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生在魔界长在魔界,锦衣玉食万千宠爱,见过的美人不多,但绝对不少。
她的娘亲谢弱水便是容冠天下的倾城美人,还有她那些大大小小的亲戚,那也是美女如云。
按道理来说,她不会是个贪花好•色的人,可偏偏今天看到这个神族女子的第一眼,她便怎么都挪动不了步子了。
此刻在她眼里这个女人就是最美的,美得可以将人的灵魂从躯壳里收走。
“喜欢……扶清,我们才认识没多久,这样是不合礼法的,”殷九弱勉强寻回一丝理智,她娘亲告诉她。只有和喜欢的人成了亲才能亲亲的,“你是不是累了?”
“你救了奴家,奴家理应以身相许报这救命之恩。”扶清水•嫩的长指搅乱着殷九弱的衣领。
“不不不,不用了,姑娘……扶清,我救你不是为了要你以身相许的。”
“是吗?奴家蒲柳之姿果然入不得恩人的眼,”扶清半跪在床榻上,眼眸间掠过一抹惊人的媚色,又转作凄婉,“是奴家妄想高攀。”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这太突然了,我跟你都不怎么认识。”
“既如此,就请恩人去外间歇息吧,免得奴家脏了恩人的眼。”
扶清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一抹媚惑人心的柔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殷九弱浑身酒气地呆立当场,过了几息才点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扶清你好好休息。”
她松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走向房门。不料却被女人甩出的衣带一下拉回床上。
“谁叫你真的走了,”扶清眼底洇泪,一副受了委屈的娇•弱模样。
女人唇间透出暖暖的香甜,和她肌肤的甜香一起幽幽地飘向殷九弱。
扶清压着殷九弱,随着女人的呼吸,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她静静地俯身看着殷九弱没有丝毫动作,曼妙玲珑的曲线却透着窒•息般的诱•惑。
可她的眼睛是温柔的,藏着若有似无的挑•逗,仿佛一潭寂静的水在缓慢燃烧,要将她看中的人悄无声息沉溺到水底。
殷九弱刚想要说话,就被扶清的指•尖堵住了唇,女人的手轻轻划过,抚摸着殷九弱的脸。
“恩人,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以前就是认识的?”
那种淡色的雾气又飘来了,殷九弱感到一阵晕眩和潮•热,四肢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女人如妖似魅的过分动作。
很快,便有潺潺流水,将殷九弱纤长的手指染得亮晶晶的。
扶清温柔地笑,语气却是淡漠幽冷的,“恩人,喜欢奴家这样报恩吗?”
“我……唔,”殷九弱被女人堵住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呼吸的节奏,“扶清,你怎么生气了?”
“奴家为什么生气,恩人你不清楚吗?”扶清正要冷笑一声,却被殷九弱莽撞无知的重重一下,弄出喑哑的低•吟。
殷九弱顿时反客为主,在潮•热和无法抗拒的意动下,随着心意越来越不知疲倦地被包裹。
小院外突然亮起了火把,穿着魔族装扮的人一个一个从远处飞来。
“刚才在此地发现了小殿下使用术法的痕•迹,赶快搜,已经这么久了,我们今晚必须找到小殿下才可以。”
“是,按照司狱大人指明的方向,小殿下先是出现在不远处的海滩,然后在山路上行走,”穿着薄甲的侍卫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勾玉队长,小殿下有没有可能进城去了?”
小院温暖的房间里,殷九弱几乎神智尽失,眼中只有扶清一人。
女人的肌肤在松明的光线里,精美得像是最上等的丝绸,一寸寸线条都令人心动的柔光。
院外里的动静让双眼迷离的扶清拉回了一丝理智,她勉强设下结界将这间小院子遮挡起来,隐去她和殷九弱的全部气息。
然而,下一瞬那筋骨流畅而漂亮的手指,又让扶清理智消解,眼角流着胭脂般的泪,甘愿沉沦。
小院外的勾玉四下环顾,仿佛看不见近在咫尺的院子一样,下令道:
“走吧,我们进程搜寻殿下的行迹,切记不可惊扰凡人,否则军法处置。”
“是,队长,”魔族侍卫齐声回答道。
房间里,扶清艰难地求饶,“小九,不要了。”
然而,小心护着她的伤口的少女,虽然温柔体贴,却没有丝毫要慢下来的模样。
此时此刻,扶清开始后悔给殷九弱喝太多酒,她的确因为听见殷九弱说「不认识不喜欢太初神尊」而有些失了平素的冷静。
但哪里知道这位魔界的小殿下认真起来会这么厉害的,明明以前都没抱过女孩子,却这么会做。
小院外的风雪自从魔族的队伍离开后,便愈下愈大,山间湖岸边的冬草都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积雪,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凝霜结冰,俨然快要冰封千里。
只不过小院里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
翌日,窗外的雪地反射着天光照进来,殷九弱从手臂酸痛的感觉中慢慢醒来。
缓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昨晚是抱着扶清入睡的。
她惊了一跳轻轻收回酸疼的手,脑子里乱成一团,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扰得她心乱如麻。
虽然一开始是扶清蓄意,但在那之后可是她没放过人家。
过了好久,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起身去院子里清醒清醒。
正当她要往外走,身后便传来了哀怨缠绵的女声。
“恩人,这是要对奴家始乱终弃了吗?”
第79章 if线番外小九逃婚后3
虽然没有回头,但殷九弱已经能完完全全感受到扶清话里的幽怨,搞得她真成了那种睡过就不负责任的负心人似的。
扶清半撑着身子,将被角抱紧,被wen到红•肿唇瓣溢出几声娇弱的痛呼声,“恩人,都怪奴家留不住你,你要走便走吧,只叹今生有缘无份。”
听见女人疼得声音都微弱起来,殷九弱不假思索地跑回床边蹲下,乖巧地望着扶清,慌忙解释道:
“扶清,我没有要走,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来着?殷九弱瞬间宕机了,记不起自己刚才要去做什么。
“只是什么?”扶清垂下轻羽般的浓密眼睫,眸光微弱楚楚可怜,似乎因为殷九弱的「负心薄情」,唇瓣都失了大半颜色。
“我先醒了所以想,想做点……”殷九弱突然说不出话了,她瞥见两人昨夜在床榻上留下的斑驳痕迹,浸润的水迹中有着淡淡的血色。
她呆呆地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那是哪里来的血。
昨晚的自己足够温柔吗?
会不会让扶清很疼啊?
“扶清,昨晚疼吗?”殷九弱莫名生出心疼的感觉来。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以往都是别人心疼她的份,她一天没心没肺地瞎逛瞎玩,就没谁入过她的眼。
循着殷九弱的视线,扶清也看见了床榻上代表初•夜的痕迹,她眼眸中飞快掠过深沉的笑意,再次变作柔弱可欺,温柔似水的模样。
“不会,昨晚……奴家好喜欢,特别喜欢。”
被女人如此体贴娇羞的模样,弄得更加不好意思,殷九弱忍不住握住扶清的手,心口一热便想剖白心迹。
“扶清,你放心,我也,我也喜欢的,这辈子我……”
女人反握紧殷九弱的手,轻轻摇着头道:“或许小九你会觉得奴家荒谬绝伦,觉得奴家在有心欺骗。”
“奴家总觉得自己和小九很早以前就相识相知了。”
“奴家好似在梦中想了你许多年。”
殷九弱顿时心神大震,好似有遥远尘封的记忆袭来,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和扶清就曾如此相依相偎。
“奴家等你许久。”
扶清将这句低语卷在唇齿间,清淡低沉却仿佛比世上任何一句话,都藏着更深更悠远的妩媚,如同专门魅惑人心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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