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枝雪合上了怀表,抬起头:“我确实很开心,谢谢。这块怀表,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谢枝雪当年找了整整三天,他很确信怀表就在他的房间里,甚至本来很确信怀表就在置物柜第三层最左侧的柜子里,但他没能找到,把柜子全都抽出来、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倒出来都没能找到,于是只好把寻找范围扩大到整个房间,以及谢家家里他常去的那些地方,就怕是自己哪次拿出来给忘了。
谢枝雪本来就身体不好,稍微多动一会儿就开始喘,所以只能找一会儿歇一会儿,足足花了三天时间一边找,一边接受了自己找不到怀表的现实。
可现在,这块怀表出现了。
被谢枝雪清凌凌一双眼沉静地看着,谢闻笛忍不住挠了挠头,然后抱歉道:“怀表……是妈妈给我的,她说当年是她故意去你房间拿走的。”
谢枝雪眨了下眼。
第15章
“不过我也不知道妈妈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她没有告诉我。”谢闻笛又接着道。
他解释说:“吱吱你的东西基本都锁在了你的房间里,这些年一直没有人进去过,爸爸也不许人进去。”
“这两个日记本,是我在储物间里找东西的时候,无意打开了一个箱子然后看到的,那个箱子里还有一些小学教材,应该都是你的东西,可能是当年爸妈让人收拾时没注意落在了储物间里。”
说着,谢闻笛双手合十抱歉道:“我打开箱子时没想太多,所以翻看了一眼最上面的日记本,对不起对不起,我发誓我只看了第一页的两三行,马上就合上了!”
“不要紧。”谢枝雪平静道。
他并不大在意这两个日记本有没有被人翻看过。虽然小学生时期的日记,长大后再回去看似乎难免有一种“黑历史”被翻看的尴尬,但谢枝雪性子淡、当真不太在意也不觉得尴尬。
而且他小学时期写日记并非出于个人兴趣,只是学校老师的要求,日记本还经常交到老师的办公桌上。所以这两个日记本对谢枝雪而言并不算多隐私的特别存在,不然早年他也不会将日记本和教科书放到一起封存。
“不过,”谢枝雪又缓声问道,“你怎么会想到把它们带来给我?”
“因为……我在储物间找东西的时候,家里佣人也和我在一起,然后爸爸就知道了储物间还有你的东西,就让人赶紧搬到你房间里去。”谢闻笛道。
其实谢父的原话更加刺耳、用词很是不近人情,不过谢闻笛没有原话转述给谢枝雪听的想法,继续解释说:“我当时听爸爸话里的意思,想着那箱子东西搬进你的房间后应该很难再拿出来了……我当时自己觉得日记本应该是比较特别的东西,又想到我们马上会在这个节目里遇到,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偷偷藏了日记本……不过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我想太多了。”
谢枝雪并不关心那两个日记本,谢闻笛看得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挠挠头:“不过我在藏日记本的时候,正巧被妈妈看见了,是她又拿了这支钢笔出来,说要是有机会给你的话就一起给,还有这块怀表。”
谢闻笛看看谢枝雪手里的老怀表:“我不太清楚这块怀表的来历,但看妈妈是从她自己的房间里拿出来的,所以顺口多问了一句,她就说是当年你离开之前,她故意去你房间拿走的,然后她就没再跟我说了。”
听完谢闻笛的陈述,谢枝雪握着怀表“嗯”了一声,然后他重新拿起还放有日记本和钢笔的盒子,温声道:“这样啊……不论如何,我确实很开心,谢谢你把这些东西带来给我。”
谢闻笛摆了摆手,笑起来:“你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其实来之前我还担心呢,这个节目全程直播,我说不定找不到机会把盒子交给你。”
谢枝雪将怀表放回了盒子中,接过谢闻笛递来的纸盒盖子盖好,然后扶着旁边的衣柜慢慢站起身。
蹲久了,起身太快的话他会难受。
站起来后,谢枝雪打开另一边的衣柜,里面放着他的行李箱,谢枝雪就将手里的盒子放进了行李箱中。
谢闻笛看着他的举动,想了想又说:“吱吱,就是我自己猜啊,妈妈当年会故意拿走怀表,应该就是知道你有多在意它,想着你找不到怀表可能就不会那么着急离开了……”
谢枝雪轻笑了声,语气仍然不激烈:“或许吧。可惜,当年我走出谢家大门的时候,她没有想起来把拿走的怀表给我。”
当年拿走了,如今又给回来……谢枝雪其实不太好奇谢母的想法和转变,他原本就只是想知道这块怀表此前的去向而已。
谢闻笛又看了看他,然后拿了睡衣:“那,我先去洗澡了?”
谢枝雪点了点头,又坐回了沙发上。
过了会儿,谢枝雪又看了一眼衣柜的方向。
今晚谢闻笛给他东西这段,在原书剧情里并没有发生过。或许是因为,原书中这档节目的秘密嘉宾缺席,分配房间时谢闻笛和常明清成为了室友,而他谢枝雪单独占了一间房,谢闻笛在录制期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把东西交给他吧。
谢枝雪这会儿当真挺开心的,怀表失而复得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现实走向和他了解的原书剧情有了更多差别,则又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谢闻笛洗好澡从浴室出来,又过了二十分钟,估计浴室里的水雾应该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谢枝雪才拿上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然而等他从浴室出来时,就发现谢闻笛已经先一步在沙发上睡下了。
虽然房间数量不够一人一间,但节目组在被子枕头这些东西上倒不吝啬,卧室橱柜里放有整整三份方便取用。
谢闻笛这会儿枕着枕头,盖着被子,侧躺着玩手机,听见动静后他抬起头来,冲谢枝雪笑道:“吱吱,我睡沙发啦,你别跟我抢啊。”
谢枝雪不爱跟人争来推去,既然谢闻笛已经躺下了、有意照顾一下他这个病弱人士,谢枝雪便也没再多说,只微微颔首,礼节性道了声谢。
谢闻笛还是笑眯眯的,继续看手机了。
谢枝雪又拿了件外套穿上,然后看了眼时间,拿出药盒准备吃每隔几天例行要吃的药。
房间里没有饮水机或是烧水壶,谢枝雪便跟谢闻笛知会了一声,然后拿上药离开房间,下了楼倒热水。
他在一楼大厅倒水吃药,吃完后准备关灯上楼,但手刚碰上灯的开关,谢枝雪就听见了一道走近的脚步声。
还有裴珩玉有些懒散的声音:“灯怎么开着的,难不成还有人和我一样下楼觅食……”
话音落下,裴珩玉又走了两步,然后看见了谢枝雪。
谢枝雪穿着浅灰色的睡衣,还穿了一件厚一点的外套,闻声抬眼看过来,目光很是平和冷静。
裴珩玉却被看得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心虚感又冒了出来:“……好巧。”
谢枝雪微微颔首:“裴前辈。”
既然有人要继续待在楼下,谢枝雪便收回了关灯的手,然后他径直朝楼上走去,路过裴珩玉身边时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就像两个不熟的人正巧碰上了的寻常画面而已。
听着谢枝雪轻微的脚步声走远消失,裴珩玉才清了清嗓子,继续朝厨房的方向走,顺便对着镜头说了一句:“看到没,这人就是不能做讨嫌的事,不然走哪儿都心虚……还容易挨饿,就像我这样。”
直播间的观众们从裴珩玉下楼觅食开始就笑得不行,这会儿更是看乐子——
【哈哈哈哈哈裴影帝你真的自我认知格外清晰】
【为什么没有修罗场!这么巧都在楼下碰到了!只打个招呼就过去了这合适吗!】
【嘿嘿嘿谢谢裴哥带我们看吱吱的睡衣装!想直接抱回家藏到被子里!】
【楼上那个姐妹,你想做的事我估计裴珩玉也想】
【我不管!我就要嗑!正主认不认关我什么事鸭┗|`O′|┛嗷~~】
【刚才我看副直播间有切换到谢枝雪他们房间过,但镜头好像都被盖住了,一片黑什么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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