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薄晋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那个bug补完多长时间了,怎么会忽然出问题。该不会是温咏故意支开他,想让他多缺几节课高考开天窗吧?
但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他早拿到保送通知书了,学校没隐瞒,铺天盖地的宣传了好几天。院长一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就差凑钱给他办个谢师宴了,温咏不会不知道。
那他这又是在干什么
,难道真出了问题?
薄晋轻吁了口气,只觉无比心累。幸好他没打算在这个领域一直做下去,不然这种猜来猜去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多久。
等上大学里就把公司手里的股份转出去吧,他揉揉太阳穴,正好换成零花钱给谢阮发着玩儿。
“那我……”他想了想,想说明天过去。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能完全撂开手不管。公司不止有温咏一个,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呢,跟官方的合作不能出岔子。
万一是真的呢。
但想到谢阮最近的不对劲,又转了口风:“明天不行,我得准备一下。后天吧,我后天过去。”
“行,到了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高铁站接你。”
薄晋本想拒绝,谁乐意看他那张虚伪的脸。但再一想,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便答应了:“好。”
言两句敲定了正事,温咏和从前一样,照例开始关心薄晋。
学习怎么样、降温了要加衣服,乍一听挺亲近,仔细一想全是套路,跟特么网上搜到的模版似的。薄晋不耐烦和他寒暄,简单应付几句就挂了电话。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温咏是聪明人,不可能察觉不到他对他的疏远,现在这样无非是在粉饰太平罢了。
“没劲。”薄晋意兴阑珊地收起手机,转身正要离开,就撞上了一个人。
熟悉的洗发水香传入鼻端,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薄晋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搂怀里:“悄悄站后面干什么,碰瓷呢。”
不等谢阮反抗,抬起他的下巴装模作样地端详了一会儿:“算了,长这么好看我也不吃亏。”
“哦。”谢阮眯了眯眼睛,神色危险,“只要长得好看都行?”
“说什么呢,”薄晋可不会犯这种原则性错误,不守男德还谈什么恋爱,必须抓住机会表明一下心迹,“我是那种人?”
他勾住谢阮的小手指把玩,面上却是大义凛然:“你这往小里说是不相信我,往大里说就是在质疑我对婚姻的忠诚性!”
谢阮:“???”
谢阮:“不是,谁跟你有婚姻?”
“这怎么还吃干抹净不认账了,”薄晋啧了一声,用他那颗聪明的脑袋
开始忆往昔,“上周日晚上九点,你洗完澡……”
话说到一半,就被谢阮捂住了嘴。
他咬牙:“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不是他记忆力好,而是两个人现在都在克制,尽量不突破最后一步。所以亲密的时候少之又少,仅有的几次可不就印象深刻。
薄晋轻笑,拉下谢阮的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瞧着他耳边的红渐渐下去了,这才问道:“怎么过来了?”
谢阮顺势站到他旁边,跟他一样倚在窗台上:“有个事想问你。”
“嗯?”
“你是不是要去水城?“谢阮刚过来不久,没听完全程,但仅有的只言片语也足够他猜到这通电话的内容了。
“嗯。”提起这事免不了想到温咏,薄晋糟心地蹙了下眉,“说有事让我过去一趟。”
谢阮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道:“不去不行么?”
在这个敏感的当口,又是去见一个对薄晋有恶意的人,他很难放下心。
“怎么了,”薄晋纳罕,“你这几天有事?”
不怪他惊讶,谢阮不是粘人的性格。薄晋毫不怀疑,如果可以,谢阮甚至想在学校里做出跟他毫无关系的模样。
如今竟然明晃晃地表示不想他离开,实在出人意料。
薄晋唏嘘,原来人活久了,居然真能等到天降馅饼。
“没……”谢阮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干脆心一横,将薄晋的脸推到一边,避开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破罐子破摔道,“我不想你去不行啊。”
他俩都谈这么长时间了,说句情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跟薄晋一比,他这完全是小儿科,淡定淡定。
然而饶是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谢阮的脸仍旧不受控制的红了。
他皮肤白,脸皮又薄,这么一红就特别明显。在橘色夕阳的映衬下,漂亮又柔软。
薄晋心里痒得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谢阮哪哪儿都好看,连脸颊上那层薄薄的小绒毛都比别人可爱。
明明已经确定关系,甚至同床共枕了,但仍旧看不够似的,视线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他身上。
薄晋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心里的冲动。只用力
攥了攥谢阮的手指:“还是得去一趟的,要真有问题我也不能不管。”
妈的。
谢阮忍不住在心里对温咏破口大骂,消停几天不行么,怎么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找存在感。
“那我跟你一起去。”
薄晋被他逗笑了。
谢阮凶巴巴地瞪着他:“怎么,你不满意?”
“我哪儿敢啊,”薄晋轻笑,揉了揉他蓬松的头顶,解释道:“老孙不会放你走的。”
以孙福安盯着谢阮的那股劲儿,别说请假,不搬到他家时时刻刻看着他就不错了。
忘了还有他们班主任了。
“那怎么办啊。”谢阮泄气地靠在墙上,彻底蔫了。
薄晋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不介意多喂他几颗定心丸:“放心吧,我最多呆天。除了酒店,保证哪也不去。”
他尽量说得详细些:“直接坐高铁,下车了温咏过来接我,没事。”
谢阮心说就是有温咏在他才不放心,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用这样草木皆兵。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直接伤害薄晋。
更何况自从他觉醒后,原文剧情早就被改得面目全非了,说不定根本不会发生薄晋跳楼的事。
“那你注意点,搞完就快点回来。”
顿了顿,偏过头不自在地加了一句:“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
“知道了。”薄晋被他哄得心情大好,奈何是在学校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趁眼下无人经过,将人按怀里狠狠揉了一把,“白天晚上都给你打。”
薄晋现在根本不用上课,因此想要请假也很方便。
孙福安连问都不多问,直接批了假条。
出乎薄晋的意料,温咏没说谎,程序还真的有问题。而且不是小问题,一天根本解决不了。
敲敲打打一下午,薄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拿出手机正要订个酒店,温咏就道:“直接住我那里吧,讨论问题什么的也方便。”
“不用。”薄晋没答应,现在两人的关系挺尴尬。虽然没明面上撕破脸,但肉眼可见的回不到从前了。
何必强行凑到一起,彼此都糟心。
“跟我客气什么。
”温咏仿佛没看到薄晋的不情愿,拉着赵钦道,“老赵也过去,正好两人一起干活效率也高。”
赵钦还在状况外。
他穿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色卫衣,头发乱糟糟的,戴着程序员标配的黑框眼镜。乍一看和普通上班族没什么区别,甚至更木讷,但技术却是没话说。
闻言眼睛亮了一下,忙不迭答应下来:“行啊,那我下班不回家了,直接过去。”
说着转向温咏:“你家地方够不?够我今晚就直接住下了。”
“够。”温咏点头,举起手机晃了晃,“那说定了,我点个餐,到家正好吃饭。”
答应的话差点冲口而出,幸好关键时刻赵钦想起了另一个当事人,立马期待地看向薄晋:“小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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