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顿住了,突然想起昨晚在许珝房间看到的画面。
许珝坐在床沿,祁砚旌躬身罩在他身上,把许珝整个人都拢进他的阴影里,手还圈着许珝的脖子。
氛围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如果放进ABO世界里,那昨晚他俩释放的信息素,是可以把张畅这个beta都腌臜入味的水平。
张畅脑海里噼里啪啦爆出一串闪电——祁砚旌因为许珝洗了冷水澡,还火气未消一大早跑步下火!
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出,立刻牢牢定格在张畅容量即将告罄的脑袋瓜里。
“卧槽……卧槽卧槽!!”
他立刻搂紧怀里的饭,撒腿就往片场冲。
·
后面几天的戏全在山里拍,早上许珝坐着七拐八绕跟过山车似的大巴来,就吐了一回。
这会儿吊着威亚在天上飞了几转,又吐了,和跟他搭戏的温禾一起,两人各拿各的袋子蹲在一块吐。
祁砚旌站在旁边哭笑不得。
临近饭点,导演过来交代下午的戏,工作人员扛着摄影机准备趁饭点小小直播一下。
许珝先吐完,漱口后撑着祁砚旌的手颤巍巍站起来,但因为手软脚软,只能先靠在祁砚旌身上吐息,暗暗地攒力气。
他脸白嘴也白,做好妆造的长发因为冷汗凝在脖子上,像白瓷上点了几笔墨痕。
祁砚旌拿纸给他擦汗,视线落在他脖子上,“行了,赶紧调整,这个样子播出去像什么话。”
许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硬撑着冷漠道:“你吐一回试试?”
祁砚旌微微一笑:“很不巧,我从来不晕车。”
许珝:“……”
身上的威亚还没取,许珝手在腰上捣腾两下,没解开,于是又直接摆烂放弃,抬眸看着祁砚旌。
祁砚旌:“……”
祁砚旌只能亲自上手帮他解。
张畅赶到时,远远瞧见的就是这个场面。
祁砚旌手环在许珝腰上,还不停地摸上摸下,他家许珝竟然还给摸,乖乖巧巧靠在他身上。
张畅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他家的小白菜被盯上了!
他扭过头,冲着姗姗来迟的高平哀叹道:“你说,你们祁老师,对我家许珝是什么想法!”
高平撑着树干气喘吁吁,翻了个白眼:“这都需要问?以前嘛……不说了,最近比较欣赏,他实力确实提高很多啊……”
去他妈的欣赏。
张畅冷哼一声,看高平已经有看便宜亲家的既视感:“怕是还有点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吧!”
高平这才缓过来,一愣:“你是说……怎么可能!”
小高和他的祁姓老板一样,脑子里没有安装感情线这根筋,他自信一拍胸脯:
“我们祁哥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任何人!”
第19章
山里信号不稳定,他们这组的日常拍摄就没有和别组一样同步直播。
祁砚旌带着全体主创消失几两天后,全网嗷嗷待哺,主办方只能让艺人用手机勉强播一会儿,满足一下观众的好奇心。
温禾的脸首先出现在屏幕里,她笑着冲镜头挥手:“大家中午好啊,感觉好久没见了,有没有吃午饭啊?”
【哇终于来了,贴贴美女姐姐~】
【你们终于也有直播了,知道我每天看别组的超长转播又多羡慕吗QAQ】
【午饭还没吃,见到美女姐姐直接饱了,姐姐秀色可餐!】
“好会说话啊你们,夸我可以,饭还是要吃哦~”温禾大方笑笑,“而且我今天状态都不好,要是昨天播你们一个个还不得被美死~”
【哈哈哈姐姐好可爱!】
【姐姐别胡说,现在已经很美了,昨天怎么可能更美!(除非你让我看,嘿嘿】
【啊啊为什么状态不好啊?】
“晕车啊,其实不止我,我们剧组至少晕了一半吧。”温禾假装夸张地吐槽,“你们都不知道这山路有多难开,五个司机都不敢碰,最后还是我们有三十年驾龄,在山地跑过越野的刘师傅临危受命。”
“开得是很安全,但我们都吐了哈哈哈哈。”
“小珝?他也吐啊,我俩吐最多,吐了两回,”温禾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所以现在饿得要死,准备干饭啦。”
“哦,但是祁老师没吐,他一点事没有。”温禾开始举着手机往前走。
“他是个神人呐,我们全组哪怕没吐的基本都有点晕,只有他全程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我们都在坐火箭,就他一个坐的幼儿园摇摇车。”
“带你们看看他——”温禾忽然笑起来,“哇不是吧,还没取下来?”
镜头一翻,祁砚旌和许珝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青山绿叶中,许珝一袭红衣立于林间,祁砚旌站在他身后,一身简约的衬衣夹克,手落在许珝腰上。
从画质有限的屏幕里看去,就像在背后抱。
弹幕瞬间沸腾。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
【是抱在一起吧是抱在一起吧!我没瞎吧!!】
【这算直播事故吗?温姐快别拍了!】
【呜呜呜我不信,不可能,我老公为什么抱他啊啊啊】
温禾快笑岔气了,赶紧解释:“不要误会啊大家,没有抱就是……哈哈哈祁老师在帮小珝拆威亚。”
她走近了些,为了让画面更清楚,英勇无私地退居角落,甚至不惜让自己以死亡俯拍面对镜头。
“你俩速度绝了啊,”她对祁砚旌说:“我刚还在吐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给他拆了,现在我都播好一会儿了,你俩还在拆,你们的威亚沾了502吗?”
离得近了网友们才看清,他俩确实只是在进行一项很单纯的运动。
祁砚旌神情严肃,目不转睛盯着许珝后腰上的威亚,许珝躬腰垂头生无可恋,看上去已经被折磨多时。
“这个扣肯定……”祁砚旌声音加重,用力扯了一把,“有点问题。”
许珝当即痛呼一声,垂眸咬牙:“你轻一点啊……”
祁砚旌扣住许珝的腰:“你不要扭,马上就好了。”
“……我看起来很傻吗?”许珝用力掐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你上次,上上次也说马上就好,好了吗?!”
祁砚旌不说话了,聚精会神解威亚,额头都冒了一层细汗。
威亚系得很紧,祁砚旌每弄一下,坚硬的金属扣隔着衣服就磨得许珝后腰痛。
许珝扭头难耐地想逃,却被祁砚旌抓着一动不能动,及腰的长发扫着祁砚旌的手背。
剧组的服饰道具都很精良,假发也柔软得和真正的青丝一样。
祁砚旌给许珝把头发拨到颈侧,许珝雪白的后颈就露了出来,沾了些薄汗,两颗小痣看起来比晚上更红。
祁砚旌心口没由来地一软,拍拍许珝的腰放轻声音:“再忍一下。”
许珝察觉到他语气缓和,立即吸了吸鼻子用哭腔道:“真的很痛,你让道具老师来解行不行?人家专业对口你不对口,况且人家还有工具呢……”
站在旁边后场多时的道具老师眼睛一亮,举起工具跃跃欲试。
祁砚旌手顿了顿。
许珝心中一喜,瞬间想投入道具老师的怀抱,身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祁砚旌二话不说从道具老师那里接过工具。
他演这么多年戏,还没遇到过解不开的威亚。许珝身上这个他已经弄了好一会儿,最后关头绝对不可能假他人之手。
许珝看着那么大一个钳子飞到自己身后,心都凉了半截,当即剧烈反抗起来。
“祁砚旌你住手,你到底是什么奇葩胜负欲,你又不是钳工你别乱弄,我真的很痛——啊草!”
他话没说完就被祁砚旌拽着腰往后一扯,后背重重撞进祁砚旌怀里,脑子都懵了一瞬。
祁砚旌趁着他突然安静的当口,当机立断剪断了那颗顽固的死扣。
上一篇:穿成死对头的充气娃娃
下一篇:我在渣贱文里一心向道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