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不适合他。
尤潜椋看着他静静的样子,心里莫名地冒出这个念头。
一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写满了七个字母。
尤四爷从外面进来的那一刻,小崽子安安静静的的眸子染上欣喜,撒欢地朝着他跑了过去,尤潜椋却在小崽子刚才的那双安静到像是被时间浸透的眸子里回不过神儿来。
被丢弃的荒芜被时间接了手,但在看到心中的欢喜依旧能绽放出花儿来。
被注视的人,是看不到那个人眼睛里的荒芜的。
尤潜椋注视着满眼宠溺地抱着小崽子的尤四爷,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里却聚不到焦距。
小崽子将手里的纸展开,给尤四爷看。
“a、b、c、d、e、f、g!”
尤四爷看了尤潜椋一眼,没有停留,又将视线收回到小崽子的身上。
“真的想学识字吗?”
小崽子点了点头,“我很快就不是小文盲了!”
尤四爷无奈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行吧……”
尤潜椋将东西拿起来,问尤四爷:“枭,你是打算找个学校让他去读还是请私教回来?”
就算不问,尤潜椋也知道尤四爷会选择请个私教过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教他家的崽子。至于这个人选是谁,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尤潜椋的身上。
尤潜椋走后,小崽子跨坐在尤四爷的腿上,问他:“尤尤,「一」后面不是「俩」吗?”
几千年,这么遥远的事儿,尤四爷早就忘了这个「俩」的由来。
“其实「二」跟「俩」是一个意思,要是这样数的话,就重复了,不过你这样数也没什么关系。”
崽子对着尤四爷鼓了鼓腮帮子,却也没有再跟尤四爷在这件事儿上纠结。
一直以来的认知被打碎了,小崽子的脑子里有些空荡荡的,鼓着腮帮子晃着脑袋,最后将小脸儿贴在了尤四爷的胸膛上,抱着尤四爷的腰呆了一会儿又将头抬了起来,看着尤四爷道:“尤尤——”
尤四爷揉他的脑袋。
“嗯?”
小崽子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的不吭声了。
尤四爷倒是将注意力停留在了小崽子的头发上。
崽子的头发有些长了,要不要带他去剪短一点儿?
“崽子,我明天带你去剪剪头发好不好?”
小崽子一听要减头发,一双眼睛吓得瞪得滚圆,立马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尤四爷却先他一步将他按回在了自己的腿上。
“就剪短点儿,不会像上次那样给你剃秃顶的。”
小崽子挣扎着摇头,“那也不要!”
尤四爷看着小崽子长至遮住耳际的软发,道:“不剪短点儿,难道好要跟女孩子一样将头发发扎起来吗?”
小崽子赌气道:“那就扎起来好了!”
扎起来……
再配条碎花裙子……
尤四爷看着崽子的眸子深邃,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了。
尤四爷将宽大的手落在小崽子的腿上,想象着这么一双晃人眼的玉腿在一条裙子下若隐若现,摇曳生姿的样子,身体的某处就开始发热。
小崽子往下面看了看,脸颊开始泛红。
尤四爷看着他笑得诡异:“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第一百三十二章 放假
小崽子仰头看着尤四爷,道:“可是我还没有吃饭呢。”
尤四爷自然不忍心让他家的崽子饿着,刚往他的肚子上摸了摸,正打算吩咐沈姨准备点儿吃的,尤四爷却猛然间想起……
“崽子,我们一会儿再下来吃好不好?”
小崽子嘟嘴,“先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在上面!”
尤四爷讪笑,咳嗽一声:“这种事不是能颠倒的。”
小崽子不服气,“不试试怎么知道!”
尤四爷:“乖,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都行,好不好?”
小崽子也只是有那个好奇劲儿,倒不是非做不可,现在又见尤四爷讨好的样子,心思也就稍微淡了一点儿,不吭声了。
尤四爷奖励似得亲了他一下,倒也没有急着抱他上楼,还是先让小崽子吃了点儿才跟他双双上去。
在床上的时候,尤四爷大多是会先将崽子伺候舒坦了才开始宣泄欲望,但是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就像现在。
崽子被他折腾的狠了,甜腻迷乱的声音带上哭腔却更是让尤四爷欲罢不能。
等待尤四爷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哼之后,小崽子已经连抬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崽子擦拭到脚踝的时候,尤四爷抬着他的秀足,端详许久。
如玉的足,骨节流畅,肌肤下浅浅的青蓝色的血管儿在奶白色的足上若隐若现,存在的恰到好处。
带着未干的湿汗的头发垂在额前,那双眸子在头发的遮挡下显得深寂而又让人捉摸不透。
他将头低下,像一个忠诚的信徒一般,亲吻了他的脚背。
尤四爷将崽子的秀足放下,起身点起了一根烟,在漆黑如户的窗口倚墙,姿势随意自然,却也带着几分莫名的愁虑。
狗没有被送走,待在院子里,安安分分的。
之前小崽子也朝着狗看过几眼,嘟着嘴,却也没再惹它。
狗也渐渐地意识到崽子也是他的主人之一,这个认知虽然让它不至于一见到小崽子就开始摇尾巴,但也没在对小崽子凶一次。
其实正视狗子之后,崽子就一直在想一件事儿。
为什么狗是被栓着的。
高加索犬无聊的时候,总喜欢围着那颗银杏树打转儿,有时候小崽子趴在窗户上往下看,就会看到狗子将脚停下,然后抬头,对上小崽子的视线。
狗不叫唤,崽子也不说话。
崽子也再没有向尤四爷提起狗的事儿。
其实之前尤朝忠是挺重视这狗的,没事儿还亲自将绳给解了,拉着狗在外头溜达一圈儿。但是在韩祁出事儿之后,尤朝忠已经全然没了养狗的心思。
沈姨每天都会给狗喂食儿,一天三次,一次一大盆儿,但是小崽子却依旧觉得狗子很可怜。
或许狗子并不觉得,毕竟它是习惯了的,但是它觉得无聊可能也是真的。
一连几天,尤潜椋每天都会来,只是小崽子的学习进度……
主要是在这崽子错误的认知里,还觉得自己学的挺快的。
尤潜椋也不是没有跟尤四爷说过这事儿。但尤四爷也不太将小崽子学习这事儿放在心上,总觉得差不对就行了。
尤四爷都不急,他尤潜椋还急什么呢?
关于监控录像的事儿,尤潜椋也没找到什么契机解决。
刀子自那天体检之后,可以说是烙下阴影了,至于尤潜椋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比之前快这么多?”
“滚!”就是这样。
本来刀子就觉得这事儿交给尤潜椋也不是多靠谱,他实在是按耐不住,就挑了一个尤四爷肯定不在的时间段儿来了大院儿。
刀子盘算着要不冒个险直接将SD卡给抽了。可是这么一来,尤四爷肯定会知道有人在监控视频上搞了事儿。
尤潜椋给崽子教学,刀子则坐立不安地一个劲儿地往客厅的各个角落瞟。
尤潜椋给崽子教学这件事儿也不是全然为了替刀子毁尸灭迹,他是真的觉得,崽子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整个一逃脱九年义务教育的文盲,还是他的弟媳妇儿,实在是有些太过不像话了。
刀子将头皮都快抓破了,也想不出一个真正得手的机会,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想监控的事儿了。反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尤潜椋跟崽子的身上。
小崽子像是学的有些无聊了,恹恹地看向刀子,道:“刀刀陪我一块儿学!”
刀子也是被九年义务教育网漏的一个。但比起小崽子,好歹也是被网住过几年的。
崽子都开口了,刀子自然是愿意的。
尤潜椋对着刀子挑眉,给自己的第二个学生让了地方。
人家刀子好歹也是能写出个寻人启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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