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76)
他点点头,眼神都失去了焦距:“对,我想堆。”
成渡敛去笑意,走到沈眠面前,用手刮了刮他的脸蛋儿:“非要这么对你你才能听话,真是烧脑筋。”
沈眠还是动不了,耳朵里的声音有时清楚有时模糊,听起来有些难受。
成渡其实不喜欢这样失去生气和活力的傀儡沈眠,但如果不这样做,沈眠对他的抗拒和反感又让他难以接受。
算了,今天先玩儿一次。
“沈眠。”成渡低下头:“亲我。”
沈眠迷迷糊糊的,凑上前去在成渡的下巴上亲了一口。
又软又暖。
成渡的眼里透出兴奋,比自己亲了沈眠还要开心。
“说喜欢我。”
沈眠照说:“说喜欢我。”
成渡:“……”
“喜欢你。”
沈眠:“喜欢你。”
成渡亲了亲他,道:“乖。”
“楚迟砚是狗逼。”
沈眠也照说:“楚迟砚是狗比。”
“哈哈哈哈……”成渡忍不住笑起来,太好玩儿了,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比他第一次用这个能力让父王杀了母亲还要好玩儿。
成渡用武功帮沈眠堆了一个雪人:“就算是送你的好了,羌吾可没有这样大的雪。”
他有点不舍,但也必须要走了,楚迟砚说不定已经在路上。
他将沈眠抱了抱,感觉有些小皇帝的身子有些冷,便用内力给他暖了暖,道:“我很快就能带你走了,放心,很快,你一定会是我的。”
说完,他朝沈眠的脸上吹了口气:“回去睡吧。”
然后猛地跳上房梁,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墙角有一人正捂着眼睛痛呼。
成渡踩着步子过去,冷笑一声:“不想早死就别靠近他。”
那人粗。喘了几声,嘲笑道:“怎么,你也被他迷住了?当初不是说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吗?成渡,这可不像你啊。”
成渡毫不在意:“是啊,就是迷住了,那有如何,反正你这肮脏的蛆虫不配,你说,若是楚迟砚知道你现在就在宫里,会以什么手段对付你?”
那人将牙齿都咬出血,讨好的笑笑:“是我多嘴了。”
-
楚迟砚回来的时候小皇帝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他不想打扰了小皇帝,在发现成渡不见了之后几乎是立马就赶了回来。
问了伺候的宫人,都说没有异常。
但他就是觉得不对。
莫非真是自己太疑神疑鬼?
不会。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俯下。身,嗅了嗅沈眠的颈侧。
猛地——
脸色沉了下来。
“沈眠。”
没醒。
他点了小皇帝的几个穴道,没一会儿,沈眠就醒了。
看到是楚迟砚,他有点起床气:“你干嘛啊?”
楚迟砚不让他睡,脸色冷的吓人:“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会沾上成渡的气味?”
第45章 吃醋不成(二合一)
?
楚迟砚这话听得沈眠莫名其妙。
这狗鼻子一天到晚瞎闻什么呢?
他自己又嗅了嗅, 皱着眉头:“哪儿有什么味道啊,你让我一直待在宫里我都一直待了,别想污蔑我。”
“我污蔑你?”楚迟砚气得冷笑一声:“上次出宫还没跟你计较, 那次你明明见过成渡却瞒着我, 这次呢?”
沈眠对于上次那确实是无话可说, 但那还不是怕这狗逼生气?反正楚迟砚从来都不听他的解释。
不过这一次,他本来就没见过什么成渡, 堆了会儿雪人就进来睡觉了。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沈眠也不甘示弱:“如果你不是动不动就生气,一生气就威胁我强迫我我会瞒着你吗?上一次是我骗了你, 但这次就是没有, 你爱信不信!”
小皇帝的态度着实让楚迟砚觉得不舒服。
将沈眠带在身边这么久,从一开始在大越见面时小皇帝就怕他,厌恶他,现在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鲠在喉。
许久没有的狂躁又开始在作祟, 血液中的暴戾因子隐隐就要压不住。
沈眠觉得楚迟砚真是一刻不犯病都觉得不舒坦,整这样一个表情干什么?
搞的就像被绿了一样。
就算真的被绿了,他有什么好伤心的,难道不是他先说的只是想要自己的身体, 又不是喜欢。
如此想着,沈眠觉得自己的底气又足了很多。
楚迟砚过了好一会儿,手顺着棉被摸进去,抓住了沈眠的脚。
然后冷冷的:“去佛堂,想清楚你错在了哪里。”
沈眠:“……”
操啊。
“为什么?”他抗议:“我又做错什么了,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去?”
“你觉得需要凭什么?”楚迟砚掀开他的被子:“我的话难道你还有忤逆的余地?”
虽然被狗逼欺负过很多次,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孕的缘故,沈眠就是特别的气不过:“你又是这样!明明我都没有做错什么, 我都生病了你还要这么对我!”
说到生病时楚迟砚愣了一下,虽然找的所有太医和谢思年说的都一样,但他后来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前面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是绝症?
绝症还能长得又白又胖食欲大增?
但他不揭穿。
就是想看看他们能骗到什么时候。
“趁我没发火前,不要让我生气。”
“你不去,我就要艹你。”
沈眠:“……”
狗逼!
沈眠也不是贪睡不能去,就是现在有了宝宝,他有些担心。
不过事到如今,除了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
佛堂里冷冰冰的,供了很多菩萨。
但这些往日里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菩萨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吓人。
沈眠默念了几声阿弥陀佛,等宫人们将佛堂点亮,然后去坐在蒲团上。
“公子,我们先告退了。”
沈眠点头:“好。”
人走后便一片安静,沈眠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
他双手合十,向菩萨许愿: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希望您能保佑我肚子里的崽崽能活着落地,让我逃离孩儿的狗子混蛋爹,让他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知道我的重要性,再也不敢对我大呼小叫、非打即骂、威胁恐吓,最后,若是您还没睡的话,能不能给我送点吃的啊,我好饿,我太饿了,我肚子里的崽崽实在是太能吃了。
许完长长的愿望,沈眠伸了一个拦腰,去在那边的凳子里坐着。
他很冷,即便他穿得厚但还是冷,晃神时间已经又把楚迟砚给骂了个千八百遍了。
“你说他刚才在跟菩萨许什么愿望?”
楚迟砚就在窗外,一身黑衣融入到了夜色里。
吴州摇摇头,不知道这二位又闹了什么矛盾:“属下不知,或许公子在许愿吃的,近段时间御膳房里的厨子夜里就没休息过。”
楚迟砚并不赞同:“多半是在骂我。”
吴州还是要帮小皇帝说话的:“公子怎么会骂陛下呢。”
话音刚落;
“狗逼楚迟砚!杀千刀的!”
“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啊,脸黑的跟挖煤炭的似的,说你挖煤炭都是抬举你了!”
“狗逼狗逼!气死得了!鼻子这么灵,上辈子是二哈投胎的么?”
楚迟砚:“……”
吴州:“……”
打脸虽会缺席,但从来不会迟到。
现在楚迟砚的脸真和外面的夜色一样黑了。
沈眠骂完,感觉身上暖和了点,搓了搓手,肚子凉飕飕。
他轻轻摸了摸:“没冷到你吧,你是不是饿了?条件窘迫,忍忍啊,我也挺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