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崽崽后萌翻全世界(215)
他的动作实在太激烈,像沙漠缺水的旅人终于遇到甘霖般疯狂地掠夺和索取,吻得又深又重,唐浩初被亲到差点喘不过气,只能一点发出浅浅的鼻音。
待理智稍稍回过神来,傅程言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急切和粗暴,而相对于他的情动,少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又无法看清少年的表情,——营地里没通电,全靠油灯照明,而床边的这盏油灯快燃尽了,光线很暗,只能看见他静静躺在那里没有动。
傅程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是不是不喜欢他这样?是不是觉得他冒犯他了?
毕竟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又一贯冷静自制,很少失控过,傅程言开始忐忑起来,暗中掐了掐自己迫使身下叫嚣的某处平复下来,又不舍地在少年的唇瓣上安抚性地亲了一下,就打算悄悄地下床,好让身体和脑子都恢复冷静,顺便也反省反省。
双脚落地没多久,刚踏出了第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软绵绵还带着娇气的声音:“……你去哪呀?”
傅程言只觉得**因这软嫩的小声音又扬起来,接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唐浩初的语气里好像并没有生气和不满。忙回过身,随机应变地找了个借口:“油灯快烧完了,我去拿个新的来,马上就回来。”
其实唐浩初不是没有不满,——亲的正舒服的时候对方突然撤走了,就像好吃的东西刚吃两口就被人端走了一样,任谁都会觉得不满。温柔的亲亲会让人暖,而这种粗暴热烈的深吻十分带感,两种他都非常喜欢。
唐浩初哦了一声,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说:“书房的桌上就有一盏新的油灯。”
所以你快点回来呀。
小大佬甚至有一点儿气,——这个世界的霍彪怎么就那么多事呢,亲个嘴还要灯,前几个世界怎么就一亲起来便没完没了,非亲到他喘不过气才停。要灯来干什么啊,在黑暗的环境下亲亲不是更舒服更自在吗,太亮了反而会让人不好意思亲了,真是笨死了。
想着想着就坐起来,坐姿优雅又慵懒,十分好看,只是垂着小脑袋,似乎有点儿沮丧和小孤单。所幸傅程言的确回来的很快,手上拿着一盏新油灯,亮度比之前的灯强了一倍,随着他的走近,暖黄色的灯光填满了半个内帐,并洒落在床上的少年的身上。
有句话叫灯下看美人,傅程言一时间竟看呆了,觉得点点灯光仿佛都围着眼前的美人轻轻舞动。小美人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嘴巴也被亲的红通通的,眸子水汪汪的,衣服在刚才的激吻中被拉开了,露出优美的锁骨和羊脂玉般的肌肤。
唐浩初顺着傅程言呆愣的视线瞧见自己衣襟大敞的模样了,低头看完自己,又抬头看了看傅程言,态度却十分坦然,没有任何害羞或不悦的意思,只催问傅程言道:“你在愣什么,怎么还不过来啊?”
傅程言此刻才彻底意识到少年没有对他之前的孟浪而生气和不满,再也顾不得管什么油灯不油灯的事了,将其随手一放,便扑上床将人再次压在怀里。
借着光细细看着心上人无双的容颜,越瞧心里越觉得幸福和满足,恨不得去外面大喊几声表达此刻的心情。这当然是不行的,于是他把满腔热情灌注在刚才未完的吻上,重新吻住唐浩初的唇,无师自通地把人弄得喘息连连。
一吻结束,小大佬有些难受地靠在傅程言怀里哼哼,傅程言却仍不停手,同时贴着他的耳朵唤他的名字:“浩初,浩浩,我爱你……我想要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其实唐浩初也想要了,但整个人没有力气,像个闹脾气的猫咪一样软绵绵地趴在对方宽阔的肩头磨蹭。傅程言自然感觉得到他的反应,“浩初乖,我帮你好不好?”
小猫咪抿着唇没有出声,却在对方下巴上咬了一下,奶猫磨牙似的,带着点奖励和讨好的味道。唇瓣继而随着对方的动作抿得更紧,小鼻音却哼哼唧唧的,最后无声地张开了嘴。
也许是太快了,小大佬感觉有些丢脸,莫名就恼起来,仰头又咬了对方一口。这回是凶凶的小脑斧而不是小猫了,傅程言却一脸疼爱地任他咬,然后握住他的手,“乖啊,也帮帮我好不好?”
小大佬不乐意地想把手抽走,却没有成功,到底还是被捉着手帮了忙。这一帮帮了好长时间,长到他都困了,不知不觉就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傅程言又下床弄了点水简单地把自己擦了一下,把心上人的小手小脸也擦擦干净,才重新回到床上。少年这会子已经睡得很沉了,睡着的样子也异常好看,眉眼如画一般,惹得傅程言搂着他看了许久,然后把人往怀里护了护,在额头上亲了亲,才闭上眼睡觉。
这一觉睡的特别安心,导致次日醒的很早,外面的天只蒙蒙亮,怀里的人也还在睡。
唐浩初以前是很爱睡懒觉的,但在军营的这段时间一次也没睡过,今天有傅程言搂着,不知不觉就睡到很晚,士兵都去练兵场早练了才醒。
醒了也睁不开眼,皱着的小眉头都写满了困意,傅程言见状,拉着他想让他再睡一会儿,不料唐浩初睁不开眼也坚持要起来,一脸严肃地表示要亲自去练兵场监督练兵。
这个统帅当得真是十分负责。
傅程言却只觉得心疼,但还是松了手,并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亲。小大佬怕迟到,想把对方推开,却不知怎么又收回了手,乖乖地让对方多亲了好一会儿。
傅程言现在就像得了亲吻癖一样,只要心上人在旁边,时刻都想亲一亲摸一摸,恨不得干脆把人缩小了揣进怀里。都说恋爱让人变蠢,傅程言的智商倒是还在,平日里的冷静自制却连渣都不剩了,还变得十分没出息。
也不能说是没出息,准确地说是担心过度,比如当天傍晚就因唐浩初在练兵场上一不小心把手臂上的伤口重新挣裂的事生起了闷气。
唐浩初对此毫不上心,并且因为要处理军务的缘故不愿意浪费时间上药,——埋在益州的暗探刚刚传来了一个新消息,益州大帅杨禄竟得了马上风,死在了姨太太的床上,如果这消息是真的,绝对是趁势攻打益州主城的好机会。
打算召集亲信商议此事的唐浩初不仅不上药,还嫌傅程言烦,逼得傅程言从‘生闷气’变成了‘明着气’。脸色黑沉沉的,以往在商界震慑各路人马的气场也不自觉地冒出来了,这气场不是盖的,看起来特别吓人。
唐浩初自然不会被吓住,却也忍不住愣了一下,继而不服气地挺着小胸脯,做好了争辩的准备。却不料傅程言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然后沉着脸一个人去外面了。
他就算生气也不舍得说他,所以就只能自己去外面冷静好了再回来。但从唐浩初的角度看来会有点疑惑,——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想的,说生气就生气,明明气得厉害,却连架也吵不起来。
唐浩初忍不住跟出去看了一眼,发现傅程言并没有走远,只去了不远处的树边,绕着树转了一圈,又伸手砸了一下树干。
砸完后就跟没事人一样回来了,唐浩初莫名觉得好笑,主动迎上去,勾起唇角问傅程言:“消气了?”
傅程言掩饰性的咳了一下,不回答这个问题。唐浩初拉起他的手说:“好了,这点伤真的没事,战场上死伤都是常事,何况我……”
话没说完就被傅程言紧紧搂住了。
商界并不比政界干净,傅程言手上沾过的血也一点都不比谁不少,此刻却听不得那个死字,唐浩初甚至能从他的手臂感知到他在微微颤抖。唐浩初也抬起手搂住了傅程言,“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后面这句话其实是傅程言昨晚说过的,唐浩初只是借过来重复了一遍,却足够让傅程言满足。可担心和不安丝毫未减,当天夜里抱着心上人不放手,并在后半夜做了好几个梦。
这导致他翻来覆去睡得很不安稳,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下意识伸手去摸唐浩初,却摸了个空。
那种熟悉的被丢弃的心慌感再次浮现,傅程言一下子就清醒了。慌忙抬头四顾,看到唐浩初正在穿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