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140)
沈眠:“我才不会!”
楚予闻:“但愿。”
沈眠不想看到他,好端端的还被气了一场。
楚予闻也不知道自己跟一个小孩儿置什么气,他活了三十多年,什么样儿的人没见过,沈眠除了一张皮相可以吸引他,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但就是还放不下。
算了,反正都姓楚,楚迟砚连孩子都有了,这孩子大不了就一起养算了。
手腕上突然传来一股力,沈眠惊道:“你干什么?”
楚予闻有些邪气:“放心,要干-你早就干了,我还用等到现在?”
沈眠:我是这个意思?
只见楚予闻拿出了一个红绳,红绳上面套了一个金色的小玩意儿,他把它习在了沈眠的手腕上。
沈眠:“???”
楚予闻没什么表情:“这就当是送给孩子的拜师礼了,不让叫父亲,总要沾点儿边,等他出生你给他戴上,过段时间,我可会来验收的。”
说完,趁沈眠还在那儿愣着,他施展了轻功,从墙上飞出去了。
沈眠这才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那个金色的小玩意儿好像是个小金龙。
正好是崽子的属相。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至少是别人的一片心意不是?
—
午觉被人打扰,沈眠只有去找楚迟砚了。
御书房大门紧闭,吴洲也不在外面,楚迟砚的事情应该还没处理完吧。
沈眠这样想着,还是不打扰他了。
只是他刚一转身,身后就有人喊道:“公子。”
是守在门口的那两个守卫。
“公子可是要去见陛下?”
沈眠:“本来是打算见的,如果他在忙,那就算了吧。”
他可不是无理取闹,国事还是非常重要的,楚迟砚要做一个明君。
守卫道:“属下这就去禀告陛下,陛下吩咐,只要是公子来,不管里面在说什么都要先行禀告。”
沈眠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不过既然楚迟砚都说了,他也确实想见,就答应了。
“那好吧,你快去吧。”
守卫就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跟着出来的还有楚迟砚,他看到沈眠,眉头都皱了起来:“怎么来这里了?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要出来走动?”
沈眠没说话,任由楚迟砚将他抱起来。
御书房里还有人不断出来,都是一些大臣,沈眠觉得自己可能打扰到他们议事了,一时有些羞愧,把脸都埋进了楚迟砚的怀里。
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他,反正他睡也看不见。
别想说他祸国殃民。
等人散尽,吴洲把门一关,书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沈眠这才把头抬起来,问道:“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说话了啊?”
“没有。”楚迟砚摸了摸他的头:“你来的时候我们就快说完了,只是你现在情况特殊,没有急事不要走这么远的路,有事就让宫人来叫我就行,不然我不放心。”
沈眠有些不开心:“那你以前还非要我来这里陪你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楚迟砚亲了亲他:“现在你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沈眠哼哼唧唧的很是受用,荡着腿问道:“那你们在商量什么啊?”
刚一说完他就想起了宫斗剧里演的,后宫不可议论朝政。
皇上都是要生很大的气的!
不知道楚迟砚会生气不。
楚迟砚不生气,甚至都没什么反应,好像觉得沈眠问不问都无关紧要,反正他又不用担心被篡位。
“在商量立后的事,我要立你为后,那些老东西不同意,”楚迟砚脸上戾气颇重,甚至带了些杀意:“不同意又如何?我要做的事情还不需要他们还指手画脚,不知死活的东西。”
沈眠坐在他怀里,都能感觉道这话的杀伤力。
所以以前他怕楚迟砚真不是胆子小,楚迟砚说要杀,他就真的要杀。
那些老臣们不同意倒也情有可原,自己说一个亡国皇帝,又是个男子,要做大周的一国之母,是有些牵强。
他不在乎皇后这个虚位,他只是不想让楚迟砚有其他的妃子。
“你不能这样,你是想当一个暴君吗?”沈眠跟他讲道理:“其实我不当皇后也行,我也不是很看中,反倒是现在自由自在的舒服,只要你不会立其它的女子为妃就好。”
“而且大臣们给你意见,那也是希望你好啊,你每次都这么杀杀杀,以后谁还会真心给你说啊,他们可能现在是怕你,但等到了以后,怒火慢慢战胜恐惧,揭竿而起,造反了怎么办?你不能一直这么强,你总会有弱下去的那一天。”
沈眠感谢初高中历史,给了他秦始皇这样一个鲜明的例子。
楚迟砚静静听他说完,他的暴戾确实是个问题。
以前不是没人说过,但那人现在可能骨头都没了。
不过小皇帝这么说他就一点都不生气,他的陛下,是这么的聪明和善解人意。
沈眠看他没反应,推了一下:“你听到没有啊,你不要觉得我笨啊,我说的是认真的,考虑一下?”
楚迟砚抱着他笑了笑,笑声低沉,震得他耳膜嗡嗡的。
“我考虑,我好好考虑。”他亲了一下沈眠的耳朵:“陛下真好。”
沈眠有些面热:“那当然啦,不过你记得,事情的解决有很多办法,不是只有杀人这一条,你不能再这么残忍了,以后宝宝也会学坏的。”
“嗯。”楚迟砚摸了摸自己的儿子:“我答应你,不过名分还是要给你,封你为后这个事情,我意已决,其他的我都听你的。”
楚迟砚都已经为他做出让步了,沈眠也不好再说什么。
“好吧。”
楚迟砚:“你还有其他事想跟我说吗?”
沈眠想了想:“暂时没有了。”
楚迟砚:“我有。”
“嗯?”沈眠:“是什么啊?”
楚迟砚轻轻掐着他的下巴,带了些不太真切的笑意:“陛下身上,怎么会有皇叔的味道?”
沈眠:“??!!”这人真是狗吗?
“我觉得你真的好像狗啊,鼻子为什么这么灵?”
楚迟砚:“你别给我岔开话题,说不说?”
沈眠还来劲了:“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你就仗着我现在不敢动你,”楚迟砚冷冷笑道:“孩子总有生下来的一天,就算坐月子,月子也总有坐完的一天,你觉得我没办法?等把你养好了,我能干的你七天七夜都下不来床你信不信?”
沈眠倒真是有点怕了,怕自己腰断。
怂了怂了。
“就知道吓唬我,”沈眠不服气道:“你迟早会肾衰竭而死的。”
楚迟砚毫不在意:“要是死在你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沈眠:“……”
不要脸真是比不过。
不过这件事情没什么好瞒的,他闹了一会儿,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把手上的红绳子给楚迟砚看。
楚迟砚倒也不是小气,不过他就是见不得有人惦记沈眠。
“把它取了,等孩子生了再给他戴上去就是。”
沈眠觉得这男人真是小气,但也不想跟他对着干,还是乖乖取了。
楚迟砚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似曾相识。
“这次别弄丢了。”
“这个玉佩我没有弄丢,它被楚予闻收走了。”
“嗯。”楚迟砚不意外,这就是他在楚予闻房间里翻出来的:“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开过光,让我给我的夫人。”
夫人……
沈眠觉得这玉佩拿着沉甸甸的,一下子就有责任了,他一兴奋,脱口而出:“谢谢夫君。”
楚迟砚:“……”
他都愣了一下,看了看沈眠红红的耳垂,有些无奈的笑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