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
夏稚年:“……?!”
夏稚年心里好大一个懵逼加震惊。
他哪里恶意举报?!
他和晏辞有没有CP他自己不清楚吗?
那是纯交易好不好啊。
夏稚年脑瓜子嗡嗡的,生生给自己气饿了。
看眼时间,半夜一点半。
他晚上就吃了个粽子,这会儿全消化完了,肚子饿的厉害,可他房间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别墅区门卫严,现在又是大半夜,外卖不方便。
夏稚年深吸口气躺回去,想着忍一会儿睡着就好,结果越来越饿,没忍住,吧唧从床上爬起来,摸摸空荡荡的肚皮,悄声下楼,摸黑进去厨房。
晚上粽子还有剩,不过放进冰箱里了,他找了个小盘端出两个往外走。
眼前忽的亮了,强光一闪,手电筒的光迎面照过来。
夏稚年眯了眯眼,往回避了一下,灯光很快移开方向,惊讶声音轻柔响起。
“年年?”
江鸢面露诧异,她起来喝水听见点动静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看见小儿子在这。
好难得,一般除了吃饭的时候,年年很少下楼。
她看眼夏稚年手上的小盘,蓦地笑了一下,“大半夜的,饿了?”
夏稚年:“……”
夏稚年本来想拿了就上去,省的大晚上再把别人吵醒,没想到直接撞上了,脸上有点红,小幅度点点头。
“有点。”
怕不是有点吧。
不太饿的话,估计就忍着睡觉了。
江鸢拿走他手上小盘,触手冰凉,“你晚上吃太少了,这粽子刚从冰箱拿出来,太凉吃了不好。”
她环视厨房,“我给你煮个面吧。”
“不用。”
夏稚年下意识拒绝,“很晚了,太麻烦,我不是很饿,不吃也行的。”
“拿着。”
江鸢把手机塞给他,“给我打个光。”
夏稚年举着手机,抿抿唇,指尖不安分的拽着睡衣边缘戳弄,小声道:“真的不用。”
江鸢不理他,架上锅烧水,从柜子里拿出挂面,片刻,对着大大小小的调料瓶来回琢磨,温婉精致的脸上露出丝茫然,自言自语。
“坏了,这哪个是盐啊……”
她不太会做饭。
夏稚年:“……”
夏稚年眼睛弯了一下,轻声劝劝,“别做了吧。”
江鸢言辞坚定,“要做的,你别走啊。”
水开,她把面条放进去,水有点少,火又大,很快咕噜噜冒气泡泡,面被煮在一起,看着要黏糊的样子。
“……妈?”
“年年?”
又一道声音突兀响起,高大身影迈步靠近,狭长眸子迷惑看过来,“你们干什么呢?”
江鸢面色一喜,“小寒你来的正好,我们俩个饿了,你来煮个面,快快快。”
……我们两个?
原主妈妈这是怕他不好意思,便说自己也饿了。
夏稚年抬眼朝她看去,江鸢扬着笑没注意到,他垂下头,眼睫轻颤。
夏问寒接手那锅面条,一看不太行了,重新换了一锅,多加水烧开,放了一大把面条进去。
“小寒不用那么多。”
夏问寒面色淡淡,“我也有点饿。”
三个人凑一起动静难免大了点,没一会儿,楼上啪嗒啪嗒又下来个人。
夏鸿遇站在厨房门口,看里面老婆儿子齐整整的,懵住了,“干什么呢,怎么都在这?”
什么家庭活动,怎么都不叫他?!
江鸢夏问寒夏稚年三个人正对着锅,闻声齐齐扭头看过去。
夏鸿遇:“……”
夏鸿遇一个哆嗦,迷茫一瞬,“怎么了?”
“爸。”夏问寒表情平和,“吃面吗?”
夏鸿遇把三个人挨个看一遍,重重点头,“吃。”
四个人分,面又少了点,夏问寒把粽子热了几个,四人一起把东西端上桌子。
大灯打开,恍如白昼,几人围着桌子坐一圈,恍惚不是半夜,是下午一起吃粽子的时候,距离挨得挺近,有说有笑。
夏鸿遇捧着粽子吃挺高兴,“我怎么感觉粽子比下午好吃。”
夏问寒淡定点头,也不知道是敷衍还是附和。
夏稚年看了一圈,都吃的不少,没有不饿硬要吃的样子……可能是下午他吃完上去,走得早,他们三个就没怎么吃了。
夏稚年低头咬口粽子,甜糯糯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他却忽然有点鼻子酸。
……如果是原主的话,可能就不会躲这么快,夏家一家人就能好好过个节了。
.
晏辞发现夏稚年最近几天中午经常不回夏家,午饭多是点外卖,且外卖基本都是邹子千家的烧烤,一个人能干掉一大把。
下午上课,夏稚年捧着依旧圆滚的肚子哼唧,下巴压在桌上,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扁着嘴蔫哒哒的。
晏辞收好夏稚年给他的语音转文字打印版笔记,伸手扶起他垂倒的呆毛,温声询问。
“吃太多了?”
夏稚年点头哀叹,“有一点点。”
晏辞摸摸他脑袋,忽然道:“上次那个鬼屋,你还没问我故事线。”
夏稚年提起点兴致,捂着肚子转头过去,“那我现在问,什么故事线?”
晏辞垂眸看他,眼尾细疤清晰,“一家五口,晚上,叫悄悄的小女孩被妈妈以睡觉要悄悄又安静为理由哄睡着,结果夜里起了大火。”
“小女孩在睡梦中死去,不知道自己死了,灵魂就在屋子里游荡,吓唬进入她家的人。”
“没了,老套剧情。”
夏稚年笑了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晏辞唇角轻轻勾着,意味不明的看他,声音很轻,“不是说等我们?”
“我有事先走了,在群里发了消息。”
夏稚年手捂住胃,轻皱皱眉。
“晏辞。”
他咬唇叫叫边上男生,凑近一点压低声音,杏眼圆溜溜的,看看他右手臂。
“你伤口怎么样了?”
晏辞温和笑了一下,斯斯文文的,“已经结痂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晚上还是会疼。”
夏稚年眼睛圆滚滚,眨眨眼,踩着凳子前杠坐的像个小团子,白嫩嫩的,声音更小了点,几乎全是气声。
“那你,那个……那什么呢?”
晏辞:“??”
晏辞挑眉,故作不解轻笑道:“什么那什么?”
夏稚年耳根微热,视线飘忽,“就是,你的那个……”
他咬咬牙,耳垂漫上一层诱人嫣红,声音小到几不可查,“你、你想……摸一下吗?”
晏辞微顿,目光暗了些许,唇角弯起抹笑,也压低声音凑近些许,低沉悦耳的声音直直落进少年耳朵里。
“想摸,就能摸吗?”
“夏同学对我这么好啊。”
夏稚年:“……”
一点温热气流擦过,夏稚年耳朵发痒,耳根红色蹭的蔓延出去爬上耳尖,僵了一下,结巴几句。
“才、才没有,我……”他小心觑晏辞一眼,想到不能再拖的剧情,咬咬唇,壮着胆子道,“是你说的……一、一换一。”
晏辞表情微变,笑容愈发温润,“哦,夏同学有事需要我做?”
所以主动让摸?
行吧,也算进步了。
晏辞眼尾细疤都染上几分幽幽温柔,看的人心里咯噔一下子。
夏稚年后背凉嗖嗖的,硬着头皮,“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晏辞注视他,弯着眉眼轻柔笑笑,“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夏稚年眼睛一亮,直起身,“真的?不能反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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