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骗刀子说只是打一场,早上坐飞机过去,晚上就能回来。
可是他哪知道,进去之间直接被人卸了手机,没了跟人在外界联系的方式。
其实即使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察觉到有过大的危险性。而是在一天的场上打红了眼,在欢呼吹捧中迷失了自我不过是第三天,尤潜椋就找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分明就是跟进了传销组织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到现在还觉得番经历挺沸腾的。
“你有想过在这个地方打死人吗?”
尤潜椋给他倒了杯水,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刀子将水给接了过去。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没有分寸,哪会真打死人。”
尤潜椋看着他,又将视线落到他的胳膊上。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跟我回去还是回到拳场上?”
刀子心想,他这么问不是废话吗,他还真能为了打拳不回去吗?
不过他好歹也是打了两天,按理说也挣了有小几百万,回去之前总要将钱给结了吧?
“把钱拿到我就给你回去。”
尤潜椋的手停在了他的胳膊上。
“你把那儿的规则读透了吗?”
“什么规则?”
尤潜椋就这么看着他,平静的像是潭死水。
“你的打场费已经被清零了,落下六孔,你半分钱都拿不到。所以你想怎么样?那可是四百八十万,你现在已经是五孔了。只要再打上两场,一场七孔一场八孔,打完这两场你就能立马拿到那四百八十万!
四百八十万,我在学校当教授一个月工资才不到两万,加上科研也拿不到十万,那四百八十万放到你跟前儿你想怎样!我今天不找过去找你打算怎样!阮刀子我问你,我今天要是不找过来你想怎样!”
刀子被他吓着了……
“我……”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问你我算什么!你要是想玩儿命你现在就去!!你非我跟着你去死是不是!我问你,你是你是非我我跟着你去死!”
刀子被他吓着了,想伸手去抓他,但尤潜椋却后退着站起来,看着他,转身出去。
这世上到处都是车水马龙。
尤潜椋走在路上,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他看到了路边的长椅,走过去坐下,一时竟然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的身边儿,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儿拿着薯条时不时地看他一眼,最终抽了根薯条递给他。
“Uncle,aátú……”(叔叔,给你吃。)
尤潜椋对着小女孩儿笑的挺难看的,将薯条接了过去。
“buíochasitheoirí?”(谢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儿拍了拍自己的书包。
“Scoldedagmomháthair,rithméarshiúlóbhaile……”(被妈妈骂,我离家出走了!)
尤潜椋皱眉笑笑。
“aoisatátú……”(你多大了?)
“Ceathairblianad'aois……”(四岁!)
谢靖北点了点头。
小女孩儿歪着头看着他。
“Anbhfuiluncailagritharshiúlóbhaile,freisin?”(叔叔也是离家出走吗?)
谢靖北发着消息。
“Támédíreachfeargachleduineéigin……”(我只是在生一个人的气。)
尤潜椋又跟女孩儿聊了会儿,直到这个国家的警察过来,将女孩儿抱走。
四岁的女孩儿在警察的怀里哭着骂尤潜椋。
“tráthróir!”(叛徒!)
尤潜椋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Nílméagiarraidhairathuilleadh……”
尤潜椋跟小女孩儿说……
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是生他的气,又不是不要他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上台
刀子胳膊上打着石膏、绑着夹板,腿上一瘸一拐地出了医院。
他连语言都不通,哪敢乱走。
医院外头可跟囚牛不同,那儿光上华裔就占了四成还要多,跟人交流根本就不是问题,哪像现在……
现在他连路牌都看不懂,站在马路上往左往右都不知道,也是急的不行。
他连这个国家的名字叫啥他都没有记住,真要出了这个医院,回头再找不回来。甚至这个国家报警号码都不知道,他一个成年人说不定还真能丢在这儿。
刀子挠了挠头,在医院的门口蹲了下去。
尤潜椋到底跑哪儿去了,该不会真就这么把自己落在这儿,自己回国去了吧!
刀子当时也是被他吼的实在是不知所措。所以也就没能当即拉住他,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悔。
越是等到最后他越是心焦。
他俩但凡是吵个架,小事儿半小时内,大事儿两小时内尤潜椋就会联系他。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去有四个小时还要多了。
尤潜椋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
他隐隐约约地的想起了几个数字,却一点儿都不敢确定。即便是借了手机想必也打不到他的手机上。
刀子这次是真的急了,甚至比几年前他弄出那份离婚协议将尤潜椋惹火了还要急。
他仓皇地站起来,往四周看着,往左往右来回走,直到面前猛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刀子看着他,哑了声。
自己现在该跟他说什么?
刀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往后退了两步,像个做错的孩子。
尤潜椋走过来,秋风猎猎,吹起他的风衣衣角。
他就这么朝着他走近,这个颀长挺拔的男人。
“你怎么出来了?”
他说出的话就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平常。
刀子嗫嚅,喉咙发紧,吐不出字儿来。
“先回去吧。”
尤潜椋直接握住他那只完好的手,脚步沉稳地拉着他往医院里走。
四周都投来了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交握的手上。
尤潜椋就这么拉着他,仿佛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直到走到病房了门口,刀子才反拉着他停下,纠结道:“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们今天回去也成。”
尤潜椋将他拉进病房,“先养伤……”
刀子听他这么说,现在哪还敢反驳一句。
两人就这么在病房里头待着,刀子不像平时咋呼,气氛也就有些凝重。
直到刀子再次问出了那句在过去的几年里不断说过的话……
“你还气不?”
他不说话就代表还在气……
苹果皮还是断了,掉在了地上。
尤潜椋弯腰捡了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气完了……”
刀子安心的同时又有些愧疚。
这次他足足气了有四个小时……还要多……
在这四个小时里,尤潜椋他是怎么样劝服自己原谅他的?
刀子到底是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这情况下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尤潜椋将苹果递给他,“你想说什么?”
刀子将苹果接过去,“我脑子里就几个词儿,说不出来。”
尤潜椋看着他,然后又将眼眸压下,“那就不用说了。”
刀子想说什么他都知道。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尤潜椋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刀子脑子里不断的搜索着话题。
最后……
“崽子跟四爷呢?”
尤潜椋倚在椅子上,两腿随意地搭着,就这么看着他。
“在你心里,崽子跟尤枭谁最重要?”
刀子觉得他这脑回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好好的问起崽子跟四爷谁最重要了。
“那当然是四爷了。”
刀子想都没想就直接说出来,说完之后心里就有了点儿衡量。但最后还是觉得四爷重要,也就没有改口。
“你、问这个干嘛?”
尤潜椋的眼里是死水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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