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严律又说他元旦也来不了,太忙了、抽不开身,何景新叹了句“好吧”,不想也只能接受现实。
严律听出来何景新的口气,问:“是不是不高兴了?”
何景新忙遮掩掉有些失落的语气,刻意提高音调道:“没有啊,不来就不来吧,知道你忙。”
顿了顿,道:“晚上很多人吗?”
上一通电话里,他听见严律那边似乎有很多人。
“嗯。”
严律:“一个酒局,来了不少人。”
他没有多解释,平时他也不会和何景新聊这些。
何景新听出来严律不想多说,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多少有些在意。
严律不跟他说,是因为他不在那个圈子里、也觉得他不懂吗。
何景新的心情为此又落下去一点。
但对这些,何景新当做生活里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并没有多在意、多当回事。
等下次严律来的时候,他早把这些抛到脑后,依旧很开心地跑向严律。
就是晚上在酒店床上,他会很用力地回抱严律、抚摸亲吻、纠缠在一起。
第57章 恋爱脑
何景新第一次在感情里生气,是这一年春节前,严律抽空飞过来,何景新原本很高兴,可上了车,他却嗅到车厢里有特别明显的女用香水的味道。
何景新因此落了脸。
严律自己抬手臂,闻了闻袖子上,又低头闻了闻身上,也闻出来,想起白天,解释道:“估计是一位合作方身上的。她今天喷了香水,味道有些重。”
何景新有些不满,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嘀咕道:“正常的工作场合、社交距离,也能挨上这么重的味道吗。”
严律便笑了,反问:“不然?”
说:“我还能和她有什么亲密举止吗?”
跟着道:“现在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单身,有个在读大学的男朋友。”
何景新还是很在意,说:“味道真的挺重的。”
“我知道。”
严律伸手过去,隔着中央扶手握住何景新的手,宽慰:“别多想,只是身上沾到了些香水味,我以后注意。”
当晚在酒店,躺在一起,明明都已经洗过澡了,但何景新感觉自己还是能在严律身上闻到那股女香的味道。
他挺在意的,也因此有些不高兴,都没什么心情和严律亲热。
结果春节假期坐湾流回去的这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何景新也很开心等会儿就能见到严律,可劳斯莱斯的车门一开,一股他曾经闻过的熟悉的淡淡女香迎面而来,男生的表情一下没维持住,愣住了。
上了车,何景新问司机车子之前是不是接过什么人,司机道:“是接过,严总安排的。”
何景新:“是位女士吗?”
司机和何景新挺熟悉的了,语气随意道:“还真是,被你猜中了。”
解释:“公司最近有点变动,听说那位女士现在好像也算公司一个小股东了。”
何景新不吭声了,没有再问。
他本来想去公司见严律的,转而想严律那么忙,都没时间来机场接他,还是算了,不妨碍严律上班了,于是让车送他回家。
他前脚到,严律的电话后脚至,问:“怎么没来公司。”
何景新的情绪有些欠佳,但没有表现出来,语气爽朗地说:“不影响你上班啊。”
严律笑:“你来怎么能叫‘影响’?”
“你过来,我看见你,上班都比平常来劲。”
何景新这才又高兴了起来。
但挂了电话,何景新想起两次闻到的同一款香水味,心底又有些没底。
他忍不住就开始想:那位女士,和严律很熟、走得很近吗?
他们是不是圣诞节那晚也在一起?她是严律工作上重要的伙伴吗?
当晚严律回来,抱过亲热过过后,何景新反复在心底斟酌了下,还是问了——他真的想知道。
也提及他下飞机上车的时候,车里有香水的味道,还是之前他闻过的同一款女香。
严律听完挑挑眉,怕何景新误会,立刻解释道:“是之前跟你提过的合作方。”
“她今天来公司,很不巧,车坏了,我就借了我们的车。”
“是不是同一款香水这我还真没留意。”
“车借她用完后,我就让司机去机场接你了。”
何景新想起司机的话,问:“她现在工作上和你走得很近吗?”
“差不多。”
严律说得含糊,没有多解释,主要何景新不懂,他也怕男生不感兴趣、不耐烦听。
严律只是在聊完这个话题后亲了亲何景新,说:“别多想。你的男朋友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除了上班,心里脑子里就只有你一个。”
何景新没说什么,可还是在意,更在意严律只是含糊的一句“差不多”、根本不和自己多聊。
何景新在这一刻突然产生了一个自己都把自己吓一跳的想法——严律真的很喜欢他吗?
如果很喜欢。
为什么都不多解释几句呢?
是觉得没有必要吗?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何景新赶忙打住:你乱想什么?
当夜,床上,何景新特别配合。
严律压在他身上、他紧搂着回抱的时候,何景新再次觉得心口和胸腔被填得满满,白天那些不悦和不满,都仿佛随之烟消云散。
次日,严律去上班,何景新没跟着,留在家里,等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又出去采购,给冰箱里添了些存货。
快过年了,何景新对此没什么特别的心情,之前两年的春节严律都有两边来回跑,何景新知道严律今年也会回来陪自己。
于是料理完琐事,何景新拿了书开始看。
可看着看着,何景新就看看时间,又看看手机,看严律有没有发来消息。
没有,何景新便会想严律现在是不是很忙,不忙了是不是就会找自己。
他继续看书,看一会儿,又要去看手机,想严律这会儿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总在想严律,何景新觉得这样不行,起身,家里来回走了两圈,清空大脑,这才继续看书。
后面两三天,何景新一直这样,总会想严律、想严律在做什么、身边有没有人。
他需要特意屏息专注,才能集中注意力看书。
何景新自己也察觉这样挺不好的,寝室群里“求助”“三个臭皮匠”。
“臭皮匠”们说:
【嗨,这多正常。】
【我是没谈,但凡我谈了,肯定也是这个逼样,说不定还不如你。】
【恋爱脑吗,懂,都懂。】
何景新心想:原来他这样,是因为恋爱脑吗?
年二十九,早上,严律去机场前在家叮嘱了何景新不少话,什么注意水电、注意安全、等他回来。
两人又亲亲腻歪了会儿,严律才走。
严律一走,梯门刚一合上,何景新便开始想他,想得中午午饭都没吃几口,书也没看进去多少。
去年前年,何景新都没觉得寂寞过,都在看书。
可今年,他看不进书,总想严律。
他给严律发消息,等严律的回复,又在严律上飞机前,打了个电话,还舍不得挂。
严律察觉出何景新今天有些黏人,笑道:“不舍得我走吗。明天晚上我就回来了。”
何景新知道自己不该提什么要求的,严律大过年不在家、两边跑,已经是对他的偏爱了。
但没忍住,何景新还是道:“我想你,你能早点吗?”
严律很爽快:“当然可以。”
何景新又高兴了。
这才挂了电话,又去看了会儿书。
但当晚,何景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他想严律,也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睡大床,手脚都伸长了,凑去严律的那半边,还把严律的枕头抱进怀里,嗅枕头上残留的一点严律的味道。
他一夜都没怎么睡,次日天亮后,等到八点半,立刻给严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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