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42)
“不舒服?”蔺珣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为什么又不舒服了?是肚子疼还是又咳嗽了?”
“没有没有,”陈伯赶紧摇头,“可能就是稍微有点没睡好,想多睡一会儿。”
没睡好?
徐伊甸有没有睡好没人比蔺珣更清楚。
蔺珣晚上不用睡觉,床上的另一位前半夜属蚯蚓,从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半边一直顾涌到蔺珣旁边,紧紧贴着还不算完,还得把蔺珣的胳膊摆好,再把自己嵌进他的臂弯里;后半夜属章鱼,死死扒在蔺珣身上,跟带着吸盘似的。
蔺珣一动他他就吭唧,不动他他就老老实实地扒着。有时候窝着脖子了还会轻轻打出细小的鼾声,跟小猫一样呼噜呼噜响。
被徐伊甸攀着的时候,蔺珣的头疼也会轻很多。
他摸过徐伊甸脖子上的银珠,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直觉还是让他不肯将那项链轻易取下。
昨天晚上他有几个电话会议,挺晚才回房间,当时徐伊甸的确是在床边委屈地蜷成了一个小团。
蔺珣这一侧稍稍一沉,徐伊甸就像是片刻接收到了巨大的万有引力,翻了两个身就开始闭着眼睛摸索,还在梦中呓语:“抱……冷……”
蔺珣身上比他凉多了,但是毫不妨碍徐伊甸手脚并用地贴上来。
可能是被他抱多了,蔺珣习惯性地就护住了他的背,一边拍揉着一边替他拉好了被子。
连十秒钟都没有,徐伊甸就枕着他的肩膀睡沉了。
蔺珣早上起来的时候,徐伊甸一点没被惊动,陷在蔺珣躺过的被窝里睡得极为恬淡。
蔺珣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那种被压麻的感觉记忆犹新。
徐伊甸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没睡好?
蔺珣没再跟陈伯多说,径直走向卧室。
“先生,”陈伯在后面追着,“先生,小先生说想多睡会儿。”
蔺珣扭开卧室门,遮光的窗帘拉得很严,床上隐约有个圆滚滚的凸起。
“真的,别开灯,”陈伯压低了声音,“小先生应该已经睡着了。”
蔺珣看着床上的人形,重新把门掩上了一些,轻声问陈伯,“他中午吃饭怎么样?”
陈伯回忆了一下,“没吃太多,问了两句您为什么没回来吃午饭。下午一直在书房好好学习,好像是学校要交论文吧,只下来吃过一次点心,学累了就回房间休息了。”
蔺珣微微扬起眉,“就吃了一次点心?”
徐伊甸贪甜,家里常备着的小果冻小蛋糕,除了常规的下午茶,常常无故失踪一些点心。
“是,可能是真没休息好,”陈伯仿佛怕蔺珣担心,又解释,“他说了不用请医生来,睡一觉就能好。”
蔺珣在门口稍微站了一下,又轻轻拧开门。
“先生。”陈伯又想拦,却在蔺珣的目光中收了声。
蔺珣轻轻走到床边,刚要弯腰查看床上的“人”,眼睛慢慢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他刷地把被子一拉,底下就露出几个堆叠的小抱枕来,有一个圆鼓鼓当做脑袋的,打了几个转掉在了地上。
“人呢?”蔺珣平静地转过身,眼中浮出淡淡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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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球馆里,圆溜溜的石球散落在绿色的球桌上,包厢里时不时传出清脆的碰撞声。
“啊?他为啥不让你出家门?”曹旭阳嚼着口香糖瞄了瞄母球,还沉浸在把徐伊甸偷渡出来的喜悦之中。
“我不知道啊,”徐伊甸撑着球杆,耸耸肩,“就之前我去了一趟养猪场,他就不让我自己出门了,我在家要闷死了。”
陈曲正抱着一包爆米花在吃,嘟嘟囔囔地说:“因为船长害怕。”
徐伊甸习惯了陈曲说这些话,曹旭阳却很稀罕,“蔺珣怕?他字典里有‘害怕’这两个字儿吗?他就是恐惧本身好吗?”
“没事儿,反正今天他这周每天都忙到很晚,今天应该也不会回来的太早,我跟陈伯说好了,他回来之前我肯定回家了。”徐伊甸弯下腰,信心满满地打出一杆。
母球入袋。
“不是……伊甸儿你是真的一点儿不会打是吗?”曹旭阳挠挠头,“你这真的……连新手的运气都没有。”
“不是,我会打。”徐伊甸很懂,“不就是动量守恒和入射角等于反射角吗?我只是力气把握不好。”
在原来的世界里,他看书里说蔺珣特别擅长打台球,脑袋一热还去台球馆打过一段时间的零工。但他万万没想到原主是真的软塌塌,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球杆恨不得走个蛇形,各种球与愿违。
徐伊甸又打出一记臭球,在曹旭阳呆滞的目光里直起腰,洋洋得意地说:“要不是蔺珣不在场,我稍加练习就能让他领教一下。”
“是吗?”蔺珣的声音就在他耳后响起,“那我现在就来领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尽快了QAQ下一章教“打台球”。感谢在2020-06-18 00:27:11~2020-06-20 00:24: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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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徐伊甸一听见蔺珣的声音,不到一秒就怂了,还想往陈曲身后躲:“我带陈曲出来透透气。”
陈曲把爆米花往蔺珣面前摆了摆,挡住徐伊甸,“吃爆米花吗?别吓唬公主了。”
曹旭阳看着徐伊甸被蔺珣的气场压得扁扁的,力不从心地挺身而出,“你凭什么把他关起来?现在是法制时代了,你有什么权利限制别人的自由?”
在徐伊甸看来,曹旭阳和陈曲是不能比的。
蔺珣不会把陈曲怎么样,但是对曹旭阳就不好说了。
果然,蔺珣把目光从爆米花挪到曹旭阳身上的时候,明显冷了几分,“又是你把他喊出来的?”
从上次那个吻开始,蔺珣心里就像种下了一颗占有的种子,他要时时刻刻确认徐伊甸在他的眼皮底下。
就在今天发现徐伊甸不在家的那一刻,种子悄无声息地拱破土壤,争分夺秒地舒展成一棵参天大树。
曹旭阳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却也不愿意这么快败下阵来,只是气焰低了一些,“不就是打个台球嘛,又不是什么极限运动。”
他最后一句声音小了不少,“而且谁都知道伊甸儿是个瞎子点灯白费蜡的单箭头,现在到这儿来装什么居家好男人呢……”
天天晚上被徐伊甸压得半边身子动不了的蔺珣迅速黑了脸,看得徐伊甸心惊胆战,赶紧捂住曹旭阳的嘴,“瞎说什么呢?你说谁是单箭头?”
蔺珣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看向徐伊甸,“想玩台球?”
徐伊甸听着蔺珣活动骨节的嘎巴声,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把曹旭阳放倒在当场了,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我想玩。”
偏偏曹旭阳脑子被吓宕机了,忍不住嘟囔出来一句:“就你这个小身子板儿,你想玩什么你想玩……”
说完他就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眨巴着一双小眼睛瞪着蔺珣,就像是做好了入土为安的准备。
徐伊甸明明是帮曹旭阳说话,却莫名被以德报怨,懒得帮他说话了,伸手去够陈曲抱着的爆米花。
好在蔺珣也没和曹旭阳计较,只是拿起了一杆球竿,认真地上了巧粉,“你很会打台球?”
说到这个曹旭阳腰杆就挺直了,“你在阳城随便问,谁没听过‘曹一杆’?”
他有一段时间没接触过蔺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徐伊甸在场,蔺珣和他印象里的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没了那么重的煞气,多了一那么一星半点的人味儿。
“好,”蔺珣深以为然地点头,“那我带着徐伊甸,跟你打一局,如果你输了,以后就不能私自把他从我家里带出去,你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