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耳朵,提高警觉。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那只在小溪里的怪小鱼。
是错觉吗?
怎么那么像大魔头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离那么远?”犹如掉进冰窟的声音,原本和善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白须瓷对此啧啧称奇,并且当即立断的往后又缩了缩兔腿。
啪嗒!
跳到了一个最远的石头上。
果不其然,微不可闻的轻笑又传来了……
白须瓷这下确定以及肯定,那魔头一定在偷看。
并且在嘲笑他!
“你有什么事吗?我已经来赴约了。”很是客气的声音。
并且悄咪咪的抬起兔头估量了一下高度,这个位置就是他被扔下来的地点,想来跳上去应该也不成问题。
唔,视线缓慢移动……最终停在了一旁的绕着树干的藤曼上。
待会就抓它上去吧。
“你不是我的朋友吗?”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鱼湮又游了过来。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是直勾勾的盯着。
白须瓷觉得凉飕飕的,并且对这条小金鱼很无奈,这怎么感觉自己欠他什么呢?
可是他已经来赴约了啊。
搞什么pua?
“额,有什么事吗?”甩了甩耳朵,决定学习这位小鱼的优良品德。
只听自己喜欢的,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其余,装聋。
耶。
鱼湮听到这种“俏皮”的话,并没有多开心。
而是愈加的烦躁了。
他为什么离这么远,一点都不方便。
“你叫什么名字?”语调平平,眼睛依然不眨。
这个时候夕阳估计是渐退了,树冠底下的光柱也慢慢的消失了,小溪这里也有了几分寒凉之意。
暗光之间,只能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直勾勾的。
白须瓷思来想去,觉得对方都告诉自己他的名字了,好像也应该礼尚往来。
“白须瓷,你可以叫我小白。”很是清亮的声音。
……
与此同时——
梵越垂眸看着草丛底下的那颗圆滚滚的兔子脑袋,一耸一耸的,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名字……倒是挺符合他的。
耳朵往后折了折,然后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又甩了甩。
看起来挺弹的。
*
“所以有什么事吗?”梅开三度,继续询问。
白须瓷觉得这条小鱼简直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妖怪了,莫名其妙要和他交朋友。
然后马上就要见面。
来了,对方又一直这个样子。
直勾勾的盯人,感觉有种看食物的样子。
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抬起兔头看了看那个草丛口,有点想要走了。
“小白……小白?”一些呢喃。
鱼湮往前又游了几步,几乎贴到了小溪边上,脸上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的状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强烈的兴奋。
“你为什么离那么远?”很是受伤的表情。
“你不记得我了吗?”语气有些急切。
水花打的有些大了,还是溅到了白须瓷身上。
“我都等了你好久了,你怎么还不来?”甚至委屈了起来。
白须瓷闻言疑惑的一批,他们不就是见了两面?
什么记得不记得的?
耳朵翘了翘,兔腿十分严谨的缩了缩。
石头又被打湿了,肯定会很滑,一定要小心。
“你果然忘记了。”忽然,一个肯定的语气。
白须瓷愣怔的望了过去,发现对方的眼睛里一片冰冷,像是处在极度愤怒的状态。
还没等他稍稍反应过来呢,一个更严重的控诉出来了。
“你不喜欢我。”依旧是陈述句。
白须瓷兔眼微微放大,心说这可不能胡乱说的啊!
我好像也没说过喜欢你。
太奇怪了吧!
并且听完这句话,白须瓷明显的看到了这小溪变得不对劲了。
水流似乎静止了……
怎么感觉有点风雨欲来的样子。
算了算了,他都赴约了,还想怎么样?
赶紧跑吧。
白须瓷自认倒霉,抬起兔头,确认了刚才看的藤曼的位置。
然后用力的一跳。
兔爪往前一伸,半空中的身体曲线非常完美。
只要踩住那个着力点,他就可以直接钻出草丛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后腿突然被拽住了,并且好像是一股黏黏糊糊的感觉。
白须瓷本来是想直接挣开的,但是低头一看——
是那条鱼尾。
一股腥味缠到了腿上,翕张的鳞片几乎就在跟前。
红色的……不断张合……活的……
顿时喉咙里传来一阵冲动,白须瓷反应速度也随之下降了。
鱼尾很有力,看抓到东西了更加的兴奋,十分用力的往下一扯。
白须瓷眼看着就要重新掉下去了。
梵越轻微啧了一声,实在是没有想到这小妖能废到这种地步。
不是给他妖力了么?
怎么又不会用了……
轻微抬了下手。
啪嗒。
湿漉漉的兔子栽到了草地上,因为惯性的缘故,团成了个球。
看着很狼狈。
金色的瞳孔往那条小溪里斜斜的一瞥——
几乎是瞬间,小溪复归于平静。
“扑通”
微不可察的水声响起,是潜逃的动静。
梵越似乎觉得挺有趣,掌心微动,凝出一团光,任其跟了上去。
“呼呼……”
白须瓷躺在草地上,兔腿有气无力的伸着,那股恶心劲还没过去。
有病啊!
有这么交朋友的?第一次直接把他卷下水,第二次又想把他给拽下去。
傻子才跟他交朋友!
“嗯,小傻子。”十分顺口的唤道。
白须瓷仰起兔头,耳朵在后面耷拉着,十分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
居高临下的魔头淡淡的凝视着自己。
然后兔腿用力的一伸,十分灵活的翻了个面。
开始专心致志的抖身子。
“……”
兴许是因为抖的太过用力,期间还差点翻过去,最后是梵越十分适时的抬手扶了扶他。
才完成了自动烘毛流程。
“谢谢尊上!”倒是挺正经的感谢。
梵越倒是没在意这句话,他眉毛轻微的皱了皱,直接抬手把兔子“拿”了起来。
手掌直接撑住了对方的胸脯,十分善解人意的分开了几根手指,以便露出兔头和两只前腿。
白须瓷不明所以,兔爪抱着魔头的手指。
两个耳朵乖乖的贴着脑袋。
有些紧张,表情这么严峻,难不成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啧……”
两条兔腿习惯性的叠起来了,兔头扭到一边去,装作镇定自若的模样。
“怎么这么脏?”
兔头僵硬。
“还是得洗洗。”
整只兔僵硬。
*
最后,白须瓷还是顶着那角马兄弟奇怪的眼神,进了“波纹门”。
“尊上,我觉得我可以独立行走了……”两只耳朵耷拉着,有些无聊的晃荡兔腿。
怎么是这个拎法啊?
白须瓷抱着那两根手指,总是有些不安全,费劲巴拉的往上爬一爬。
好不让自己掉下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一段时间他就会自动往下掉。
搞得他现在都得牢牢的抱住那两根手指。
让他自己在地上跑,不省劲吗?
再说了,不是说毛都脏了吗……
切。
脚步一顿,梵越微微挑了下眉,然后十分用力的往上一抛。
白须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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