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坞你的皮肤很白,黑布衬得你更白了。”
一片黑暗里,向坞感觉到牙关被手指撬开,指尖点在他的下唇,随后是一个柔软的吻。
双手被按在脑后,炙热的气息攫取空气。
向坞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哥,你好白。”
“怎么会这么白?”
叶泊语一边说一边啃咬,嘴边白色的布丁,咬一口就颤动一下,流出汁水,甜腻腻塞进嘴巴里面。
“泊语……”
叶泊语一口咬上他的唇,“换个称呼。”
向坞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对着空气,“宝宝?”
“不对。”叶泊语拼命挤压着他的空间,让两个人密不可分。
向坞暂时想不出,叶泊语有些急切,在他耳边叫一声“老婆”。
向坞“啊”了一声,黑布遮住眼睛,叶泊语不知道他此刻的情绪,好一会儿听不到回应,他俯下身不停,稀碎的吻落在额头、鼻尖。
向坞没忍住笑出声,随即听到叶泊语嗓音森然道:“你是故意的。”
向坞说:“是啊,我是故意的。”
不等叶泊语有所行动,他又迅速补充一句。
“老公。”
叶泊语立刻兴奋起来,也顾不上刚才向坞是故意不说给他听,钓着他,像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一个劲地折腾。
客房里传来刨门声,闷闷的,爪子挠啊挠。
“唔……加菲……”
“别管狗了,多管管我。哥哥,你抱加菲的时候都把脸整个埋进来,你也应该那样抱我。”
“那、那不太好吧……”
“我想要。”
扯下那块布料,重现光明,向坞鼻尖落满汗,面前是“用来绑住他的身体”,块垒分明的肌肉,一晃在眼前。
不是毛茸茸。
但也很好埋。
向坞溺毙在这片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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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溢又来家里做客了。
期中考试他考了全年级第一,没日没夜埋头苦读的劲头没白费,整个人终于打起点精神。
前一夜饱餐一顿,叶泊语整个人容光焕发,对着来家中蹭饭的前室友都是和颜悦色的。
张溢没有空手而来,带了一只烤鸭。
叶泊语在厨房打下手,戴着一次性手套把鸭子撕成均匀地一块一块。
张溢异常吃惊道:“少爷,原来你做小工这么熟练?低看你了。”
叶泊语冷笑一声,“再阴阳怪气一句试试,把你脑袋扣加菲水盆里,让你不用去游泳馆都能畅游。”
张溢嘿嘿笑起来,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我就是有点羡慕嘛。”
向坞闻言扭过头看站在厨房外的张溢,想不出安慰的话,过了一会儿道:“你可以找加菲玩。”
叶泊语很恶毒地在一旁补充:“是的,你和狗玩,我和我老婆玩。”
向坞瞥了叶泊语一眼,叶泊语抿上嘴巴,不到两秒,乖乖冒出一句“对不起”。
张溢眼珠子要瞪掉了。
要知道在学校里叶泊语宁可被揍一拳,都不会说一句“对不起”。
天塌下来又怎样?有少爷的嘴顶着呢。
再说了,寻常打架也没人打得过叶泊语,只有被叶泊语揍到大喊“对不起”的份。
思及此,就不得不提之前只是路过,就被叶泊语随机抓取揍一顿的严子衿。
但那也是他活该的。
后来学校里再遇到,隔着500米,他就会自觉倒退,然后狂奔着离开。
叶家没有人为他说话,连叶汶宇都主动提醒,如果没什么必要的事,就不要去打扰叶泊语。
他和叶家没关系了。
饶是严子衿再不甘心,
叶泊语都靠着自己和叶家划清了界限,摆脱了牢笼。
菜炒好了,刚要落座,向坞忽然让叶泊语去厨房把醋拿来。
叶泊语:“你在含沙射影什么?我没有吃醋。”
向坞真诚道:“是我想吃醋。”
叶泊语狐疑扫过桌上的四道菜,没有哪一道是需要用到醋的。
“泊语,辛苦你再去厨房一趟。”向坞启动夸夸模式,目光真诚包含鼓励。
叶泊语去了。
趁着叶泊语离开的工夫,向坞转过头说:“希望不是我多管闲事。”
不等张溢反应,他说:“你和泊语一起喝醉酒的那个晚上……”
“肖韵来过。”
张溢愣住了。
随即想起来,那天喝醉了,他确实给肖韵打了个电话。
只不过没有通。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还庆幸幸好没有拨通。
他不想在肖韵面前出丑,也不想再给对方添麻烦了。
张溢说:“谢谢向哥,我知道了。”
吃完饭张溢和加菲玩了一会儿就要走了,走之前还在傻笑。
后来他并没有去联系肖韵,没有再多打扰女孩的生活。
但光是知道对方还在乎他,就足够让他开心很久。
暑假到来时,林筱筱和方实然的婚礼日期也定下来了,第一时间通知到向坞。
“你们俩一定来。”方实然说,“向哥你给我当伴郎。”
“表弟帅得有点超标了,伴郎就算了。”林筱筱在一旁补道。
晚上下班回家,和叶泊语说到此事,叶泊语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下颌抵着肩膀:“那咱们的婚事什么时候提上日程?”
向坞说:“泊语,国内男的和男的还不能领证。”
叶泊语恼:“你非要这么认真跟我说,让我像个傻子吗?”
向坞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宝宝,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叶泊语一边说着一边抚摸他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
两个手掌交叠在一块,非常契合相配,叶泊语又满意了。
向坞:“耍你挺好玩的。”
叶泊语:“……”
然后两个人就去床上耍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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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肖韵,是在一个闷热的日子里。
中午午休,向坞自带了盒饭还没吃,同事忽然说:“向坞,楼下有人找你。”
向坞走下楼,看到站在路牌下的肖韵,热风将她柔软的头发吹起来,长发飘飘的像个仙子。
“向哥,你好呀,好久不见。”
咖啡厅内的温度凉爽,肖韵和向坞面对面坐下,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我昨天刚下的飞机,实习结束了,之后就是准备毕业论文。”肖韵说,“我在微信上找叶泊语要来的你公司地址,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工作。”
向坞摇摇头,“泊语和我说过了。”
肖韵闻言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起来,“我本来以为他不会给我的,没想到他说要先问问你。然后你答应了,他又问我干嘛找你,明明不情不愿的,还是听了你的话,把地址发过来了。”
向坞说:“泊语很乖的。”
肖韵:“只对你乖罢了。”
肖韵喝了一口咖啡,忽然说:“我姐姐要订婚了。”
向坞愣住。
肖韵长长的发丝垂落,又被她自己别在耳后。
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家庭,甚至觉得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们享受了优厚的待遇,理应承接家族予以的厚望,开启一段还没有开始,就知道注定不会幸福的结局。
“他们不爱对方,就是在相互利用。”
“那是他们自己选的。”
肖韵拢了下头发,抬起头时眼神有点迷茫,“我又该如何选呢?”
她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门口的风铃“叮铃铃”地响。
叶泊语大步流星走过来,直直坐到向坞身边。
向坞睁大眼睛,“你怎么……”
“我又没阻止她来,自己找来还不行吗?”叶泊语又摆出那副可怜相,“哥,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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