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把渣攻当替身(10)
面前人拉下脸,“你不能这么说。”
门口传来阵脚步声,大抵是李青。
米啦啦被他这么一看,立马心软,“跟你开玩笑啊,别气。”他献宝似的把手里画得草稿递过去,“你看,这个谁,韩昼先生。”
青年变脸比谁都快,舒开眉心笑。
他接过草稿。
“你看有什么要加的?”米啦啦问他。
许净洲偏头仔细看了半晌,突然指着画里人的右手,“这里画一束花,”他比出个形状,“蓝风铃,你见过吗?”
“啊?拿一束花?”米啦啦有点嫌弃,“大男人拿什么花。”
“花什么花?你们聊什么呢?”
李青拎着两杯奶茶过来,看见这俩聊得热火朝天,忍不住好奇探头。
米啦啦眼疾手快收起草稿,跟许净洲使眼色,“明白。”
“啧,不让看算了。”李青也没在意,递给身边人一杯奶茶,“小洲,我刚才接到校园剧导演的消息,说明天想跟你见一面。”
“还有剧组里其他几个演员,应该是聊戏定时间。”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眉飞色舞,“我还接到好几个剧本,指名道姓要找你。”
米啦啦一比拇指,“许净洲要火。”
李青跟着比拇指,“我洲必须火。”
许净洲被逗得在沙发上笑到打滚,眼泪都快笑出来。
他正笑着,
楼下突然又响起阵输入密码的声音。
李青表情一僵,拉着米啦啦就往门外走。
“着什么急?怎么跟被捉奸一样?”米啦啦不满抱怨,被拽着走开没两步,在抬头看见来人时又倏然语噎。
李青立即问好:“魏总。”
魏准看了两人一眼,点头示意,旋即继续迈往楼上。
米啦啦怔神间没听清,后知后觉问李青,“你喊他什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李青拽着他火速开溜,自言自语嘟囔:“平时这个点都不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许净洲还在床上捧着剧本看,
看到高潮正入戏时,突然被人拽住脚腕猛地往下拉!
他懵着被人拽到身下按住双手,看清来人是谁后又弯起眉眼笑,乖声喊:“哥哥。”
魏准望进这人噙满笑的眼,突然想起宋淋下午说的那句:他对你动心了。
照旧是生猛用力的侵入。
他不准这人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所以许净洲先前几次都只能扯着床单,床单被扯坏好几张,这人像是哪家野猫成精一样。
也不准许净洲出声,任何带有愉悦意图的声音都不许发出。
但这次,
可能是他自己懈怠,又或许是这小野猫得寸进尺,借他分神的功夫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抓出好几道痕迹。
期间几次轻哼,呼吸羽毛似的又轻又急。
“冒充我的助理去骗人?”
魏准想起这事,找借口一般借机折磨他,恐吓:“你完了,许净洲。”
这一下大抵弄得很疼。
但这人也是真的很困,再疼再难受也耐不住困意,就这么窝在他身子底下睡着了。眼睫毛轻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
许净洲做完一个很短的梦:
从学校到他的公司,坐地铁要两小时。
他从始发站起就闷声不吭盯着窗外。那段时间经常下雨,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潮湿气息里,让人轻松不起来。
“终点站:松雪站,到了。”
他猛地激灵,第一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兴致冲冲等在下车口。
地铁缓慢停下,
车门打开。
就守在地铁口的人冲他张开双臂,“小洲。”
梦里的自己飞似的扑进那人怀里,嗅到对方大衣上明显不过的潮气。
男人狠揉他的头,笑着问:“你藏了什么好东西?”
他闻声抬头,脸有些热,迅速从包侧抽出一小束蓝风铃,递过去。
对方伸手要接那束蓝风铃时,
梦境戛然而止。
“我说过,最近没时间,回不去。”男人明显不悦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惊扰梦境。他嗤笑道:“你们还能跟我商量什么事?”
撂下这句后,魏准直接挂断电话,
再转过身时,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眨巴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看他。
“正好你醒了,跟你说件事。”魏准移开视线不去看他,表现得很冷淡,“先前和你经纪人商量过的条件,是我给资源,你听话□□。”
“但是姜于生那里出了问题,条件变得不对等。”
“我不喜欢欠人什么,”魏准说:“所以需要你再提要求。”
许净洲瞅着他,“我以后都不想要资源。”
魏准蹙眉,“什么意思?”
“都换成条件,可以吗?”青年满眼期待。
男人扣手表的动作略微停顿。
他抬起眸,目光追究。
洗浴间刚被使用过的淋浴头滴出水声,细腻动听。
魏准偏了下头,视线落在他身上那些痕迹,又不自觉想起宋淋的那些话。
名为暧昧的情绪在无声无息中束缚住什么。
他听到青年小声开口,怕打扰到谁一样:
“以后每天陪我坐地铁,”像是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多么荒诞,许净洲眨了下眼,“我还想要蓝风铃花,要哥哥送给我。”
第8章 警告
凌晨两点。
周鲸盯着电脑屏幕,翻来覆去看那些刺痛人眼的黑评。
最后将视线定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人跟他很像,越看越像,看到最后,周鲸觉得这个人简直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照着自己的模子长出来的!
攥住鼠标的手抖得厉害。
他盯到眼前发昏出现重影,方才缓慢移开视线,又去看那个名字:
许净洲。
“小鲸,阿准他就是那个臭脾气,你别放心上,他说忙,那应该是真腾不出时间,要不你先自己回来看看?“
电话那边的人许久没等到回音,有些担心,“或者等下次也行,你魏叔叔迟早会把那小子揪回去,到时候你再回来见他。”
“好,”周鲸蠕了下唇,艰涩道:“谢谢魏阿姨。”
对面的人又安慰他几句,随后才挂断电话。
周鲸放下电话后,仍旧呆愣坐在床边。
分针转过半圈。
快要凌晨三点时,房屋的门铃突然响起,伴随一阵急促叩门声。
周鲸收回神,过去开门。
“周鲸,你不能仗着我跟你关系好就这么折腾我吧??大半夜的发什么疯?突然打电话又哭又闹,问你怎么回事,你也不把话说清楚!”
对方一进门就抱怨,从门口一直抱怨到客厅:
“都已经凌晨三点了!我明天还有,”
“承铭。”
仿佛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秒终于崩溃。周鲸攥紧拳,又憋着不肯哭,这份纠结使得他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气氛一时间静得可怕。
他猛地深喘口气,声线颤抖:
“魏准他不要我了。”
·
门口的人站在那里,似乎没什么话好讲,
就这么看了他半晌。
半晌后,王承铭把车钥匙丢到玄关鞋柜上,走过来,
“小鲸,说实话,”他顿住一瞬,在纠结怎样才能把后面的话委婉讲出口,但最终还是没能想出更好的表达方法。
他叹了口气:“我要是魏准,我也不要你。”
周鲸瞪大眼,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如果我男朋友在跟我交往时背地说我坏话,表面迎合实际看不起我,伙同其他人捉弄我,最后还,”
怎么也是多年好友,王承铭给他留点面子,“我为什么要在这人身上浪费感情?”
“而且小鲸,”他唏笑了下,“你不会忘了魏准当年的保送是怎么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