无处可逃。
他数不清自己多少次颤着腿,抖着手往前爬。
祁镇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等他快要碰到门的时候,再将他一把拖回,摁在地面。
咬着他的耳朵问他,要去哪儿?
多来几次以后,别说是反抗,哪怕是道歉,求饶,只要是祁镇表现出不爱听,林闫都不会再说。只会顺从得趴在地上,塌着腰,说喜欢,说谢谢。
三天后,门开了。
新进门的夫人,在心悸中睡去。
祁镇用干净的被子裹了他,抱出了门。
屋内一片狼藉,混乱不堪。
饶是年纪大的嬷嬷站在门口也臊红了一张脸。
房间的地上除了摔碎的东西,撕烂的布帛,还有不少纸张,上面有墨,一大团一大团的,也有字。歪歪扭扭,颤颤巍巍,但能辨认出,写出来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林闫
这三天,本就是大伙儿心知肚明的时候,祁镇没吩咐过要隐瞒,消息也就不胫而走。纷纷猜测,摄政王第四日会不会来上朝。
祁镇来了。
奇怪的是,小皇帝还是没来。
连着四日没来,找也找不到。
朝臣纷纷发难祁镇,询问祁镇是不是把小皇帝给绑架了。祁镇并未理会。气得那些大臣吹胡子瞪眼,一个两个涨红了脸,却又拿祁镇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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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闫害怕祁镇。
他在这三天里,见过祁镇太多疯狂的,被情欲熏满的脸,低哑的声音,让人惧怕的恐怖的,如无底洞般的精力。
是他亲手解开了束缚住祁镇的层层锁链,将沉静冰冷的完美人皮下的欲念与阴暗唤醒。藏匿于祁镇内心深处的野兽冲破牢笼,第一个扑住的就是将它放出来的人。
林闫以身饲虎。
他有时候在想,自己也是活该,被祁镇这样对了也好。
等他撒够了气,自己也就偿还了债。
有时候又在想,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凭什么这样对他?能不能温柔点?
即便现在回了宫里,这种情况也没有好多少。
祁镇好像疑心病很重,派了好多人监视他。
伺候他们的人,都是祁镇的。
一群人对摄政王以下犯上小皇帝这件事,眼观鼻,鼻观心。
林闫有点受不了了,恐惧驱使着他滋生出一点儿侥幸心理。趁祁镇不在的时候,想跑。只是才跑到宫殿大门口,就被人给逮了回来。
毫不意外,祁镇回来以后,不再给他留精力。
哪怕他躲到了床底,祁镇也会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出来。
林闫没多少时间是脑子清醒的。
睡着的时候,会梦到祁镇,梦到从前的祁镇和现在的祁镇,两个祁镇不停地交织变幻,最后合二为一,掐着他的脖子说:“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林闫一下子惊醒了,一惊醒就喘出了声。
祁镇将他拎起来,面对面抱在怀里,“朝臣逼我让你去上朝。我小瞧了你,你在朝中也有势力?”
“没,没有……”
“那怎么他们非要你去?”
“可,可能是……嗯,哈…我,消失太久了。”
祁镇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的脸仰着,看他雾气朦胧的眼睛,挂着眼泪的,潮红的脸,有点可怜,怪惹人疼的。
“你说的倒也对。”
祁镇将他摁回床里,压住他,命令,“那你今天就去上朝。”
上朝?
他怎么上朝?
林闫现在的脑子,只能提出疑惑,无法为自己寻找答案。
“我能不去吗?”
“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
“没关系,我们小心一点,就不会让他们发现了。”
祁镇低声说着,温柔缱绻得吻他。
林闫内心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僵在被子里轻轻发抖。祁镇的吻就像是利刃,轻轻地,来来回回地在他的皮肤上切割。
林闫最后是被拎出的被窝。
祁镇亲手给他穿的衣服,层层叠叠,将身体的隐秘都遮盖好,冕冠有些沉,祁镇就没有给他戴。
他坐在铜镜前,由着祁镇为他束发。
从镜子里能看到祁镇的脸,垂着眼眸,眉眼专注地为他束发。好像他只有这么一件要紧的事情。
林闫忽然生出一种恍惚感。
恍惚间他们还在东宫。
还处在那一段短,却开心的日子里。
林闫内心惶惶。
他明白,他该哄着点祁镇,卖卖乖,撒撒娇,以退为进。
可是祁镇在疯头上,他不敢。
林闫怕任何的行为和言语,在这个关头都会起到刺激祁镇的效果。
不如不做。
不如乖乖的,
任他摆布,
由他掌控。
祁镇牵着他的手,带他走过道道宫门,绕过镂空的窗户,在快要抵达那金黄色的龙椅时,停了下来,侧身为他理了理衣服。
“接下来,要你自己走过去。”
“嗯。”
“陛下能夹住吗?”祁镇像是在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可不要弄脏了龙椅。”
冰冷而无形的压力袭向林闫,令他有点喘不过气。
祁镇轻轻推了推他,“去吧。”
林闫便一步步往前走,越走越战战兢兢,走了不过三步,就停下来回头看他。
祁镇面带微笑,“别想着找人求助。在这个朝廷,我还是说了算的。”
只要他不放,没人抢得走。
林闫知道祁镇不会饶过他,让他走,不过是放他出去透个气。就像是养在笼子里的鸟儿,这一阵子乖了,就能得到在外面飞一圈的机会。可若是在飞这一圈的过程中,有任何让主人不满意的,那么鸟儿就会被拽回笼子里,被盖上遮光的笼布,在黑暗里承受着主人翻倍的怒火和新的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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