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泽就更不用说了,嫁到别人家去,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年纪不小了,以后管好你自己的嘴。”
说的正兴奋的予兴被予争一凶,脸当即垮了下来,不敢吭声了,连扯着予争袖子的手都滑落了下来。
另一边予安飞快的奔向予二奶奶家去,开门的人是予二伯,看到予安脸色有些不好看,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语气有些埋怨:“你怎么才来?”
怎么才来?
予二伯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过来?
没等她问出来,予二伯就扯着她往屋子里走,一进门,予四姑惊讶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又赶紧撇过了头。
从在门口见到予二伯开始,予安就觉得有些奇怪,现下见到予四姑这奇怪的感觉更甚了。
尤其是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几个同族的叔伯姑姑们也都在,而予二奶奶正躺在炕上。
本来予安以为予四姑的话是夸大其词,没想到予二奶奶真的卧病不起了。
予安一一打过招呼,站在了予四姑的不远处,一双眼睛盯着她,心里开始犯了愁。
现在还真不好开口了,要是予二奶奶真的是因为崔寡妇变成这样的,不管那银镯子是不是她送的,都跟她脱不了干系了。
见到予安来,予二奶奶拖着笨重的身体就要坐起来,旁边的予二伯还有一个中年妇人赶紧过去扶着。
予安看了一眼中年妇人,猜想多半是二奶奶的嫁出去的坤泽长女,她的大姑。
被搀扶起来的予二奶奶招呼着予安过来。
就算再不成器,予安也占着予家长房长孙的名头,再加上跟予安奶奶的那份情谊,予二奶奶对她格外宽厚,也确实更喜爱一些。
抓着她的手,有些费力的说着:“安儿,你怎么才来看二奶奶?”
几日不见,予二奶奶眼神浑浊,状态竟老了不少,予安看着心里一紧:“二奶奶…我…”
“安儿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予二奶奶拍着她的手,笑的一脸慈爱,不由得想到了前世辛苦带她长大的奶奶,眼角有些湿润,也抓紧了二奶奶的手。
又赶紧问身边的予二伯:“二伯,二奶奶这是?”
予二伯叹了口气,自责的说道:“怪我怪我,母亲一直都有风湿缠身,前几日下大雨,家里的稻子还没收完,母亲着急就跟着一起下地了,谁想第二日就卧床不起了。”
听到不是因为自己,予安心里一松下意识的就看向予四姑,发现她眼神闪躲,根本就不敢看她。
予安也收回了眼神,想着现在还要不要把事儿明说了。
说了,恐怕二奶奶是真的要生气,可不说…柳淮絮的罪难道就要白遭了?
矛安犹豫间,二奶奶倒像是看出来了似的。
倒不是说她能读懂予安的心思,而是予安突然乖乖听话的行为让她欣慰又诧异,再加上予四姑闪躲的眼神处处透着古怪。
要是平时最愿意数落予安的就是予四姑了,现在却当是没看到一样。
心里有了主意,予二奶奶便说道:“安儿如今真是乖顺了很多,我就说前几日你们都是道听途说的。”
她说完,予四姑和身边一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予四姑更是咬着牙看予安。
心里不知道要骂了多少遍予安才解恨。
予安没看到予四姑的表情,但料想肯定不会太好看。
她笑了笑接过予二奶奶的话茬:“二奶奶,您说的是什么事?不会是外面谣传我送崔寡妇银手镯的事吧?”
予二奶奶没说话,倒是予二伯说道:“可不就是这事,今日一早那崔寡妇便在家门口跟人闲聊,特意大声说你送她银手镯这事。”
说完,予二伯也看了一眼奇怪的予四姑。
予四姑心知现在不开口,一会儿更是没有开口的余地,心里恼恨予安怎么突然来了,也恼恨予二奶奶太偏心予安了。
“二哥,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崔寡妇都把二姑气着了,怎么让你说的跟没什么事似的。”她刚说完,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也跟着帮腔:“是啊二哥,予安平日是什么做派你不清楚吗?前些日子欠下的二两银子还是你帮着还的呢。”
说到这二两银子,予四姑一下也来了劲,她料定予安还不起银子,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说话的嗓音都大了不少:“安儿,不是二姑不向着你,上次那二两银子是你说一定要还,还不上的话…”
“还不上的话,予安就要被除名!”刚才站在予四姑身边的男人又把话接了过去,予安这时也瞧着他,认出他是予四姑的亲弟弟予冬,是个中庸,按辈分予安应该叫一句五叔。
两人明显是在跟予安较劲,也是跟予二奶奶较劲。
予二奶奶刚说他们是道听途说,如今却还在数落予安曾经的罪行,这不是说二奶奶偏心吗?
予安站起身,保持着微笑叫了两人:“四姑,五叔你们刚才那么笃定的说我送给了崔寡妇手镯,可有证据?”
“这……”
“这……”
两人一愣,对视一眼,予五叔有些心虚,倒是予四姑很快调整了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这些年做的事哪件不是证据?别说崔寡妇了,就是里长家的女儿都说非你不嫁。”
这句话说的,别说予安不舒服,就是予二奶奶听了都直皱眉,可予四姑说的正起兴,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而是继续说道:“瞧瞧你,予安,多给我们予家长脸啊,十八里乡的坤泽都喜欢你这样的脸,和会说的嘴。”
“予春!你还…有没有点长辈的样子?!”
予二奶奶忍着怒气,倒是予二伯先忍不了了。
自从前两日予二奶奶病倒开始,予四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明显是认为予二奶奶这次挺不过去了。
就因为家里有予争在,予四姑的气焰是越来越嚣张了。
族里这一辈最大的就是他了,他家的两个孩子也没有一个分化成乾元的,予安虽是乾元但也最不成器,只有予争分化成了乾元,读书好越来越争气。
予四姑能不得意吗?
只要予二奶奶去世,最有可能成为族长的人就是她了。
予二奶奶对这些也是明镜的,予四姑是她的亲侄女,要是成为族长也算是比上其他人要好一些,可偏偏她不做人事。
“春儿,二姑还活着呢,族里就是你说的算了?”予二奶奶的声音不大,却把予四姑给镇住了,她看了眼脸色阴沉的予二奶奶,终于比上了嘴。
耳根子清净了,予安也不想再继续跟这帮人纠缠下去,听他们说这些宗族纷争,躬身向予二奶奶行了个礼说道:“二奶奶,我今日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要把钱怪给您。”说完,予安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拿出二两银子,放在了二奶奶的炕沿上“二奶奶看一看,这是二两银子。”
予二奶奶没动这钱,而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予四姑。
予四姑本来还惊讶予安真的能拿出钱来,她今日能过来已经是让予四姑大开眼界了,居然还能拿钱来???
刚想讽刺予安的钱来路不明,就被予二奶奶给瞪了一下,没敢言语。
“这第二件事…二奶奶,予安自愿被族中除名。”予安低头深深的向予二奶奶鞠了个躬,言语认真,让予二奶奶瞪圆了眼睛,看了看予二伯,又看了看予四姑。
不说予二奶奶被惊到了,就是其他人也一脸惊讶的看着予安。
予安是个什么性子,不止族里人清楚,就是村子里县城里都是有名的,惹了祸不是让柳淮絮擦屁股就是报上予二伯的名号,甚至族里人的小便宜也是要占的,如今却说自愿被除名。
这些人中最快反应过来的反倒是予安的大姑,她抓着予安的手说道:“安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予大姑是坤泽,心思本就柔软,看着予安倔强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了予安去世的爹,眼眶有些湿润。
族中兄弟姐妹们关系就好的就要说予安的爹,予二伯和她了,三人年纪相仿,她为长,予安她爹最小,自小都是惯着弟弟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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