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129)
沈眠在和自己生闷气:“你剥成这样谁能吃得下?我看你就是故意恶心我的。”
楚迟砚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沈眠。
半晌,楚迟砚笑得有几分苦涩:“你不就想看我这样?其实还有很多办法的陛下,你这个都太仁慈了,你应该拿一把刀,比那次还狠,我不还手,你对准这儿扎,我肯定能死。”
沈眠别开眼去:“剥不了就不要剥,谁让你打肿脸充胖子的?要我杀你,我还背上一条人命,我可不像你,把人命都不当回事,你要死自有老天爷收。”
楚迟砚:“你真的不能原谅我?”
沈眠从他怀里下去,非常倔强:“对,就是不能,我也不想见到你,既然你都说了不勉强我,那也最好别来看我。”
“唉。”楚迟砚重重地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活,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小皇帝了。
吴洲也看出来了,虽然他还没成家,但跟着陛下看画本也看了不少。
“陛下,属下有个主意。”
楚迟砚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道:“你?”
吴洲:“……是。”
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干脆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说说看。”
吴洲咳了两声,道:“陛下有错,公子无非是觉得陛下现在做的,不足以弥补曾经的过错,不过公子是个心软的,只要……”
沈眠又气又闷的回了朝阳宫,并不知道吴洲和楚迟砚密谋了些什么。
他真是气,明明让楚迟砚吃了苦头,但他还是生气。
到底是□□比还是气自己,这就不知道了。
楚迟砚不是狂妄得很吗?现在怎么就不狂了?
哼!
从那以后一连三天,沈眠都没有看到楚迟砚。
看吧,他就知道狗比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根本拉不下脸来。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天色渐晚。
外面凉风习习。
只听一声尖锐的钻天声响,熟悉的爆炸声在空中爆开。
“快看!”
人声慢慢嘈杂起来,一记记声响接二连三的爆开,空中顿时五彩斑斓。
美丽虽然稍纵即逝,但它片刻间散发出的光芒,足矣记在所有人心中。
是烟花。
沈眠透过窗,脸也被映得五颜六色的。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现代的玩意儿,果然是架空,虽然没有现代的好看,但已经很不错了。
沈眠心情都变得晴朗了起来,边上有宫女道:“这是宫里的烟火师父新研究出来的玩意儿,可真好看。”
沈眠也同意。
不过这天儿,可能要下雨。
他道:“怎么今天放了,这天气好像不太好。”
宫女道:“这是陛下吩咐的,说是为了哄您开心。”
沈眠:“……”
“陛下说了,只要您喜欢,打雷下雨他都给您放。”
不该问。
要下雨还能放?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他没怎么想,上床看看画本就准备睡觉。
刚睡了没多久,就有宫女来报:“公子,陛下说想见您。”
沈眠半梦半醒:“什么?”
宫女:“陛下正等在外面,他说他想见您。”
沈眠怀疑楚迟砚有病:“什么叫他想见我?”
宫女也觉得惊讶,道:“陛下早就来了,不过他说,没有您的允许,他、他不敢进来。”
沈眠:“……”呵,假惺惺。
这么久没见了,今晚上又放烟花,又让人通传,准没好事。
“那我就不允许,让他就在外面待着吧。”
宫女也不敢说什么,平时他们害怕楚迟砚得不得了,没想到陛下在公子面前,竟是如此的……卑微。
稀奇的烟花都用上了,也博不了美人一笑。
“是。”
楚迟砚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也不意外,只看了眼吴洲。
吴洲只觉得脊背发凉:“属下请教过观天台的大人,他们说今晚会有大雨……”
陛下,加油。
楚迟砚皮笑肉不笑:“最好是。”
沈眠没怎么在意楚迟砚在外面,昏昏欲睡间,竟然听到了几声春雷。
打雷不怎么好睡,然后没一会儿,就听到哗啦啦的雨声。
这回沈眠睡不着了。
雨声渐响,雨势也越变越大。
沈眠不能翻身,保持着一个姿势就越心烦。
没办法,他还是坐了起来。
“来人。”
有宫女迅速上前:“公子。”
沈眠:“楚迟砚还在外面吗?”
宫女一听就跪了下来:“陛下一直在呢,公子您就让陛下进来吧,龙体要紧啊!”
沈眠皱眉,又不是自己非要让楚迟砚在外面的,狗比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自己不知道龙体要紧?
心里是这么想,但他还是慢慢起身。
想去看看。
雨真的挺大的,时不时伴随着几声闷雷。
沈眠站在门口都觉得有点冷嗖嗖的,楚迟砚在大雨中站着,周围跪了一打人,都是求他回去的。
沈眠不知道这狗比是什么意思,道德绑架?
他不想说话,楚迟砚穿过雨帘看他,沈眠也看不清狗比是个啥眼神。
“公子……”
沈眠有些烦了:“你告诉他,他再不进来我就出去了!”
宫女高兴的连连点头:“是,是!”
沈眠气得转身回去,没一会儿,楚迟砚就进来了。
顺便还把门关了。
他全身早就湿透,连头发都湿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沈眠让他进来让他格外开心:“眠眠……”
他没去抱人,自己身上凉。
沈眠气得很:“你是想把风寒传给我吗?”
楚迟砚脱了袍子,找了条裤子穿上,但没穿衣服。
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以及……一身的疤痕。
胸前的刀伤,两个,都是沈眠给的。
背后是密密麻麻的鞭伤,成渡打的。
其余的一些,该是常年征战留下的。
沈眠依旧别开眼不看,不关他的事。
他坐在床上,赤着双脚,白晃晃的。
楚迟砚先过去抱了抱他:“陛下……”
沈眠不想搭理他。
楚迟砚试了试小皇帝脚的温度,挺凉。
“冷吗?”他用内力给沈眠暖脚,甚至把沈眠的双足都捂进怀里,沈眠踢了他一下:“要你管,你不是就想让我冷死吗?”
“我怎么会?”楚迟砚淋了大半晚上的雨,身上还烫的很:“我自然是最心疼你的,你倒是不心疼我,让我的手剥流血,还让我淋雨。”
“你看,”他把手伸出来,赫然就是发红的指甲和几大个水泡:“为了弄那烟花,我吃了好大的苦。”
沈眠气得想哭:“你故意的是不是,想道德绑架我!”
“道德绑架?”楚迟砚:“那是什么?”
沈眠:“就说你不干好事,你就想让我可怜你!”
楚迟砚把他的脸转过来,笑了笑:“对啊,那我是不是很可怜?”
“才不是!”沈眠打掉他的手:“你这个心机狗,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坏!”
他推开楚迟砚,不想承认自己心软:“现在好了吧,你见到我了,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他自顾自爬上床,背对着楚迟砚睡觉。
气鼓鼓。
楚迟砚觉得成败在此一举,以后可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他过去将沈眠搂在怀里,道:“你在这里,我哪儿都不去。”
沈眠身上有股清香,他埋在小皇帝的颈侧,亲了亲道:“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陛下。”
“你就想着我没几年好活的了,看在这个的份上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沈眠:“你也知道你没几年好活了还来祸害我,不就是想让我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