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已经过去,他不会遗忘,但可以选择释怀。
这附近的早餐多种多样,西式中式都有,看起来都挺干净的。薄晋没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谢阮长了个中国胃,吃不惯汉堡牛奶。
他挑了家排队人多的,要了两份牛肉肠粉外加两杯豆浆,让老板打包一起提回了酒店,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春风得意。
沿途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的视线。
薄晋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注意到了也不会当回事。天大地大,什么也耽误不了他回房间投喂老婆。
当然,投喂的时候再顺手占个
便宜就更好了。
他掏出房卡在电梯上刷了下,正准备按楼层,兜里的手机忽然嗡嗡震动了起来。他平时都用铃声,怕公司那边万一有急事找不到他,这是刚刚担心吵到谢阮睡觉特意调的。
大早上的谁啊?薄晋诧异,难道派出所那边有结果了?
现在的警察效率都这么高了吗?
他将早餐换到另一只手上,从兜里摸出了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老孙”两个字霎时出现在眼前。
薄晋:“?”
这么早老孙找他干什么?
他疑惑地按下接听键,不等打声招呼,那边就传来孙福安火急火燎的声音。
“薄晋,谢阮在不在你那边?”
薄晋这才想起谢阮昨晚是偷溜过来的,估计宿管老师查到他身份报上去了,老孙找不到人这才打给了他。
薄晋莞尔,学校这会儿快人仰马翻了吧,连忙给孙福安吃了颗定心丸:“在。”
正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把人糊弄过去,就听见孙福安大松了口气的声音:“那就好那就好,这孩子,大晚上跑出去也不说一声……他好没好点?”
薄晋挑眉,总觉得孙福安这反应不太对。他什么时候对逃寝的学生这么宽容了?难道不该咆哮怒吼找家长一条龙吗?
但他聪明地没有戳破,而是不动声色顺着他说了下去:“挺好的,没什么事。”
“那我就放心了。”终于得到了确切消息,孙福安立马停了蠢蠢欲动想要联系谢阮父母的手。一派放松地坐回办公椅里,喝了口菊花茶,“哎,也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最近学习压力这么大。”
宿管老师刚跟他说他们班昨晚有个学生跑出去了,他还气得不行。想着到底是哪个大逆不道的小兔崽子,是出去打游戏了还是约小女朋友了,让他逮到非好好收拾一顿不可。
没想到去班级排查了一圈发现竟然是谢阮。
是谢阮?
哦,那没事了。
谢阮这两年的表现有目共睹,那个学习劲头不是他吹,放眼全校没几个人能比得上。这么努力的孩子,绝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搞七搞八。
肯定是临到高考精神太过紧绷,一时想不开这才逃了寝。
“他现在怎么样了,情绪稳不稳定,吃饭了吗?”孙福安事无巨细一一追问,那态度,简直比亲爹还亲爹。
薄晋失笑,按理说谢阮也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也不知怎么就对了孙福安的眼了。
也好,省得自己解释的功夫了。
他走出电梯,没进房间而是站到走廊上:“还没吃,我刚买了早餐回去。”
“行,那你俩吃吧。”
孙福安还想要说点什么,二班班主任来找他一起巡查班级了,只得匆匆嘱咐道:“我也不了解他的情况,你和他关系好,帮着开导一下。以他的成绩根本不用担心,只要发挥稳定,上那两所名校根本不是问题。”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薄晋心里对谢阮跑出学校的原因跟明镜似的,嘴上却应得好好地:“好的,交给我了。”
对于自己这个得意门生,孙福安没什么不放心的,又简单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尽快回学校便挂了电话。
薄晋无视了微信上的各色新消息,收起手机进了房间。
谢阮还在睡,估计是累狠了,眉头轻轻蹙着,露在外面的后背上缀着几个浅红色的印子。合着冷白的皮肤,有种惊心动魄的瑰丽。
十七八岁的男生,听着枯燥的数学课都能起立,更别说心上人活色生香地躺在面前,两人还刚刚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薄晋脚步顿了顿,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往床上看。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回想了无数遍昨晚阳台上的场景,这才勉强把一身火气压下去,走过去轻轻掀开了谢阮被子。
“小阮,起来了。”
谢阮没理他,将被子拉到头顶继续睡。
薄晋伸手将这个大号蚕宝宝抱到怀里,轻声哄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不然胃受不了。”
谢阮动了动,实在睁不开眼睛,嘟囔了一句:“不吃。”又要睡过去。
“听话,”薄晋使坏地拨弄了两下他的睫毛,故意道,“不吃饭是还想吃点别的?”
这个别的就很灵性,饶是谢阮还迷迷糊糊的,也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昨晚的记忆瞬间袭上心头,脊背酥酥麻麻的,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几乎能湮灭一切的快-感。谢阮一个
激灵,瞬间清醒了。
“啧,”薄晋轻捻他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看来是想了,早说啊,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阮跳起来捂住了嘴。
别个屁,他可不想死在床上。
谢阮想不通,平日里看起来懒洋洋的人,到了床上怎么会那么狠……
他挣开薄晋的手,暗暗抻了抻酸疼的腰,揉着眼睛问:“我衣服呢?”
“这儿,”薄晋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T扔给他,“我拿去洗了,昨晚被你弄脏了。”
“明明是你……”谢阮下意识反驳,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立马闭上了嘴。
怎么说?说薄晋昨晚逼他咬着衣服下摆,松开一次就惩罚一次,直到将他弄得溃不成军这才堪堪停止?
算了,他还没傻到挖坑埋自己的程度。
“继续啊,我怎么了,”薄晋歪头含笑看着他,听得兴致盎然,“怎么不说了?”
老狗逼!就会装模作样!
谢阮才不理他,僵着手脚艰难地套上衣服,麻溜跑去了卫生间。
“溜得还挺快……”薄晋不满足地收回手,看着谢阮的背影心猿意马。
他还想听谢阮继续控诉呢,可惜了。
谢阮年轻,虽然奔波了两个城市,又劳累了一晚上,但精神头还不错。就是不太敢坐着,一分钟内换了好几个姿势。
薄晋伸手捞了个小毯子给他垫在凳子上,蹙眉问:“疼?”
应该不会啊,他早上看过了。
谢阮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一口肠粉差点呛到嗓子眼里,狠咳了两声才红着脸道:“没,就是……”
他停了停,小声道:“就是有点不得劲。”
总觉得还有东西顶着一样。
薄晋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里痒痒的。可惜谢阮身体承受不住,只能占点口头便宜:“我的错。”
“也不是。”
谢阮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可道歉的,更何况昨晚薄晋已经在尽力在照顾他的感受了。起码他只疼了那么一下下,剩下的都是舒服了。
怕他自责,谢阮斟酌了一下语言,正想说点什么,就听见薄晋道:“还是做的太少了,多了就习惯了。”
谢阮:“……”
他是傻子,他多余担心。
老流氓的字典里压根没有自责这两个字!
考虑到谢阮的身体,两人没直接回去,而是又在酒店呆了一天。第二天才买了回程的高铁票。
不过两天没去学校,再次踏进这里,谢阮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看看教学楼顶的阳台,又看看身旁的薄晋,一直压在心里两年的大石头终于彻底消失。危机已经解除,从此以后他再不用提心吊胆了。
临近高考,班级里静悄悄的,两人走进教室并没有惊动多少人。直到谢阮拉开椅子,跟躲在桌子下面偷吃的贺明杰对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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