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云、云姐?!”
“她怎么来了?”
云愿安是星视背后的大股东,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但云愿安平时是不会出现在这些小场合的,她手头的资产遍布全世界,不可能抽空来参加这种不算重要的会议。
所以当看见她进来的那一瞬间,包括公司高层管理在内的所有人都傻了。
“……云姐?”坐在主位的人立刻让了座,调整了表情后恭敬地问,“您今天是——”
他说到一半,云愿安理也没理他,和他擦肩而过,径直走到了厉衡面前。
“你这个假放得够长啊,我找你一周了,没影儿。”
有人给云愿安递上凳子,她就在厉衡旁边坐下,说,“正好刚才路过听说你在,我就来逮人了。”
厉衡一看云愿安这阵仗,压根没考虑过她的突然出现会让整个会议室陷入恐慌,有些无奈地说:
“我们正在谈事情,你出去等会儿。”
所有人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有人小声惊呼:“他怎么敢这么跟云姐说话!”
旁边的人立刻打断:“嘘,别出声……”
“在谈什么呢?”云愿安翘起二郎腿,旗袍的开叉出露出了她的大腿根。
一旁的温写意眼神一暗,不知道从哪儿抽出张毯子给她盖上了。
“谈……”厉衡扫了一眼正在眼观鼻鼻观心的众人,本来也没想把事搞得太复杂,但现在却觉得,借用一下云愿安猖狂的阵仗也挺好。
于是他直言不讳地说,“我要退圈。”
“哦。”
云愿安点点头,似乎根本不在意他说的是什么,就对其他人说,“他要退圈,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这……云姐,首先我们肯定是不建议艺人这么做的。尤其是厉衡,他现在事业处在上升期,人气居高不下,正是一个良好的发展阶段。在这种时候提出‘退圈’的想法,我个人认为是冲动的决定……”
高层也没想到这事儿能把云愿安牵扯进来,于是想不到应该怎么措辞,只好坦诚说,
“而且,因为合同还没到期,如果他执意这么做,那公司需要索赔至少三个亿的违约金,这对于厉衡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所以我们劝他也只是为他考虑——”
他认为自己说的话还算中立,应该不会引起谁的不满。
下一刻,他就听见云愿安笑了。
不是轻轻一笑,而是哈哈大笑。
所有人屏息凝视,不知所措。
“别笑了。”
厉衡扶着额有些嫌弃地打断她。
随即,云愿安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对厉衡说道:“三个亿啊,你们这些小明星这一年到头能赚多少钱,可不就是巨大的负担吗?唉……你说你要实在有困难,要不然我帮你赔吧?”
厉衡想也没想就拒绝:“不需要。”
“不,”
云愿安诚恳地对他说,“你很需要。这件事,还是让我来处理吧。”
众人:“!!!”
那可是三个亿!云姐竟然愿意为厉衡赔三个亿!
厉衡:“……”
这女人又想薅我羊毛。
“云、云姐?”
管理层的几个人有些局促地看着她,慌乱道,“退圈哪是这么简单能定下的事,厉衡还年轻,您,您要不再劝劝他?”
“你们知道严季北是他毒唯吧。”云愿安反问了一句。
大家愣住,想到前不久的热搜,就点了点头。
她耸肩一笑,毫不犹豫地说:“其实我也是他毒唯,他是我的偶像,所以我支持他做的任何决定,他赔不起的钱我就帮他赔……说这么多,各位还有别的指教吗?”
会议室众人大受震撼地捂住嘴。
而一旁的温写意阴毒地看了一眼厉衡。
厉衡嘴角一抽,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云愿安不顾所有人惊恐万分的表情,直直站起身来。
她收敛了笑意,沉着脸色不容置喙地厉声道:
“既然大家没意见了,那么就,散会。”
第61章 差一点
陶歌月去年把她的酒吧翻修扩建,直接将顶层扩成了一片花园,效果出奇的好,每天预约的人翻了好几倍,都是为了抢这个位子。
不过今天“知遇”的花园卡座一个预约都没接。
这会儿,整个宽敞的露台都被一个人给包了下来,不许外人进出。
而包下顶层的云愿安现在正用一副严刑逼供的表情,在厉衡对面眯着眼打量他。
“我不问,不代表我不好奇。”
她手里捧着与她气质极其不相符的热牛奶,说着话的时间,还举着杯子凑过身去跟厉衡的酒杯碰了一下,
“之前我可是几次三番怂恿你放弃当什么明星,你都不搭理我,现在怎么说退就退了?难不成是得到影帝头衔之后,终于发现这一切索然无味,所以决定离开?”
酒精在血液里流窜的速度很快,连带着喉咙也燥热。
厉衡的喉结轻轻滚动,好像没有听清楚云愿安的话似的,不答反问:
“你今天又有什么事。”
“……每次你这样毫不委婉地绕开话题,甚至连个敷衍的借口都没有。让我就觉得很没面子。”
云愿安撇撇嘴,偏不给他绕开,
“其实我一直有个猜测——你手里有足够你潇洒挥霍的钱,却还是那么努力地找机会出现在大众视野,是不是因为……
想让谁看见你啊。”
厉衡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云愿安见他不说话,又继续道:“你每天板着一张不耐烦的脸,却又不厌其烦地接着通告。就好像生怕自己离开镜头就会被人遗忘,不过我想,你应该不是一个追求人气的人。那么思来想去,我认为你其实只是害怕——
怕被某个人遗忘。”
“云,愿,安。”
“礼貌一点你这臭小子。我比你大二十岁,你好歹叫我声姐。”
她被厉衡沉声打断,不怒反笑,“不想聊,那就喝酒啊。”
云愿安端起她的热牛奶喝起来,果然不再提这事儿。就仿佛她真的不在意答案。
接下来足有半个小时,她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厉衡聊着无关紧要的事,甚至还对厉衡抱怨说:
“我迟早要开除温写意,他竟然叫我戒酒。这是他一个特助该干的事吗?其实他就应该学学你,对谁都漠不关心。”
厉衡听她说了半天,心思却根本没放在这边。
只在听到她最后半句的时候,幽幽看向她:“我没兴趣听你聊感情,再有十分钟,说不到重点我就走了。”
“谁要跟你聊感情?我只是说有人管着真不好。不像你就潇洒了,也不会有人拦着你喝酒,看看这一杯接一杯的,喝死了都没人在乎,真幸福啊。”
“……”
云愿安说完拿眼梢一撇,看着厉衡黑脸了,心里就开心。
“所以,你今天找我,到底想说什么。”厉衡耐着性子,再次问道。
“就聊天啊,我最近赚了钱开心,请你喝酒不行吗?”
厉衡撩起眼皮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我现在很不耐烦。
云愿安立刻摆摆手:“okok,别用你那凶巴巴的表情吓唬我。我是有一些不确定你想不想听的事,打算知会你一声。”
厉衡这才垂下眼:“说。”
放下手里的热牛奶,云愿安倚在沙发上,用慵懒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慢腾腾地问:
“说起来,宿家那孩子离开风城也这么多年了,好像从来没和谁联系过。他找过你么?”
厉衡没想到她竟然会提起宿白微,有些古怪地看向云愿安:“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上一篇:炮灰男妻带球跑了
下一篇:穿成万人迷替身后我开始罢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