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羽愣愣地望着薛建国,不由自主地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哥哥是为了完成那个宋然的心愿,才千方百计地找到自己,然后收养了自己?哥哥和自己的相遇,并不是一个美好的偶然,而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几句话?
薛建国继续道:“咳咳咳……宋然命不好,他父母死得蹊跷,他一个小孩子在福利院呆了那么多年,才被宋刚柏文馨弄回来。其实宋刚柏文馨两口子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但我没有证据,也不能多说什么,咳咳……”
林飞羽喃喃道:“福利院?是不是红星福利院?”
“对对,就是红星福利院,宋小然和你说过?咳咳,宋然一辈子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后来宋清霜又做出那种事情,把他害成了植物人,咳咳咳……”薛建国剧烈地咳了一会儿,忽然狠狠抓住林飞羽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小林,帮宋然报仇,把宋清霜从那个位置上拖下来!”
林飞羽脑子里嗡嗡嗡地响,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宋然见过自己,哥哥是为了宋然,才千方百计地找到自己,收养了自己……宋然父母死得蹊跷,宋然在红星福利院住了很多年,后来又被宋清霜害成了植物人……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哥哥说过的,在开书店之前,他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什么重要的事呢?是查明宋然父母案件的真相?还是帮昏迷不醒的宋然报仇,狠狠报复宋清霜?
哥哥去过红星福利院,前阵子又一个人去了柳城,多半就是为了查明宋然父母案件的真相,可是哥哥并没有什么报复宋清霜的举动……等等,哥哥为什么把那35%的股份给自己?是为了借自己的手,狠狠整垮宋清霜吗?
难道从头到尾,这所有的一切,从收养自己,到那35%的股份,全都是为了宋然?
林飞羽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有一只大手狠狠攥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前些日子,他发现那间屋子之后,本来已经有了一些非常极端的想法,一些或许会伤害哥哥的想法,但是不久之后,哥哥却给了他35%的股份,这让他产生了一丝可笑可怜的微弱希望,觉得哥哥可能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如果好好努力的话,这一丁点儿的喜欢说不定会变成两分,甚至三分。
他甚至十分可悲地自我安慰,虽然哥哥一直深爱着宋然,把什么都给了宋然,但是因为这张脸,因为这朵玫瑰,哥哥对他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丝移情,一丝疼爱,所以哥哥尽管表现得十分勉强,但也愿意和他做那种事情,被他一遍遍地狠狠占有。
他有时候会故意让哥哥跪趴着,让哥哥看不见自己的脸,更看不见那朵玫瑰,然后仔细观察哥哥的细微反应,哥哥虽然明显不情愿,但也不会反抗得太激烈,最多就是哭得厉害。
那种时候,他便会自欺欺人地想,哥哥的这些纵容,多少透露出一丝微妙的情愫,自己可以把握住这一丝情愫,努力让哥哥动心,让哥哥喜欢自己,只要三分喜欢他就已经很满足了,以后再坚持不懈地慢慢努力,五年、十年……甚至最后代替那个宋然的位置,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可是如今想来,哥哥的这些纵容,是不是为了稳住自己?好让自己死心塌地地帮他对付宋清霜?为那个宋然复仇?
林飞羽向来心眼儿极多,想得也极多,关于宋然的事情他更是越想越多,越想越钻牛角尖,渐渐地,渐渐地,他只觉得整个人仿佛堕入了一个无底冰窟,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了。
哥哥勉强忍受着和自己做那种事情,很有可能是想利用自己报复宋清霜,为了那、个、宋、然。
薛建国忍不住蹙眉道:“小林,你怎么了?”
林飞羽回过神来,赶紧垂下睫毛掩去那种毒蛇般的嫉恨眼神,只哑声道:“我只是太惊讶了,没想到大宋总居然对我有那么大的恩情,只可惜老天不长眼,让大宋总遇到了那种事情。”
薛建国叹了口气:“你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那你也应该明白,如果要报答这份恩情的话,就不能再让宋清霜在宋氏集团呼风唤雨。”
林飞羽沉默了一会儿,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吞吞吐吐道:“可是,宋清霜如今是宋氏集团CEO,手上有70%的集团股份,我虽然略有一些积蓄,但和他相比就差远了,想买两个点的股份都很艰难,我……我能力有限,只怕做不了什么。”
薛建国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仿佛在确定他是否可靠,而后缓缓道:“这就是我让陈伯找你过来的原因。小林,我手上有宋氏集团14%的股份,如果你手握这14%的股份,虽然还是没法和宋清霜正面抗衡,但是在董事会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至于以后的一切,你非常年轻也非常聪明,可以从长计议。”
林飞羽眯了眯眼睛,轻声道:“薛伯伯,我怎么能要您的股份呢?这不合适。”
薛建国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老头子我无儿无女,一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宋刚柏文馨那两口子,他们那个宝贝儿子宋清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能把宋刚柏文馨的宝贝儿子从集团总裁的位置上赶下来,就算了了老头子我的最大心愿了,你也没有白拿这14%的股份。”
林飞羽垂眸看着床上那个衰老的病人,过了许久许久,终于沉声道:“薛伯伯,我答应您,我会把宋清霜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
从翠竹沟回来的路上,宋然的心情十分低落,林飞羽一直努力安慰他,让他稍稍宽慰了些。
唉,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自己这段日子多来看看薛伯伯吧,如果……如果有合适的机会,甚至可以告诉薛伯伯自己就是宋然,只是老人家向来不信鬼神,性子又十分孤僻倔强,也不知道会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打出去。
回家之后,宋然觉得异常疲惫,便去冲了个热水澡。
冲完热水澡之后,宋然一边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疑惑地望向床上的林飞羽,忍不住蹙眉道:“小羽,你又翻我手机?”
林飞羽若无其事地关上刚刚用指纹解锁的手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哥哥你说什么呢?我现在都没有密码了,只能看看哥哥你的手机桌面,这是我们上次在樱花沟拍的照片吧?真好看。”
“只是看桌面?”宋然拿走了手机,又狐疑地看了林飞羽一眼。
林飞羽这个翻手机的习惯非常不好,以前自己和徐玉宣约会的时候,他就老是偷看自己的手机,后来自己忍无可忍改了手机密码,他才终于没法偷看了。其实手机里也没什么秘密,微信更是坦坦荡荡,除了工作内容之外,就只有前两天和柳谦聊案件卷宗的聊天记录。
“哥哥,我真的没有偷看,我都没有密码……哥哥冤枉我,要让我亲一下。”林飞羽一边委委屈屈地抱怨,一边磨磨蹭蹭地凑上来亲宋然,而后缓慢而强硬地把他压倒在床上,一只手撩开了浴袍下摆。
不知过了多久,林飞羽一边吻着宋然脸颊上的泪痕,一边若无其事地哑声道:“哥哥让我做男人的时候,总是哭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很不情愿?嗯?”
这种时候说什么屁话!宋然紧紧咬着牙关,不知不觉间眼睛又湿了,他心里简直想破口大骂,不情愿又有什么办法?他很想说自己想做一,可是身体实在有些虚脱,万一林飞羽同意了,自己又表现得很糟糕,只怕做一不成反被嘲笑……妈的,说来说去,都怪这具身体!
他简直欲哭无泪,只能咬着牙不吭声。
林飞羽盯着他观察了一会儿,那种目光仿佛一张细密的蛛网,足以把他所有的细微反应全都收入其中,宋然忍不住恼道:“看什么看?!我脸上长花儿啦?”
林飞羽忽然低下头,在他唇角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极重,仿佛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怒气,但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宋然痛得嘶了一声:“嘶,你他妈属狗啊?!”
林飞羽轻轻扯了扯唇角,压低了声音:“如果我是狗的话,那哥哥就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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