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一时也分不清楚是酒有问题还是茶有问题,他一直都很小心凌霜雪入口的东西,按理不应该出现纰漏。
他想替凌霜雪把脉,却被凌霜雪拽住手腕,压制在床榻间。
凌霜雪欺身而上,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沈灼。
沈灼能感觉到他的手落在自己的胸膛上,隔着衣服,那层寒意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凌霜雪画着圈,勾住沈灼的腰带。仿佛是拆礼物般,一层一层,很快就把沈灼脱的只剩一条亵裤。
沈灼人傻了,身上春|色蔓延。
凌霜雪眸中泛起浅金色,手腕上金铃发出脆响。他抬手布阵,数道禁制落下,外界的一切声音很快从沈灼的耳边消失了。
带着镯子的手落在沈灼的胸膛上,压|在正中,一点点往下滑。沈灼浑身僵硬,和冰冷的手指带来的颤栗感相反,他体会到了另一种热,仿佛被人架在火上,进退两难。
凌霜雪看着他,眸中的浅金色让他此刻的面容有种说不出的妖异:“乖徒儿,热吗?”
沈灼:“……”
师尊,你这是废话!你有本事放开我试试。
凌霜雪见沈灼不说话,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压下来,道:“我也热。”
凌霜雪的身体不热,异常的寒冷。他压|在沈灼身上,把头靠在沈灼的肩膀旁边,一偏头,呼吸全在沈灼的脖颈边。
沈灼被他的灵力压制,只能小幅度地动弹,他吃力地摸到凌霜雪的手腕,在凌霜雪的体内,异火肆虐。因为火焰特性,的确会出现内热外冷的情况。
沈灼首先想到用白焰帮忙,白焰却一反常态,嘴里念着惹不起,飞快地躲了。
“主人,你还是让你师尊自己来吧,你唤醒他就行了。”
白焰很讲义气地支招,把双修两个字拖得老长。
沈灼脸一黑,直接不理她了。凌霜雪还在沈灼脖子边蹭,沈灼额上起了一层细汗,再这样下去,他也会吃不消。
“师尊。”沈灼试着叫醒凌霜雪。
脖子边的动作停下来,就在沈灼以为有用时,凌霜雪往上挪了挪身体,抬头看着沈灼,在他唇边亲了亲。
沈灼名为理智的弦断了,他利用黑焰的力量,强行挣开了一只手的束缚,压住凌霜雪的后脑勺,把人压下来。
唇齿相依,哺辅灵力的同时,沈灼往前多跨了一步。
第九十章 晋江独发
不知不觉,沈灼便渡了大半的灵力过去。体内暴走的异火灵力被压制,凌霜雪悠悠转醒。
黑暗中目不能视,触感格外清晰。他有些呼吸不畅,肺里的空气被掠夺,掌心下的肌理像是被火点着了一般,滚烫的吓人。
凌霜雪愣住,面红耳赤。大脑中,理智逐渐回笼,昨夜的记忆翻滚起来。
因为晚间的几杯酒水,蠢蠢欲动的异火找到了突破口,趁他不备脱离掌控。这火经过他的炼化成了本命火,按理不可能伤到他。但因为他体内旧疾无法复原,偶尔异火便会失控,造成冰火两重天的局面。
内里是滚烫的高温,体表却是寒霜的冰冷。
异火暴走之时,凌霜雪的理智是清楚的,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他不能阻挠自己在异火的驱使下做出反常的举动,往往被高温炙烤,会让他想要贴近冰凉的事物。
他本能地拉住沈灼,是因为平日病发之时都是沈灼在身边照顾,但之后的事就有些荒唐了。
异样的触感难以忽视,耳边的声音也不同以往的平稳,反而粗重低沉。
凌霜雪挣开沈灼的手,从这越矩的行为中脱身,他坐直身体,低头看着沈灼。这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却没有该有的压迫感。
眼尾飞红,眼底蒙上一层水雾,催化了以往的疏离冷淡,倒像是被人拉入红尘。
沈灼清醒过来,被蛊惑的人无法抑制身体的变化,压抑的痛楚让他的眼睛蒙上一层血色。
师徒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黑暗之中一片死寂,有人呼吸炙热,心如擂鼓,一声又一声,落在凌霜雪的心上。
他浑身战栗,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有一种坦诚相见,被人拥抱的错觉。
他惊的翻身下床,心乱如麻。
身上的重量一轻,沈灼便感觉到身体重获自由,四肢可以重新活动。凌霜雪赤着脚站在床前,面容隐藏在阴影中,沈灼看不清他的神色。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残留的旖旎尚未散去,就已经变成尴尬和僵持。
沈灼起身要给凌霜雪请罪,凌霜雪揉着额角,在沈灼开口之前,眼神从他身上扫过,慌乱道:“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逃一般出了门,把沈灼留在房间里。
沈灼僵在原地,他听见凌霜雪去了隔壁的房间,步伐不似以往冷静,烦躁而凌乱。
凌霜雪躺上|床,两床相隔只有一堵墙。
沈灼倒向床榻,呼吸间还残留着凌霜雪的气息。凌霜雪让他自己解决,这几个字本身就像火色的阿芙蓉,引人犯罪。
沈灼抬手,他在黑暗中摸到了凌霜雪脱在床榻上的衣服,柔|软的鲛纱上是冰雪般冷冽的气息,让人联想到凌霜雪那张俊美却带着疏离冷淡的脸。
沈灼喉咙发紧,一时心猿意马。他翻身埋在凌霜雪的衣服间,弓腰喘、息。
一墙之隔,本就心情烦躁睡不着的凌霜雪听见了隔壁的声响,这才发现自己和沈灼离的那么近,以至于他能清楚地听见一切。
无法忽视的声音和模糊的水声混杂在一起,还有唇齿间滚过的名字,包裹着浓烈的情感,让人心尖发颤。
脸上本就没有降下去的热度又升一层,凌霜雪躲进被子里,封闭五感,干脆耳不听心不烦。可寂静却更能撩拨心弦,回忆的走马灯不依不饶。
凌霜雪沉默了好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开始背清心诀。
这玩意儿可真是生平第一次,要不是遇上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个。
暧|昧又尴尬的一|夜在煎熬中过去,之后的日子里凌霜雪和沈灼之间的气氛变的格外的诡异。沈灼每次想解释,凌霜雪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之后干脆躲起来了。
凌霜雪不想听,也不敢听。算起来是他撩拨在前,沈灼失控在后。比起沈灼的解释请罪,他更纠结的是另一件事。拿了别人的心意在手,怎么看都是个烫手的山芋,他还没有想好,得到了该如何处理。
沈灼也看出来了凌霜雪的抗拒,知道自己不能把人逼急了,他给凌霜雪调整心态的时间,转身投入其他事情里,让自己忙碌起来。
段秋解毒后还需要天心莲盏入药调理,沈灼估摸着品阶是自己能够把控的阶段,动手炼制了不少。他每日都会去万宝楼给段秋诊治,段秋依旧缩在那间屋子里,没有出来。
偶尔是公输彤在身边,偶尔是宋煜书。
段寒舟和段无云白日有事,多是晚上回家,时间上和沈灼错开,很少碰面。
段秋的身体好转起来,脸上的伤疤也在沈灼的精心调理下脱落,逐渐长出新肉,粉粉的一层。
长新肉的阶段其实很难熬,那种痛痒感让人想要上手抓挠。段秋怕自己控制不住,平日里还是带着面具。
经过多日的调理,她的身体长了肉,不再像以前那般干瘪,已经能看出曾经漂亮的影子。
宋煜书日日照顾段秋,那些变化看在眼里,看向段秋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一样。他在段秋最痛苦的时候来到段秋的身边,从未嫌弃过段秋的伤势,对她百依百顺,万般宠爱。
段秋嘴上对他是嫌弃,但心里还是不免有几分依赖,她也想快点好起来,给宋煜书看曾经最好的自己。
但还不等段秋完全恢复,宋煜书便一反常态地留书离开了。他留给段秋的只有一些祝福的话,和一只漂亮的步摇。
段秋看到书信的时候一言不发,沈灼准备安慰她两句,就听见段秋一声冷笑,她拿着步摇晃了晃,灵石串成的流苏叮当作响。
这是宋煜书亲手做的,材料是借着段秋的便利在万宝楼收集而成,随随便便一个小细节都是精挑细选,一次次的对比,留下最合适的那一个。
不得不承认,宋煜书的手艺很好,步摇漂亮极了。
段秋拿着看了好一会儿,便将步摇丢到书信上,一股脑扔进软塌旁边的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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