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冷血男主后我变欧了(30)
摊了半辈子煎饼,终于轮到他享受服务啦。
对着慢慢凝固的蛋液流了半天口水,徐伊甸想起来自己是要请蔺珣吃东西的,又自然地说:“再要一个一样的,不放甜酱不放辣椒,另外加一份生菜。”
他记得很清楚,蔺珣口味清淡,不喜欢甜味,而且也没见过他吃辣椒。
最后徐伊甸心满意足地接过两个煎饼,递给蔺珣一个,“给!”
“我们小时候见过吗?”蔺珣拿过煎饼,漫不经心地问。
徐伊甸举着煎饼,愣了一下。
他记得书里面只说原主追蔺珣追得很疯狂,具体怎么疯狂都没说,更别提什么小时候的事了。
但他也记得蔺崇山提过一嘴他小时候长得好看,那原主小时候至少应该和蔺家有过一点接触。
“可能见过?”徐伊甸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但是估计接触不多吧,而且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得了。”
“你知道陈曲为什么管我叫船长吗?”蔺珣拿着那个煎饼,并不吃。
这个问题前不久徐伊甸才亲自问过陈曲本人,但是那个答案就跟陈曲本人一样天真烂漫,一首诗一样。
“不太知道。”徐伊甸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又追问他,“那你知道吗?”
……
“弟弟戴着这个很好看啊,”小孩子的声音,稚嫩却不清脆,听起来有些虚弱,“我听过一个故事,里面那个很厉害的船长就是戴眼罩的。他特别聪明,劫富济贫,是加勒比海上最厉害的海盗。”
“哥哥,”另一个声音更嫩,脆生生的,让人想起幼鸟淡黄色的喙,“什么是劫富济贫?”
“就是杀掉有钱的坏人,帮助贫穷的好人。”
……
“我也不太记得了。”蔺珣避开了徐伊甸的目光,看向远处闪烁的霓虹灯牌。
徐伊甸撇撇嘴,咬了一口手里的煎饼果子,一下就没命地倒抽起气来。
蔺珣吓了一跳,“怎么了?”
徐伊甸眼泪汪汪的,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嘶——辣——哈——”
他穿书之前超能吃辣的好吗?为什么原主这么没用!身体不好,辣椒都吃不了。
“不能吃辣的为什么要加辣呢?”蔺珣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凶,把自己手里的煎饼塞给徐伊甸,“吃这个。”
徐伊甸还“嘶哈嘶哈”的,大着舌头说:“不行,那个是给你的。”
“吃。”蔺珣言简意赅,又凶了几分。
徐伊甸在吃的问题上有原则,很固执,就是不吃。
蔺珣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把他手里那个有辣椒的拿过来,“那我跟你换,可以了吗?”
徐伊甸被看得心惊胆战的,“你能吃辣椒吗?”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霸总发言。
行吧。
徐伊甸感觉再争下去要掉复乐值了,怂了吧唧地把蔺珣的煎饼果子拿过来咬了一口,果然辣味就被压下去了不少。
徐伊甸挺饿的,大口大口地吃了半个煎饼,填饱肚子渐渐有了底气,“你不吃吗?”
蔺珣没理他,直接咬了一口煎饼,双颊肉眼可见地红了。
啧,果然是不能吃辣的,年轻人就是得吃亏才能长教训。
饭壮怂人胆,徐伊甸促狭地看蔺珣,“好吃吗?”
“我本来是不吃辣的,”蔺珣凉凉地看着他,“但是现在花钱买了,没道理不吃。”
徐伊甸腹诽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节约呢?
但煎饼毕竟是他买的,理亏。
被负罪感缠身的徐伊甸瘪着嘴,不吃了。
“又怎么了?”蔺珣见他委委屈屈地举着半个煎饼,低头问。
“太干了,噎得慌。”徐伊甸食不下咽了。
正好路过一家卖糖水的,蔺珣领着徐伊甸走过去,硬邦邦地问:“要喝这个吗?”
徐伊甸小声说:“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蔺珣听不清楚,凑近了一些,“什么?”
食物的酸甜苦辣中混入了一丝干净的木质香,像是雪松,又像是清晨。
“我说我要红豆沙。”徐伊甸屈了。
一路从街头逛到巷尾,要请客吃夜宵的徐伊甸一毛钱没花出去,手里头还挂满了炸鸡柳、煮花生和热干面一众打包盒。
“那个……蔺珣,”徐伊甸手里拿着一只刚吃完的羊肉串签子,有点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这个包饭,我想吃臭豆腐,没有手了。”说完他还努力朝手里的臭豆腐伸了伸舌头,示意自己是真的吃不着。
蔺珣看着他粉嫩的舌尖,心里头莫名一跳,沉默着接过他手里的一堆袋子。
解放双手的徐伊甸一边吃臭豆腐,一边蹬蹬蹬冲到抓娃娃机旁边,兴奋地指给蔺珣看,“中秋活动欸!五十块一百个币!”
“你怎么在这儿?”熟悉的公鸭嗓响了起来,狭路相逢。
徐伊甸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碰见陈放,看见他就想怼,“怎么,这是你家开的?”
上次被蔺珣踩在脚下的经历记忆犹新,陈放的脸越来越黑。
“你朋友?”陈放身边跟着一个漂亮女孩,妆容精致却清淡,一看就和之前那些庸脂俗粉不大一样。
陈放还没看见暗处的蔺珣,一撇嘴,“算不上,一个倒霉蛋罢了。”
找了那么个凶神,哪天被生吞活剥了都不一定。
这么一说徐伊甸就很不服气,他现在不比穿书之前那个喝凉水都塞牙的非酋,他可是有二级欧皇属性的人了。
“我怎么倒霉了?”徐伊甸主动出击,“摇骰子不还赢过你吗?”
“不过是巧合罢了,”陈放还记恨着慈善晚会上的事,又想踩蔺珣一脚,“一对倒霉蛋。”
“行,”徐伊甸较真了,“那咱们比比吧,抓娃娃,一人五十个币,谁抓的少谁请客。”
正好吃饱了消消食。
陈放常年游走在泡妞前线,抓娃娃那是必备技能,答应得毫不含糊,“再加一条,谁输了以后见到对方就得叫爷爷。”
慈善晚会那天丢的是面子,讨回来的自然也得是面子。
“行。”徐伊甸本来只想给陈放一个小小的教训,谁知道他自己不放过自己,欣然答应。
他真打算去收银台买游戏币,就看见蔺珣拿着一个小盒过来了,“一百个,买好了。”
陈放没想到蔺珣也在,气焰立刻矮了一半,却不肯当着妹子丢面子,嘟嘟囔囔地数出五十个游戏币,“别磨磨蹭蹭的,输了就得叫爷爷。”
在大街上抓娃娃就是容易被围观,尤其今天过节,很多大人带着小孩出来逛街吃零食,不大一会儿娃娃机四周就聚了一圈围观群众。
陈放还在那边叫嚣:“喜欢哪一个,我抓给你。”
姑娘显然不大喜欢掺和他这些个人恩怨,只是笑笑,“都挺好看的。”
徐伊甸也不示弱,大声问蔺珣:“你喜欢哪一个?”
蔺珣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娃娃机里那些玩具。
两块钱抓一次,有小兔子有小猫,很粗糙,但也有种憨厚的可爱。
“陈曲喜欢那个小兔子。”
徐伊甸看了他一眼,提点系统:给点面子啊。
他投了币,挪动爪子,按下抓取键。
爪子快速下移,“咔”地抓住了那个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
四周的小朋友们开心地鼓起掌来:“大哥哥好厉害!”
徐伊甸伸长脖子朝陈放那边一看,正看见他愤怒地锤了一下机器边缘,扬声道:“可别把机器打坏了耍赖啊!”
徐伊甸中间失了两次手,二十个游戏币抓了八个娃娃,正准备继续往里塞,就听见陈放气急败坏地喊:“这个机器有问题,爪子不灵,不公平!”
有个小朋友还替他惋惜:“这个叔叔只抓上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