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两张,单独的向野,和出现了蒋朝朝之后对视的两人。
蒋朝朝曾经收到过一种周边,一张画上,你从左边看是这样,右边看又是那样。
当时蒋朝朝画了个肌肉男,一张他穿了衣服,一张他没穿衣服,修修就是这么去做的卡,一个翻转的效果下,眼睁睁看着这位哥的衣服消失不见。
于是精神仍旧亢奋的蒋朝朝,照着印象去找了当时签收快递时给修修拍的快递单面,继而在单面上找到了那家店。
真是不容易,凌晨五点半,蒋朝朝点开了店家的聊天。
这会儿只有客服机器人,蒋朝朝根本等不急,只把自己的需求发过去,然后就洗了把脸,睡下了。
这一觉几乎是秒睡。
也几乎是秒梦。
他梦到了向野是肌肉男。
不是漫画的脸,不是漫画的人,是真真实实的,穿着西装白衬衫的,左边看是正儿八经向野,右边看衣服已经脱光了的,八块腹肌的真人向野。
他还会说话,“宝宝,你喜欢这样的?”
他还会动手,抓着蒋朝朝的手按在他的胸肌上。
梦里是十分真实的肉感,吓得蒋朝朝大喊了一声。
但也没推开,也没醒来,直接进入下一个梦了。
后来再发生了什么,蒋朝朝已经不太记得清了,只感觉云里雾里之后一片虚无。
醒来已经正午十二点,太阳暖洋洋的气温正好,蒋朝朝被子只盖了一半,双腿岔着。
而这时的他,脑子想的第一件事是,向野会不会觉得他睡没睡相。
等清醒过来他自嘲了一声。
想的什么东西啊。
手机上有许多消息,蒋朝朝照旧先点开了向野的。
这位先生今天也起得很早,七点半就发来了一个问候早的表情包。
然后是九点,向野说。
「蒋小鬼,还在睡?」
听了一夜的“我的小鬼小鬼”,这会儿看到向野这么称呼他。
蒋朝朝眼睛还迷糊呢,嘴已经笑起来了。
接着是十点。
XY:「还在睡?」
再是十点半,那会儿不发文字了,丢一个【戳戳】的表情包。
十一点再丢一个。
十一点半再丢一个。
十二点再丢一个。
现在是十二点十三,蒋朝朝回戳一个。
蒋朝朝:【戳戳】
戳完,蒋朝朝出去把其他该回的消息回了。
正在刷牙时,向野的回复也来了,蒋朝朝发现正好卡在十二点半。
XY:【猪猪醒了】
现在微信能搜索表情包让许多事变得特别方便,也让某人也讨厌了起来。
蒋朝朝:「你才猪猪呢」
他昨天可是在干大事!
蒋朝朝:「你是定时了半小时吗?」
XY:「没有,不知道怎么的就对数字敏感了」
XY:「在忙宝宝」
蒋朝朝轻轻吸了一口气。
向野好像在他还未完全清醒的脑子里,很突然地塞了一把软绵绵的粉色棉花。
这一瞬,蒋朝朝人又当机了,只好照着自已以往的人情世故,给向野回了一个:「好哦,你忙」
蒋朝朝很久没有这么通宵了,上次还是因为学校的一个活动,赶不及了通宵干了一晚上的活。
那天晚上也有章新平,也是那天蒋朝朝发现章新平的性取向。
通宵真不是个好东西,即使算着已经睡够了,一整个下午都还是精神不佳。
唯一值得期待的是向野说他七点来接蒋朝朝。
只不过蒋朝朝今晚吃完饭就得和向野分开,晚上有个学生和他约了一节课。欠了好久的课,不是他没空就是学生没空,早早上完早早了事。
“约的八点半。”蒋朝朝在电话里说。
向野:“来得及,吃完我送你过去。”
蒋朝朝:“好哦。”
向野又问:“几点结束?”
蒋朝朝:“九点半,一个小时课。”
向野:“我去接你。”
蒋朝朝似乎想说什么,向野打断了他:“就这么决定了。”
蒋朝朝失笑:“谢谢啦。”
向野:“我到家了。”
蒋朝朝:“好。”
向野下午就告诉蒋朝朝了,下班了要回家洗个澡,很快。
蒋朝朝说他有包袱。
但是见面上了车之后,蒋朝朝立马就否定了刚才的自己。
哥哥好香啊~
嘿嘿,嘿嘿。
更何况蒋朝朝还发现,向野戴了他送的胸针。
“晚上好啊,”蒋朝朝拉安全带:“又见面啦。”
向野转头看了蒋朝朝一眼:“心情不错。”
蒋朝朝摇头晃脑的:“为什么不呢。”
向野又问:“见到我很开心。”
不是见到我开心吗?也不是见到我开心吧,他说的这句话是完全陈述句。
蒋朝朝没有回答,他转过头,直勾勾地,盯住了向野。
前三秒还好好地看车呢,到了第四秒,向野忍不住笑了。
蒋朝朝:“你现在。”
向野:“嗯?”
蒋朝朝:“你知道就好。”
向野笑:“好。”
烤肉店在热闹的街区,他们去的时候外面排了长长的队。
好在贴心小向提前预约了,他们顺利进店顺利烤上肉,并在计划的时间内吃完。
蒋朝朝上课的教室不太远,一小时也很快,蒋朝朝欻欻地上完课,等家长把孩子接走就也离开了。
出了楼,他发现向野的车还停在原来的停车位。
蒋朝朝拉开副驾上车就说:“某人不会一直没走吧。”
向野把车启动:“送了个文件,拿了瓶酒,”他说这把中间的袋子拿起来:“双皮奶。”
蒋朝朝啊了声:“还干挺多事。”
确实,不然一直在这儿等着,也太呆了。
“拿什么酒啊?”车上路,蒋朝朝好奇问。
“一个叔叔送给我爸的酒,”向野说到这儿,又补了句:“他给施辞的,我去叔叔家接施辞。”
蒋朝朝哦了声。
下一句,向野说:“刚刚施辞把最后一个问题问了。”
蒋朝朝吃双皮奶的动作,停住了。
“什么,”蒋朝朝明知故问:“问题。”
向野笑了一下,却不说什么问题,而是问:“是你想知道吗?”
蒋朝朝顿住了:“我……”
根本不给蒋朝朝任何机会,向野又说:“施辞说,是扁扁老师,亲口问的。”
红温了。
心跳也起来了,伴随着一股热意,直冲脑门。
没想到向野继续说道:“有人啊,”他笑得很坦荡:“表面对我淡淡的,背地里问这么令人脸红的问题。”
蒋朝朝小声嘀咕:“你倒是脸红啊。”
“只是这个问题有点难住我。”向野说。
蒋朝朝抓着勺子紧紧的:“为什么?”
“去年六月的省赛,”向野说:“我见过你。”
第38章
“去年的省赛。”
蒋朝朝重复完这句话,陷入了一个浅浅的回忆中。
从初中开始,基本每一年的省赛蒋朝朝都会参加,但因为蒋朝朝参加的比赛和活动实在太多,如果没有特别值得记住的,蒋朝朝很容易混淆。
向野说的去年的省赛,就归属于没什么值得记住的,已经被蒋朝朝混淆了的那部分。
“你见过我?”蒋朝朝问。
向野十分肯定:“我见过你。”
蒋朝朝这会儿唯一能想起的,只有去年的省赛他的比赛曲目。
蒋朝朝于是:“怎么个见过?”
向野说:“我看见你,你没看见过我的那种见过。”
蒋朝朝再继续问:“我在干什么?”
向野:“拉小提琴。”
不知道为什么,蒋朝朝因为这句话笑了,他分析了一下:“我在台上你在台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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