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这次跑的有多快,本来在地里正休息呢!
一个灵讯传来,说是尊上要传唤他。
激动的直接从地里跑出来了,也给忘了抖土了。
白须瓷正啧啧称奇呢,听到对方这么说也便关心了下。
“还是不要焦虑的好,不然总是会掉头——掉毛的。”
硬生生的给把头发二字改了过来。
树精也是很深谙此理,觉得自己的树叶是掉的越来越多了,不能再这样了。
兴许是寒暄了几句,大家的氛围没有那么的冷了。
“你好,我是前来指导你侍奉尊上的,你可以唤我‘阿杉’。”很是大方的介绍。
白须瓷闻言便抬眼看了看树精的叶子,然后心下了然。
哦,杉木树种。
简单说了几句,白须瓷就跟着对方走了,并且也碰巧了解了一些基本信息。
因为“香杉”是麟山的主要树种,并且大多都分布在山脚一带……
本来也还算过的不错,但是近来镇子里的人倒是频繁地来砍树。
似乎是要做什么大工程,本来阿杉是不在意的。
因为人类大多砍不了多少树,并且也不会妨碍他们进行再生。
但是后来事态变得不太一样了……
似乎是镇上有新官上任,要建一所豪华的府邸,需要的木材非常之多,所以就不知节制地砍伐。
山脚那片都快秃了。
并且他们就是打算把山脚那片树给砍没,以便来建一处别苑,专门用来当猎场。
白须瓷心里一咯噔,他好久没下山去玩了,也不知道林大娘一家怎么样。
没了林子,那小木屋……还在嘛?
不过听到这,白须瓷有点疑问。
“可这是麟山啊,他们不害怕?”
emmmm……一堆妖怪住在这里。
居然还能堂而皇之的砍伐那么多树木,似乎有点奇怪。
至少白须瓷是觉得奇怪的。
阿杉听到这话,心里也不免心塞。
“之前确实是这样的,并且没有人类敢靠近,大家生活的都很快乐。”
“但是——”
语气有些停顿,然后也有些苦恼。
“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人间有了莫名其妙的传闻,说什么新娘子的丈夫登门前,一定要上麟山证明英勇,如此这般才算是爱情经得住考验了,否则就算不作数。”
白须瓷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当时确实有人因为这个原因来麟山,并且也安然回去了。毕竟大家也没那闲心去在意人类。”
白须瓷心想,这个“大家”应该就是说的妖怪们。
“可是这好像挑起了镇上一部分人的兴趣,因为那个安全回去的人虚构了一系列恐怖经历,估计是为了抬高自己的名气什么的……”
“显而易见,目的达到了。”
阿杉觉得真是疲惫,因为从那以后,镇上就开始源源不断的来人,来试炼自己所谓的“勇气”。
但是山间生活的妖怪也是会烦的……
一来二去的,可能真的伤了几个人,想要以此逼退这些不速之客。
但是因为之前营造的半真半假的氛围,镇上的年轻人非但没有出现恐惧的情绪,反而愈加兴奋。
甚至组建了“捉妖队”。
兴师动众的来麟山,那个早在几十年前就被冠为妖鬼之山的地方。
白须瓷听得入神,没有注意到面前有个小石子。
一下子被绊倒了,还是阿杉出手用树杈子把他给推回去了。
“所以现在是?”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还是出声问道。
“在山脚一带的精怪确实吃了几个人。”
白须瓷心里一咯噔,顿时感觉有些发毛……
“似乎惊动了人间的朝廷。”
“所以他们下派了新的官员,想要处理这件事,所以他们的解决方法——”
白须瓷顿时明了:“解决方法就是把山上的树木全砍掉,来证明根本没有妖鬼,以此来安定百姓的心?”
“正是如此。”
转弯终于走到了一个宫殿处——
白须瓷还是久久不能平复,觉得这事太过离谱了。
一是,大魔头的山岂是尔等想烧就烧的?二是,当初选择进山试炼勇气的那批人……是不是脑子有泡。
有病啊!
“那这事……打算怎么办啊?”白须瓷跟在阿杉后面,还十分贴心的帮对方抬了下树杈,便于抖落泥土。
阿杉把自己处理干净后,就走向了刚刚的地里,然后把自己扎根埋下去。
白须瓷本来思路还清晰着呢,看到这一幕,顿时满脸问号。
额,那刚抖土干嘛?
“本来是打算让尊上知晓的,但是寻常小妖根本见不到尊上,只能听传唤……”
白须瓷后面的话没怎么用心去听,不过大概也明白了。
估计他也是没办法,山脚的伤人的妖怪可以随时移动,但是杉木移动不了。
只能等待着被砍的命运。
至于魔头,看样子……竟然是不太好见的?
白须瓷认真思索了一番,觉得自己的经历不太具有参考性。
“我需要做什么呢?”白须瓷还是没忘记自己的正事,开口问道。
阿杉一脸奇怪,似乎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当然是等待传唤啊!”
静默了一两秒……
白须瓷试图去理解,但还是理解不了,于是直接开口去问:
“这什么意思?尊上让我去偏殿做事,然后,我、我等待传唤?”
阿杉疑惑的动了动树杈子,然后说道:“不然呢?尊上不喜欢被打扰,寝殿一般没有其他侍者的,至于什么时候有了需要……”
“应该会传唤你,届时你去就可以。”
白须瓷顿时恍然大悟,这难道就是——非强制性工作?
上司什么时候有需要了,自己再出现;上司不需要了,自己就一个人happy。
好、好像也还不错?
*
白须瓷怀揣着大魔头一次也不传唤自己的希望,迈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把自己给扔在了床上。
本来是想睡一觉的,但是莫名其妙的还是想起来了阿杉说的事。
唔,麟山是肯定不会被砍光的,但是要是那些人做的太过分,妖怪们会不会……
脑子一闪,想起来了林大娘家牙牙学语的幼崽。
顿时从床上弹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觉得事情好像是有些难办。
*
与此同时
梵越看了看凝在半空中的玄灵镜,里面是那条青云派丢了“宝物”——偃月鱼。
此刻正在戒备的看着四周的空气,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在偷窥……
“倒是开了神智。”
煊俐恭敬的跪在下方,低头汇报道:
“此灵兽前些年青云派一直在寻找,大抵是用来给那个莲乾之那个老头子用来稳固修为的。应该是两年前掉到了麟山?”
梵越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想起来了那天兔子湿哒哒并且奄奄一息的模样。
微微皱了皱眉毛。
要是自己不出手,就凭他那个妖力,不会被一口吞了吧?
轻微“啧”了声,然后收了玄灵镜,转过身来。
“查清楚了么?空灵体的有关信息。”
第十八章 我不太敢觉得……
白须瓷一大早就醒了,坐在院子里的石墩子上,一个人默默地等待着——
被传唤。
阿杉睡了一夜,觉得精神气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动身从土里把自己给□□了,随便甩了甩身上新鲜的泥土。
然后用树杈子拍了拍白须瓷的肩膀,略带安慰地说:
“还是别等了,尊上一般是不会轻易传唤的,更不要说清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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