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冲判断不了游阳的话是真是假,他现在说哭就哭,好似眼珠里头装了水龙头,轻轻一拨,洪水就涌出来了。
要是说不看,马上就能哭出来。
“你压着我,我怎么看?”
“哦……”游阳往旁边挪了挪。
席冲坐起来扯下他的裤子,两瓣屁股都白白嫩嫩,跟大馒头没什么两样,连点红印子都没有。
把裤子扯上去,他推了推游阳“往里边点”,重新躺下去。
“怎么样啊?我的屁股。”游阳问。
“它很好。”
“那为什么疼呢?”
“闲的。”
“真的疼,你帮我揉揉。”
席冲只能转过身,搂着游阳帮他揉屁股。烦得要死,揉重了要喊疼,揉轻了又说没感觉。
“别光揉一个屁股蛋啊,另一边也要揉。”
揉着揉着,游阳睡着了,席冲也睡着了。
半夜,席冲被一阵怪异的感觉吵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褪去,光溜溜躺在床上,被子隆起一个包,掀开能看到游阳的头顶。
……
……
……
游阳喘了喘,低下头,像发现什么可怜又可人的事,说:“哥哥哭了。”
席冲眼角挂着一滴流下来的汗,被说成是泪。
游阳搂紧他,与他肉贴肉,体温贴着体温,气息贴着气息,再次亲亲他发红的眼角,说:
“哥哥不要哭,小阳爱你。”
第77章
一夜混乱。
席冲和游阳蜷缩在被窝中,头对着头,手脚交缠着,因为屋内无光,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了下午。
直到项维冬忍无可忍,举着锅铲在楼下大吼:“你们还起不起了,饭都热三回了,再不起床全都给我滚出去!”
游阳先悠悠醒过来,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刚梦里在耳边炸开的雷响是楼下项维冬的怒吼声。
他晃着身体踩下床,打开门探出去身体,眼睛还眯着,脸有些肿,头发乱糟糟,说:“马上就起来了。”
项维冬看他光着膀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衣服被你吃了?”
游阳回了屋,找了半天才在床底发现乱成一团的衣服,旁边还有席冲的,被可怜巴巴挤在角落。
他把衣服捡起来,看了看席冲的内裤,有点不好意思地想布料真薄啊,怪不得那么好脱,一扯就下来了。
穿上衣服,游阳趴在床边,双手把脸捧成花,歪头叫席冲起床:“太阳要晒屁股咯。”
叫了几遍,席冲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床边的游阳,他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从床上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从肩膀滑落,堆积在腰间,能清楚看到他锁骨上的红色牙印。可能还没完全清醒,他此时神色有些茫然,眼神呆呆的。
游阳捧着脸看他,笑着说:“好可爱。”
席冲顿了下,声音比在沙漠里困一个月的人还要沙哑:“几点了?”
“不知道,两点多了吧。”游阳拿起旁边的衣服,抖抖展开,兴冲冲说:“来,伸胳膊。”
席冲无言片刻,还是抬起了胳膊。
穿好上衣,游阳脸蛋红扑扑拿起内裤,也要给席冲穿上。
他攥住席冲的脚腕,觉得哥哥的脚丫长得好完美,好漂亮啊,忍不住低头亲一口。路过小腿,也好好看啊,嘬一口。路过大腿,怎么这么性感,再咬一口。
这一口咬重了,被席冲拍开脑袋,夺走服侍穿衣的资格。
着装整齐,席冲简单洗漱后,吃了饭就要去巡店。本来早上就该去的,但他没起来,或者说,那个时候还没睡下。
出门时项维冬正在院子里炫耀手腕上闪闪发光的外国手表,大冬天的,非要把袖子撸起来,见到有人来就抬起胳膊,装作不经意实则非常明显得想要晃瞎对方的眼睛。
要有谁开口问了,他会立刻摆摆手,装模作样说:“你问这手表?哎呀,不值一提。”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了:“就我家小孩买来送我的,说是国外买回来的,我也不懂,不过我看这上面都是英文。啊?你问多少钱啊?要……没问啊,没事,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在网上查过了,要快六位数了。哎呀,可不么,小孩就是这样,挣点钱就飘,我都不想要。可能怎么办呢,买都买了,又退不回去。真是的,烦死了。”
席冲出了门,游阳在后面跟着。他本来就是跟屁虫,今天更是成了十足的黏人精,一寸不离地守在席冲身边。
席冲查店里的帐,他就坐在旁边等,在手机上玩会儿游戏,抬头看会儿席冲。看着看着,眼神就移不开了,游戏已经停留在某一画面很久未动,倒是脑中的画面变了味。
游阳回过神,伸出手拍拍脸,警告自己不要这么思想肮脏,大白天的呢……
可席冲皱眉骂人的时候好性感,店里暖气足,他脱掉外衣,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羊绒毛衣,毛茸茸软乎乎,像把小白穿在了身上。
也不知道小白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草长胖胖。
店里员工基本都是小翠招上来的,由她手把手培训,算是精挑细选的好苗子。不过自从小翠去了北京,这群小绿苗就有些松懈精神,时不时犯点错误。
训了人,立了规矩,席冲转过身,没在店里看到游阳。
他迈腿出门,在路边看到吹冷风的游阳,走过去把游阳的帽子拽上去,摸了把他的脸,意外发现一点不凉,反而还有点烫。
“今天不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吗?”席冲问。
游阳摇头:“丁璐没回来呢。”
至于杨浩杰,在北京就天天见呢,都见腻了。
“那回家吧。”席冲说。
游阳走在席冲身边,转头看了看,因为天气寒冷,日头越来越短,七八点后街上的人就急速变少,全都躲回了温暖的家中。
偶尔有路人走过,也是行色匆匆,全身包裹严实,帽子耳罩口罩围巾一个不缺,只露出一双眼睛,向下看着地面,快速赶路,好早点回家暖和暖和。
没人看他们,所以游阳伸出手,勾住了席冲垂在身边的小拇指。
席冲脸色没什么变化,在游阳勾住手指前后晃了几下后,反手攥住了捣蛋的整只手掌。
心底的蜜罐像被打翻了似的,游阳整颗心都甜滋滋的。他觉得席冲的手有点凉,捧起来,放在嘴边哈了几口气,又在掌心搓了搓,揣进自己兜里。
“哥,”他轻声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
“真的吗,有不舒服要告诉我。”
席冲似乎笑了下,偏头看他:“你是医生?”
“你不知道?我可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大大小小疑难杂症都可以找我,包治好,收费一点都不贵哦。”游阳一本正经瞎说。
席冲还在笑:“我看你像有臆想症的神经。”
神医变神经,游阳却甜蜜蜜的,捏了捏兜里席冲的手:“你要是不信,可以说出隐疾,我保证药到病除。”
“哦?我现在手有点痒,你看怎么治。”
“这个好治呀。”游阳把他的手拿出来,放在嘴边“叭叭叭”亲了几口,问他:“是不是好了?不好我再亲几下。”
“庸医,一边去吧你。”席冲神色轻松,要推开缠人的游阳,但手被挟制住,是怎么也分不开的,拉拉扯扯之后两人反而黏得更近了。
他们就这样胳膊贴着胳膊,肩膀靠着肩膀,说笑着没谱的话,慢慢走回了废品站。
游阳当了席冲好几天跟屁虫,跟到项维冬都看不下去,问他:“席冲身上有香味还怎么的,你天天老围着他转干什么?”
闻此言,游阳一把抱住身边垂眼看手机的席冲,在他脖间大吸了一口气,认真说:“很香啊。”
项维冬看着他,发表高论:“恶心。”
他看不下去,觉得这两兄弟去了趟北京回来后更邪乎了,以前就挺黏的,现在更黏,像两块黄米粘糕,碰在一块就扒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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