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迤逦了满地深红色的血,像是全身的血都向外流干了一样。
一边的店小二还在慌慌张张的跟老板联系,围着尸体的几名女弟子险些吐出来, 水家的小公子死了,此事怕是不一会便要传到上京去。
宋悯欢看了两眼,听孟齐道:“看来我们确实挺倒霉的。”
他们两个回到了庄离那里,庄离没有凑热闹的兴趣,沈映雪不知道何时也到了他们身边。
宋悯欢:“不是我们倒霉,是昨日住这里的弟子全都会倒霉。”
他们昨日得罪了水九歧,肯定会被列在嫌疑人之中,这整座客栈里的弟子,估计水家在查到整座真凶之前都不会放过。
他同庄离和沈映雪把水九歧的事说了,庄离面无表情,表情明显说明了两个字。
:活该。
沈映雪:“你们可看出来什么了?”
孟齐:“看血量,爬出来之后堆积的更多,可能凶手是在走廊上杀了他。而且血集中在腹部……”
“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的灵根很有可能被人取走了。”
修士灵根位于小腹,有些天姿高的弟子,灵根的品质也很高,相同的价值也会高。
宋悯欢莫名地想起来前一天的夜花女来,他当时便觉得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若是说……便是违和感很重。
“小庄,孟齐,你们昨夜房间里可有什么异样?”
庄离:“没有。”
孟齐也摇了摇头。
“我昨天夜里没有睡着,临睡前闻到了一阵异香,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宋悯欢的房间离水九歧的房间最近,他猜测道:“会不会当时凶手正在行凶,我闻到的香气便是为了让我睡过去,以免察觉到动静发现他?”
孟齐:“那为何没有对我们用?你的意思是凶手只对没睡醒的用了这种让人失去意识的香线?”
“那他还不如直接对整个二楼的弟子都用了,这样方便又省事。而且他怎么确定有的人睡着有的人没睡着?万一还有人睡的浅呢?”
宋悯欢想了想,觉得孟齐说的不错,“你说的对,那为什么他要对我用香线?”
他说着,看向沈映雪,沈映雪应当是知道答案的。
庄离看着他,眼里沉沉一片,“因为想杀你。”
沈映雪摸了下宋悯欢的脑袋,“小庄说的不错,昨夜确实有人去了你房间里,我把动手的人赶跑了。”
“事情有因便有果,你要仔细想一想,做了什么特别的事,让自己被盯上了。”
宋悯欢闻言心里有点后怕,他居然睡的那么死,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沈映雪在,他估计就要嗝屁了。
那人没有去找孟齐、庄离,沈映雪,只找了他,为什么呢?他做了什么其他人没做的事?
宋悯欢费劲的思考了一会,不确定的抬眼看向他们三人,“因为我昨天吃了师尊和小庄的饺子?”
沈映雪&庄离:“……”
孟齐愣了一下,随即笑的直不起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说我还吃了韭菜鸡蛋馅的,沈师叔还吃了素的呢,会不会明天就是我们了?”
宋悯欢微不可见的抿了下唇,越认真的去想,反而越想不起来。
“不用着急,仔细想一想。”
庄离拽了下他的袖子,“今天夜里跟我睡。”
孟齐:“跟你睡你能保护好你师兄吗?要睡也是睡仙君房间里最靠谱。”
庄离瞥她一眼,明显的让她少管闲事。
二楼的人没一会就散了,水家的人派人过来,清一色的青竹长袍,他们来客栈里把水九歧对尸体带走了。
客栈外面同时派了很多水家的人,他们的令牌全部都被收走,目前在查出真凶之前,不允许他们出城。
宋悯欢他们在客栈里吃完了饭,马上就要剑会了,因为水九歧死了,剑会往后推迟了几天。
“之前那么多弟子失踪遇害,都不见有人关注,现在死了一个世家弟子,剑会直接被推迟了。”
“这便是巨擘和蝼蚁之间的差距。”
宋悯欢听出来了孟齐话音里的嘲讽,转移了话题,“我听闻下午会派人过来查案?”
孟齐:“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水九歧灵根被挖走,身上的天材地宝都被人夺了去,和那些遇害的弟子一样,应当是那些地下组织做的。”
“我们看着便是,狗咬狗,一嘴毛。”
他们还在聊着,没一会,外面进来了两三名弟子,对一楼客栈的一众弟子道:“外面贴封赏令了!!水家的封赏令!”
闻言一楼热闹起来,弟子们都喜欢凑热闹,全部都三三两两的出去了,孟齐拽着他跟庄离,“我们也出去看看。”
宋悯欢还在思考着早上沈映雪跟他说过的话,被孟齐拽着出去,差点没站稳,还是庄离扶了他一把。
客栈外面就有告示栏,上面如今贴了一张深蓝色的封赏令,底下漆着水家的家徽。
若是有人能查出来凶手并将凶手交给水家,赏赐上品魄魂珠、红缨油,以及可去揽华峰剑阁进行参悟。
这奖励实属算得上丰厚,宋悯欢相信在场没有不为此心动的,甚至他和孟齐也都有一些心动。
“反正这几天我们也没事,也试试呗。”
庄离:“先要查出来是谁想要对他动手。”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宋悯欢。
“小庄仔说的有道理,”孟齐,“那我们先想办法查出来是谁要对善善动手。”
宋悯欢握着自己的剑,他感觉出来石头似乎很怕沈映雪,这一路有沈映雪陪着,就没有出来过。
告示栏旁边有很多封赏令,只要拿了封赏令便算作是接了任务,孟齐也去拿了一张,封赏令很快一抢而空。
“我们先回忆一下昨天都干了什么。”
孟齐找了一张纸,拿了笔过来,“从入重光城开始,先过一遍。”
“我们进城没多久,就见到了蓝宿师兄,蓝宿师兄将我们安排进客栈里,在去客栈的路上遇到了水九歧。”
孟齐在纸上面写下来了几个字,继续道:“路上我们和水九歧发生矛盾,善善把我们带走了,在客栈里我们各自回了房间里,没一会就打算出去又下来了。”
“下来之后我们去了九玄阁,去九玄阁里面打听剑会的消息,九玄阁里的怪大叔说我们三个当夜会死一个,当时说的恐怕便是善善。”
“从九玄阁里回来的路上,我们又去吃了云吞,之后便回了客栈里。”
这便是他们昨天一天的行程了,孟齐在纸上写了出来,摸了摸下巴道:“上面的所有地点,都是我们一起去的,善善没有落单过。”
“如果说善善单独做了什么,应当是在自己房间里。善善,你再仔细想一想。”
庄离看着那张纸,“不一定是落单的时候,你想一想有没有哪里感到奇怪的地方,有没有哪些当时你注意到、我和孟齐却没有关注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孟齐懂了,“善善可能在无意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目前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呢,在这客栈里刚刚发生了一桩命案,看到的自然要么是凶手,要么是跟凶手有关的了。
庄离冷淡道:“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师兄注意到了我们没注意到的事或者人,人是昨天夜里死的,最有可能的便是看到了凶手、或者你发现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他以防万一想要带着你一起除掉。”
毕竟他们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仇家,宋悯欢身上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特意过来杀宋悯欢,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宋悯欢:“我见到的人,你们也都见到过,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异常,我想一下。”
他的目光在客栈里巡视,扫过一楼的弟子们的脸,然后落在了他对面的沈映雪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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