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82)
节目组递来结果的时候,许净洲正在薅鹦鹉。某只白毛鹦鹉刚才趁他不注意一脑袋钻进酸奶瓶里,现在浑身黏糊糊。
他嫌弃的皱脸,把结果递给李青,“青哥帮我看眼。”
李青:?
李青失笑:“这么重要的事,别人家老师都是自己看,小洲你怎么这么随便。”
“我在忙,”许净洲索性把这鸟按在水里,“况且结果已经出来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憋笑憋的难受,
李青也不想继续丢人,索性厚着脸皮拆开信封。他其实比本人还要紧张,拿出结果时连做了几个深呼吸,
虽然清楚对手很强,输了也正常。
结果单上用黑色水笔写着三个字:
许净洲。
李青眉开眼笑,把卡片怼到镜头前面,啧声感慨:“不愧是你。”
许净洲洗干净了某只鹦鹉,才放心揣进兜里。
他倒是没什么反应,像是早料到这个结果,只抬眸看了眼。青年对着镜头笑笑,规矩发表官方言论:“其实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刘轩前辈,”
咚!
从隔壁猝不及防冒出一声摔门的巨响。
他们这个片场忘记关门,许净洲坐在这里,可以看到那个穿休闲便服的男人猛地摔门,从走廊里快步穿过,后面跟着一群跟拍摄像。
这边也连忙转过镜头。
李青趁机凑过来,压低声音:“是刘轩。”
许净洲哦一声。
“青哥,”这人突然开口。
李青以为他是担心刘轩报复,想安慰几句。
“刚才酸奶没喝够,就被鹦鹉钻进去了,”身边人叹气,“待会回去之前能不能先跟我去趟超市,我突然好想喝酸奶。”
李青:“……”
他沉默半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无奈笑了声,“行。”
·
按理说过了首关,这人应该高兴才是。
李青带人去买酸奶,拎着大包小包从超市出来,又绕路回家。走过大半路,这人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偏头去问:“小洲,你是有心事吗?”
“嗯?”许净洲抱着酸奶回神,盯向他,“青哥,我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李青:“啊?”
“我住院的时候魏总来看我,住院的消息也是魏总帮忙压下,出来以后没地方住,也是魏总收留我。魏总不让我演戏,也是为我好。”这人薅着鹦鹉头顶上的几根毛,不管它发狠啄自己手指,
“青哥,我昨天跟米啦吵架,把魏总的家给砸了。”他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我的认错态度也不够诚恳,还气上加气,把综艺的事告诉魏总。”
这人自言自语好一阵。
李青算是听出来了,失笑,“我不是告诉你了?魏总没生你的气。”
“他有没有生气不重要,是我做得不对。”许净洲说:“我觉得我做错了。”
李青抬眼看他,“那你想怎样?”
许净洲沉默半晌,“青哥,你绕趟远路,带我去趟魏家好不好?”
魏准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
工作上的原因,在加上心底冒出苗头的猜测,他有意在公司留到九点。
平常这个时候,许净洲早该睡了。
他进屋,没看到人,眉头不自觉拧起,这就要掏出手机给李青打电话。
号码都拨了出去,没等接通又按下挂断。
魏准简单洗漱,回房睡觉。
墙上的钟表转过一圈,
魏准重新睁开眼,盯着秒针跳过数字,变成十二点。
他翻身起床,穿衣服。
这个时候还不回来,也只有那人平时通宵拍戏的时候。但许净洲最近又没接剧,就接了个综艺节目,也不至于在外过夜。
魏准刚准备拿出手机找李青问个清楚。
从屋外传来嘎吱一声门响。
青年刻意压低的声音又轻又弱:“爷爷你放心,魏总他今晚不回来。他昨天被我气跑了,气得特别厉害。”
魏准站在黑暗里,无声笑。
“他还敢生你的气?”老爷子声调拔高。
“他特别凶,谁的气不敢生。他就怕爷爷你,”这人跟只小狐狸似的算计,“明天我把魏总叫回来,爷爷你就给我帮腔,我道个歉,让他不要再生气了。”
“他气就让他气着呗。”魏老爷子纳闷。
“不行,”许净洲跟他讲道理:“我还住在魏总的房子里,魏总也帮我不少,我不回报人家就已经很过分了,怎么还气他?”
魏老爷子:“……”
魏老爷子哦一声,“好像挺对。”
许净洲看眼卧房,觉得老人家住楼上不方便,就把楼下的房间收拾出来。
屋里东西齐全,倒也不用新添置什么。
许净洲照顾好他后,顺手帮他关上灯,“爷爷好好休息。”
魏老爷子睡得比谁都快。
许净洲轻手轻脚关上门,往回走。
他这边刚转身,还没来得及往楼上走,突然被人拽住胳膊往后拉。
许净洲在黑暗里踉跄两步,吓得以为家里进了贼,刚要反手抄起东西反击,整个人就被拎着转过身,跟对方撞上视线。
黑暗中男人垂眸看他,不甚明亮都月光印入眼底。
许净洲愣住神,“魏总?”
“别的学不会,就学会找长辈过来压人了,是不是?”魏准伸手摸他额头,问:“昨晚没关窗户,有没有感冒?”
第46章 预示
许净洲避开他的手,好奇问:“魏总怎么知道?”
“上午的时候给李青打过电话,他当时正来找你,也没挂断,我从电话里听到的。”魏准的手在半空停顿,略显尴尬。
他垂眸盯这人半晌,默不作声收回手。
“哦,”许净洲眨了眨眼。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暧昧又隐晦的氛围。
周遭的黑暗似乎是要为什么做掩饰,盖住一点点束缚住二人的、错综交织的线。许净洲在对方的注视下不大自在的避开视线,手指蜷缩。
他呼吸有些急,仓皇间想起什么,迅速拍亮走廊里的灯。
眼前场景瞬间明亮起来,
男人身上随意披着的睡袍,定定望向他的眸子,还有无比熟悉的锋利五官。
他似乎想说什么,喉结很轻滚动。
“魏总,”许净洲连忙开口:“我是真的想跟你道歉。你之前一点都不听我解释,也不回消息,我这才把爷爷接过来。”
魏准将嘴边话咽回,“我知道。”
“如果您还是觉得我住在这里太麻烦,我可以搬出去,”许净洲说:“只是我不知道韩昼在哪里,也没有搜到原来那个住址。”
他说:“我听青哥说了,魏总投资我们公司,又关心我的身体,觉得我没地方去又生病,所以才让我住在这里。”
魏准嗤笑,“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然呢?”许净洲抬头看他。
这人离开镜头,就和屏幕上千般万般的角色截然不同,
许净洲的干净像是从骨子里净到了皮囊,让人透过眼就能看出一尘不染的无暇。好像也就只有这样的白纸,才能轻而易举捏成各种角色。
所以他认识的许净洲到底是什么样。
先前是黏人乖巧会勾人的小狐狸。
现在好像又变了。魏准总觉得,他先前认为的那个该属于他的许净洲,仿佛又不是他的,像这人披着皮又演了个别的角色。
魏准从他脸上收回视线,点头,“是这样,但你不用搬走,找不到人就慢慢找。”
“魏总人还是很心善的,”这小狐狸又乖顺笑起来,格外会看眼色的花言巧语:“我之前其实特别讨厌魏总,觉得你脾气臭不讲道理,对人也很凶。”
魏准挑眉,“什么?”
“后来发现魏总对人很好,”许净洲认真道:“不是文里写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