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算越迷惑,还好池砾打断了他:“历史上没有这个朝代,他应该来自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一时间在座的四个人,除了池砾都很懵。
池砾却不想解释这个概念,只是难得的勾起一抹微笑。
“或许你很难理解,但就历史发展程度来说,我们之间应该隔着几百年的时间。这个世界与你所认知的世界完全不同,最根本的区别就是,我们这里根本没有皇帝。”
“没有皇帝?”
在来之前谭玉书其实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异事的心理准备,可这一刻他还是发自内心的震惊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谭玉书稍微问了几句,池父便兴高采烈滔滔不绝的给谭玉书讲起了“无产阶级革命”、当今的各种政策。
他讲的很杂,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但足够谭玉书明白当世的基本国情了。
“人民当家作主,权力归于人民……”
谭玉书心神巨震,这样不可思议的事,在未来居然真的可以实现?
池母在一边看着自家男人红光满面,显然聊嗨了的样子,就知道凭他这个调性,来个人一捧就找不到北,这是卖弄上了。
有些丢脸的踢了踢他的脚:“快吃饭,别说这么多没用的话了。”说罢笑呵呵的将一碗白粥放到谭玉书面前。
谭玉书立时受宠若惊的接过:“多谢老夫人。”随后又温声细语的认真道:“池老爷心系天下,见多识广,每一言都让在下受益匪浅,在晚辈看来,并不是没用的话。”
池父正说一件事到兴头上,被打断难受极了,听到谭玉书的话立刻喜笑颜开:“对对对,我说的都是国家大事,你个女人家家的听不懂。”开心的夹起一筷子拌黄瓜放到谭玉书碗里:“小谭啊,一会有时间我给你好好说说啊。”
“那晚辈就有劳池老爷了。”
“哈哈,好说好说~你也别叫我池老爷,那是封建糟粕,就叫我一声大伯吧~”
池母呕了一口气,翻个白眼不去看那个死鬼。
谭玉书举筷挑起一口白粥,米粒颗颗饱满圆滑,粘稠的连在一起,具是精米,没有一个壳子。试探着入口,香甜滑糯,就连宫中的贡米都稍逊一筹,谭玉书不禁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池母:“不知夫人买的是哪里的米,怎么会如此香甜可口呢?”
池母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是不是特别好吃,这是我试了好几个品种才挑出来的,市面上好多比它贵的米,都没它好吃。”
池父大口往嘴里扒饭:“有区别吗?我咋吃不出来,反正最后都进了肚子,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谭玉书温声笑道:“日常饮食,自然马虎不得,夫人为一家人操劳之心,真是令人感佩。”
池母白了一眼池父,又开心的看向谭玉书。
打第一眼看见谭玉书的那张脸,池母就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人,结果人家不仅模样生的漂漂亮亮、乖乖巧巧,一张小嘴也和抹了蜜一样,立时更加喜欢到心里去。
抬手剥好一个鸡蛋放到他碗里,喜上眉梢道:“好吃你就多吃点~也别叫我老夫人了,怪不得劲的。”
“那晚辈能否冒昧称您一声婶娘?”
“好好好!”
一旁的池砾默默地看着饭桌上这一副和和气气的景象,在今天之前,这待遇还是他的。
池父池母刚找回亲儿子,对于这个陌生的儿子一直是小心翼翼各种讨好,餐桌上更是围着他来转。而今天很难得的把他忘在一边,而是围着一个刚见过的人开怀大笑。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一个从古代穿越来的不明人士,三两下就把他爸妈都攻陷了。
不过这样也好,池砾默默扒饭。他不擅长应付别人的热情,与其天天面对着小心翼翼的笑容,他倒宁愿别人把他放在一边。
然而突然间,一只白皙瘦削的手闯入视线,抬眼,谭玉书正将一个未剥壳的鸡蛋放到他的面前。
“池兄喜欢吃鸡蛋吗?”
“不喜欢。”
“哦。”
谭玉书便不再多说,将鸡蛋收回去,从始至终未多说什么,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只是彬彬有礼的保持在界限外。
池砾目光沉沉的打量了一下身边之人,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很擅长让人产生好感的人,熟练的掌握和任何人的相处尺度,不会轻易让人感到不适。
察觉到探究的目光,谭玉书便转头盈盈一笑,那目光中似乎盛着一汪澄澈的湖泊,轻轻一点,便漾起层层涟漪。
池砾别过眼,在心里冷哼一声:很显然,他还很会利用自己的美貌。
第5章 既然已经加入这个家
理论上来说,家里突然多了一个来自古代的人,是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大事。然而只用一顿饭的功夫,池家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设定。
池砾家的房子是普通的农村用房,没有浴室,便在屋旁建了一圈矮墙,修个排水沟,在里面放了一个自加热的洗澡神器,充当浴室,夏季天热的时候可以用来洗澡。
池砾将谭玉书领过来,拿起花洒,面色冷淡道:“开关在这,可以调节温度。”
谭玉书接过去,学着池砾的样子扭动阀门,看着自动喷出来的水流新奇极了,伸出手碰了碰,烫烫的,顿时想再摸摸。
池砾一把将他的爪子拍下来:“不要开那么大,想烫死吗?”
“哦,多谢池兄提醒。”谭玉书乖乖的缩回手。
池砾偏过头不去看他,继续道:“这个是洗头膏,头发沾湿后抹在头发上,搓完用水冲掉。”
谭玉书看向池砾掌心的一小团乳白脂膏,鼻尖飘过一团无法形容的缠绵香气,不由凑过去嗅嗅。
看着凑过来的雪白鼻尖,池砾一僵,将掌心的液体恶狠狠的冲掉,别过身去皱眉道:“离我远点。”
谭玉书眨了眨眼睛,明显感觉到池砾对他的防备与抗拒,便知趣的退后一步,微笑道:“抱歉,谭某失礼了。”
然而池砾看着他脸上无可挑剔的笑容,心底却更加焦躁,强按着暴躁的性子将各种东西的用途讲一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院里池父池母把谭玉书带来的骡车卸掉,放在一边,然后稀罕的喂着那匹骡子。
他们家没养过这种东西,没有草料。但是自从“池家故意换孩子”的谣言愈演愈烈,他们家的瓜就越来越难卖了,烂掉的瓜便被拿来喂猪,现在正好一起喂骡子。
池父在旁边看着骡子咔嚓咔嚓的啃着瓜,又勾动了心事,唉声叹气道:“这么好的瓜,真是可惜了了。”
叹气容易传染,池母也跟着叹起气:“今天少装点进城吧,反正多了也卖不掉。”随后又忍不住咒骂道:“那些缺德的周家人!”
池父也很气闷,然而却毫无办法,周家是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几辈子也够不到的存在,打落牙也只能往肚里吞,只能嘟囔道:“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怎么咱们这样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事的人家却要遭这个罪,而周家那么缺德,却能大富大贵呢?老天爷什么时候能开开眼,让他们遭报应!”
池砾听到这番话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与其指着老天爷报应他们,倒不如自己来。
他走过去对池父池母道:“卖不出去就别卖了,明年不要种瓜了,我养你们。”
池父池母一愣,很快心底涌起巨大的暖流。
他们前半辈子都在为那个生病的孩子奔波,只求孩子平安长大就好,从不敢奢望其他。现在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说“我来养你们”,怎么能让他们不感动。
池母当即就抹起了眼泪,池父眼眶也红了:“你有这份心就好,爸身体还好着呢,还能干好些年,到时候给你攒钱娶个媳妇儿。”
池砾:……
他只是画了个饼,还什么都没干呢,至于这样吗?这么好骗,难怪会被周家人耍的团团转。
另一边,谭玉书将头发拆开,缓缓的浸润在水流中。
在家里沐浴时,要劈柴烧水,三四个小厮忙活半天。而在这里,水加进那个奇怪的小桶里,不一会自己就热了,并从这个莲蓬一样的东西里流出来,还可以调节温度,真是简便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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