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絮抱着被子,眼巴巴的问她:“怎么补偿?”
“唔…桃花酒喝到够,行吗?”
喝到…够吗?
一想到这个,柳淮絮本就羞红的脸更红了一分,就连抱着被子的手臂都染上了羞红的颜色。
她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香浓馥郁的桃花酒滴滴散落在薄荷叶上,由于落的太多,惹的薄荷叶轻颤了两下,尖头被予安含.进.口.中,
考虑到柳淮絮的身体,予安没敢折腾太狠,不过却也比平时晚了不少,事后予安打了热水,用帕子给柳淮絮简单擦拭了一下。
她实在是累极了,细散的头发散落白皙透红的脸上,微微合着眼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予安帮她擦脸,边擦便嘟囔着:“还说不是软成一团。”
柳淮絮听到这话,仍旧闭着眼睛,不过却皱紧了眉头,不满的哼唧了一声。
予安轻声笑了笑,擦完之后在她的眉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被子给她盖好,又去为自己清洗。
等再回来的时候她以为柳淮絮已经睡觉了,没想到这人扒着被角,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怎么没睡?在等我吗?”
柳淮絮脸颊倏的一红,转过身留下个背影,瓮声道:“是初初要等你。”
又是口是心非,予安也不拆穿她,进到被窝里从后面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冷香发生满足的轻叹:“又香又软,抱着好舒服啊…”
予安的手在柳淮絮的小腹流连,再加上让人有几分羞耻的话语,柳淮絮没出息的耳尖都泛着红,予安瞧的清楚,憋笑道:“我是说初初,你耳朵红什么?”
不就是口是心非嘛,谁不会呢?
果然,一听这话,柳淮絮甚至微微僵了一下,浑身的气息变了,予安连忙哄道:“你最香你最软,当然抱着你是最舒服的了,不要吃初初的醋。”
“谁吃醋了!”
“初初吃醋,我抱着她娘亲她吃醋!”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把柳淮絮哄好了,或者不愿意计较,她翻过身把自己缩在予安的怀里,闭上眼睛迷糊的说着:“困了,睡觉…”
“好,睡觉。”
……
年关将至,各地藩王皆需回京,直到正月十五后才可返回封地。
所以在年节前,宁王邀请柳淮絮和予安入府一聚。
再一次见面,两人面对宁王自然了许多,宁王也不似之前那般端着,甚至晚宴时还请了舞女来助兴。
喝了酒,话也变的多了。
但话里话外都离不开柳淮诚,起初是跟柳淮絮聊起柳淮诚儿时的趣事,还说这次进京一定回听到北境的消息,到时带回来跟两人。
可渐渐的酒越喝越多,宁王也开始神志不清,竟然对着柳淮絮哭了起来。
也从主位到了两人的位置上,王福给他搬了椅子,他坐着便开始对柳淮絮哭诉:“因着淮诚在南郡戍守,我便跟父皇请旨要了这泾河做封地,往年次次派人去南郡请淮诚,他方才会来涂州小住,不过来时也都是冷着一张脸。”
“后来我也实在是气恼,便不再请他,他却真就再也不来了…”
“老六都没请过他,他却去的义无反顾。”
“姐姐你说,我真的就那么差劲吗?难道还比不上老六那个乾元嘛?”
宁王哭的肝肠寸断,激动时竟然狠拍桌子,怒吼道:“乾元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柳淮絮听了他这句话,眼睛轻轻瞥了一下予安,予安当即做直了身子,往柳淮絮碗里夹了一口王府的特制糕点,讨好道:“别的乾元都不是好东西,但你的乾元最好!”说完还眨了下眼睛。
柳淮絮被她弄的也有些想笑,可面对着的宁王此刻的哭诉,她实在是不好意思,抿着嘴强忍笑意。
宁王哭的忘我,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的举动,这会儿骂柳淮诚混蛋骂的正起兴呢。
两人干瞪着眼看他,没一会儿宁王停了下来,身子往前死盯着柳淮絮,哇的一声哭的很凶:“呜呜,姐姐…你替我管管淮诚好不好?”
柳淮絮面露尴尬之色,抬眼看了看王福,王福见宁王越说越离谱,蹲下身哄着宁王:“王爷,您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宁王虽然醉的厉害,但一听到休息二字却突然站起了身子,回过头对着王福说道:“休息,对,淮诚让我好好休息的。”说完他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头对着柳淮絮二人说道:“姐姐和姐妻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明日再找你们玩。”
柳淮絮和予安无奈笑了笑,点头称是。
然后便看着王福带着宁王回去了。
两人过来是宁王派马车来接的,这会儿回去的马车也在门外等着,两人由内侍带着出了门。
一路到家,直到回了屋里,予安才把憋了一路的话说出来:“听宁王所言,淮诚真的有点渣。”
“不过凡事不能看表面,我倒是觉得许是淮诚太正经了,才会让宁王有这种感觉。”
她说话时,柳淮絮正翻找着换洗衣物,准备洗漱,只敷衍的说道:“可能吧。”
予安一听这话,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凑到她面前,把她要换洗的衣裳抢了过来。
音量微微抬高:“听了宁王的话,我才发现,你跟淮诚是真的挺像的。”
柳淮絮被她抢的一愣,有些迷茫的问道:“什么挺像?”
予安拿着柳淮絮香喷喷的衣裳坐到软榻上,先是啧啧两声,然后又翘起了二郎腿说道:“柳淮诚跟你一样的傲娇,和冷淡!”
柳淮絮不赞同,皱着眉说道:“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哪有胡说呀,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每天对着冷冰冰的你,我简直…简直…”
“简直要把我冻僵了!”予安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站了起来,还把柳淮絮的衣裳丢在了软榻上。
柳淮絮眉头皱的更深,眼神放在了被予安的丢掉的衣裳那里。
可予安却跟没看到似的,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刚开始我叫你姐姐你不许,叫你娘子你不许,什么都不许,那时候整张脸冷的呦。”
“后来找我找到县城,明明在意我却不肯直说,你都忘记了?”
“我没忘记。”柳淮絮冷淡声音的忽地传来,予安一下子紧闭了嘴,然后看到她越过自己拿着换洗的衣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直到水声响起,予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把柳淮絮这个傲娇惹生气了。
柳淮絮洗漱时,予安一直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时不时的去屏风后面看看柳淮絮,然后被人瞧见自己偷看后,又缩了回来啊。
反复两次,见柳淮絮的脸色更冷,便不在敢去了。
一直缩在软榻上等着她。
见人出来,又狗腿似的跑过去,把人给带到梳妆台前,拿着梳子要给她梳头发。
柳淮絮眼神微冷,一把抢过予安手里的梳子,淡淡的说道:“不必了,给我梳头发,别再给你冻僵了。”
“媳妇儿,我…”
“不许叫媳妇儿,什么都不许叫。”
予安自知理亏,不吭声了,在她身后乖巧的站好,时不时的看看铜镜里的人,可她看过去一眼,柳淮絮便瞪她一眼,三两次后她也不再敢看了。
柳淮絮梳完头发,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就一个人上了床,盖好被子之后才说道:“今晚你睡榻上,不许过来。”
躺在床上,柳淮絮心里还是气,气予安小心眼还记着之前的事,可少了个人却让她没了困意。
直到予安洗漱过后,磨磨蹭蹭的躺在了床上,又从身后抱着她,柳淮絮才觉得安心了些,下意识的便往予安的怀里贴,可肌肤相亲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予安之前的那句被她冻僵的话。
好心情登时就没了,还用胳膊肘怼了她一下,拉开距离,气恼的说着:“你回榻上去睡,省的我一晚上把你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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