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实在没有同他做这事儿的兴致,只是任由他倒在我身上,制住他意欲拉开我衣襟的手,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我问:“四皇子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现在最要紧的是咱俩的事。”这季枭也不知是憋了多久,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精虫上脑的兴奋状态,要是他知道东思远……想必也就不会又这么高的兴致了吧,我想。
无奈,他那黑亮了眸子像是点燃的星光,竟成了近段时间来温暖我心的唯一慰藉,最终,我还是迁就了他。
他的持久与凶暴简直是要了人的命,在风雨飘摇一般的颠簸中,看着他的眼睛,我竟觉得我能忘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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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怎么的,偶尔,我会感觉自己就是那书中的小馆,踞于我上方的世子的眼眸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冷漠,我忘情地叫着他阿枭哥哥,他却只是冷眼地瞧着我,然后叫我什么都别说。
当然,大多数时候,季枭仍旧是季枭的,我所熟识的那一个,我因绵长而无法承受的快意捶打着他的背,却仍旧无法停止他热烈的进犯,他在我的耳边叫着我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我不明白。
第103章 三弟也打算离开了
屋子里是闷热的,许是因为彼此间极近的呼吸,又或许是因为一直关着窗户,一直处于封闭的状态下,才显得空气格外沉重吧。
季枭深邃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我,激情后的他总会呈现出一种超乎平日状态的温柔,这令我感到新鲜,也感到不适应。
最终,我还是一五一十地将东思远的事情告知于他。
他说:“是听说有这回事,我原本以为是太子除掉老四的手段……没想到却是这样吗?还真是造化弄人,看来终究……我还是害了他。”
罕有地,我在季枭的脸上望见了沉痛的神情。
“不是的。”抬手,我意味不明地理了理他胸膛前的衣料,抿了抿嘴,竟笨拙地想去安慰他:“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梦境外,你都未曾亏待过他……是命运吧,嗯……是命运。”
“要不了多久了。”季枭的声音很沉,“我会在那家伙登基之前解决掉一切。”
“……嗯。”事到如今,我竟只能令自己平静地妥协,虽然我极不愿意承认,但心中的那杆天秤,大哥和季枭,我终究还是偏向到季枭的那边,诚然,对于大哥,我不舍、我愧疚,但我知道在他登基后一定会对藏在暗处的季枭下手。
那样的未来,我无法接受。
三弟先前要我同季枭说的话,我也趁这个时间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季枭。
季枭静默片刻,说:“那倒是正好。”
我没有问他是怎么获得三弟信任的,亦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讨论三弟如今“谋逆”的想法,天快亮了,我怕他被发现。
“知道你好奇,”季枭的手轻轻抚在我的耳鬓,“这件事其实说来简单,只是在皇帝跟太子单独相处的那天晚上,我恰好同他开玩笑说:‘你父皇有事情找你’,他去的时间实在过于刚好,门殿外,或许是听到了点儿什么,知道了真相——你大哥弑君的真相。”
“如果他是个聪明人,应当会悄无声息地藏起来才是,可他完全傻在了原地,还正好同做完错事的喻青书撞了个面对面,他也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因为过于害怕,当着喻青书的面,做贼心虚地转身跑走了,要不是遇上了我,他肯定会当场就被他大哥抓起来,现在你也就看不见他了。”
“老三是个老实的好孩子,他哭哭啼啼的,撞见我的第一句,说的就是:‘父王死了,是……太子大哥……’可那个时候,一早被安排在寝殿外的近臣已经宣布将由太子继承大统的消息。”
“然后我就知道,我必须得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吗?
也难怪老三每次面对太子的时候都显得那么精神不宁,原先我还以为他只是单纯地因为父亲去世而精神脆弱,可没想到太子早就有了非对他动手不可的理由。
很快拟定了将三皇子送出宫的计划,看季枭的神情,我便知道他或许已是万事俱备而只差那最后的一把火了。
“我真想把你也带走。”季枭凝视着我,他的表情无疑是沉重的:“可对于你来说,在宫中反而是最安全的。”
“要说动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跟我一起扳倒太子并不容易,首先要让他们相信太子并未被授予皇权就是个很大的阻碍,你知道为什么吗?”季枭略略勾起唇角,神情中染上了些许无奈。
我问他为什么。
“因为你。”他用他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还记得皇帝是以什么原因将你嫁给太子的吗?”
思绪微滞,因为并不相信古代人封建迷信的那一套,所以对于什么“祥瑞”,我是向来不甚在意的。
可书中生在古代背景的其他人可不这么认为。
“他们觉得,既然皇帝将你这个象征着‘祥瑞’的吉人许配给了他,那么就说明他的位置是不可撼动的,所幸后来我还是用实力让他们闭了嘴。”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季枭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得颇有几分残忍,“你要相信,无论后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出事,知道吗?”
我只是无言地凝望着他,在他再三要我回话的情况下,最终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没有告诉他,我又何尝不想尽力不让你出事呢?
季枭是在破晓前离开的,忘了说,望着他翻窗的背影,我略感好笑地勾了勾唇角。
床铺逐渐变得冰凉,我缓缓地闭上眼,心中梦想着能存在一个所有人都能够和谐共处的世界,虽然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荒谬而可笑的。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个先前被我吩咐着照顾爱枭鹦鹉的那个小丫鬟一进门便诚惶诚恐地跪趴在了我的面前。
她告诉我,爱枭鹦鹉死了。
她说,许是真的因为吞下了那颗钥匙,又或许是生了病,反正,忽里忽然地,它就那么死掉了。
我不知道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自己内心究竟是什么感受,我只觉得四肢都麻麻的,按理说不过一只来历不明且有些莫名其妙的鹦鹉罢了,为什么心中却泛起了一种痛彻心扉且好像从来没有在我身体里出现过的、莫名的情绪。
当然,并未将这股情绪在明面上显现出分毫,我只摆摆手,重新给那小丫鬟安排了新的活去干,我知道现在不是沉溺在情绪中的时候。
不过,离开东宫之前,我还是去看了一眼爱枭鹦鹉的尸体。
其实在我看来,它并不算是死了。
它只是闭上了眼睛,甚至维持着立在鸟笼中的姿态,只好像睡着了那般。
心中暗暗责备小丫鬟,我在心中暗暗辩解,它明明只是睡着了,为什么非得说它死了?
可内心深处有一个意识就是那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它是死了的。
我将那鸟笼拿到了我的寝殿,放在距离我床铺最近的地方。
其间,我试图叫醒它,果不其然,正如死了一般,它没有任何动静,成了活的标本似的。
近乎痛苦地闭上眼,我知道现在不是沉湎于情绪中的时候,我得施行季枭安排给我的计划,我站起身,安排人送我去三皇子的那边,我要告诉他最新的计划。
老三约摸是去看老四了,等到中午,才见他红着眼眶回到寝殿中来,我没想到屏退下人后他的第一句便是:“喻青书真不是个人。”
吓了一跳,我连忙上前去捂他的嘴,想到大哥平日里对三弟那样好,三弟、我……甚至打算联合起来对付他。
“四弟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吸溜着鼻子,三弟的精神显然有些恍惚,甚至不注意控制着自己的音量,“我要离开这!”他忽地抓住我的手臂,“灯哥,你有没有办法……我,我现在就要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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