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然后今天,他!」
诗词:「果然!带!了!个!人!」
群友1:「是谁!」
群友2:「是谁!」
群友3:「是谁!」
……
不得不说,施辞挺会徐徐道来的,这会儿蒋朝朝都想冲进去问一句,是谁!
诗词:「他带了」
诗词只发出了这三个字,就消失了。
而此刻城市的另外一边,在没有开灯的客厅。
“你吓我一跳。”
在沙发上的施辞缓缓吐一口气。
向野刚走进来,外头悠悠的光正照在他身上,这么全身黑的,真像鬼啊。
“还不睡?”向野把钥匙丢进篮子里。
施辞握着手机,心里咳咳:“出来接点水。”
向野:“嗯。”
显然向野只是随口一问,施辞答非所问他也不介意,但施辞心虚啊。
想想她上一秒在干什么。
于是她解释上了:“接完水接了个电话,发现这儿挺凉快的,就坐下了。”
向野仍旧丢一个不在乎的:“嗯。”
施辞拿起水大喝一口:“叔叔。”
向野:“嗯?”
施辞想着都这么巧了,不问白不问:“你和学长什么关系啊?”
眼看就要上楼的叔叔,脚步瞬间停了。
很浅的一下,很快就过去,要不是施辞细致,根本很容易忽略。
“你的问题很奇怪。”叔叔是这么回答的。
叔叔竟然是这么回答的。
施辞一下子就坐直了:“啊?很奇怪吗?不奇怪吧,你们是朋友就是朋友嘛。”
叔叔好似笑了一下:“还能有其他关系吗?”
施辞心里咆哮,当然有!
但她还是收敛地说:“所以问你啊。”
叔叔转头了,黑暗中她盯住了施辞的眼睛:“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
施辞瞬间,怂了。
这话要是问的是,你最近都在看什么,那还好说一些。
但他说的是,你最近都在看些什么?
扁扁老师的画,一下子就浮现在了施辞的脑子里。
“没,没什么啊,”施辞心虚得不行:“我最近都在练琴。”
叔叔:“好好练琴。”
施辞:“哦。”
眼看叔叔又要上楼了。
“叔叔,学长之前在我们很多传说呢。”施辞突然说了这话。
要怪就怪这大晚上,怪这漆黑的背景,让施辞的胆子变得好大。
叔叔脚步再次停下:“你想说什么?”
施辞想了想,钓一下?
“你想听吗?”
第25章
在施辞消失的这几分钟里,蒋朝朝又趴在了床上。
他没什么心思地看着手机屏幕,看着大家的聊天框一突然出现,再句一句地往上跑。
他的脑子并没有处理这些消息,他只是在想,施辞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
难道向野回家之后,碰到施辞了?
他想到上次向野说的,刚停好车就给他发消息了。
向野的那个小区是别墅区,如果这次向野也是刚停好车就给他发消息的话,算着自家车库到家里的时间,长短大约正好是向野给他发到家的消息到施辞突然消失。
如果这个推断正确,那么此时此刻,向野应该正在和施辞聊天。
施辞才刚刚在群里和群友们聊她的叔叔,还有那句没有说出口的“学长”,如果他们正在聊天,会聊些什么呢?
直到那个熟悉的id再次出现,蒋朝朝才再回过神来。
消失了挺久。
不是诗也不是词:「我靠,刚刚我叔回来了,吓我一跳」
蒋朝朝把脑袋靠在了手臂上,因为自己的推断正确露出了微笑。
竟然真的是这样,那么这算不算是他和向野的另一种心灵相通呢。
大家的话题也因诗词的出现立马停了下来。
群友1:「你也消失太久了吧!」
诗词:「和叔叔聊了一会儿」
诗词:「他叫我早点睡」
诗词:「就被赶回房间了」
群友1:「所以,继续说?」
诗词:「继续!」
诗词:「刚刚说到,他带了一个人来和我一起吃烧烤」
诗词:「这个人是谁呢!」
配合的群友们,十分配合:「是谁!」
诗词:「是我的一个学长」
群友1:「啊?啊?啊?」
群友2:「啊?等等」
群友2:「啊?什么?」
群友3:「啊?学,长?」
……
隔着屏幕都能看觉到群友的惊讶和不解。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
群友1:「学长是男的吗?」
诗词:「?」
诗词:「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群友1:「哈哈哈哈报意思,我太惊讶了!难道说!」
群友2:「难道说!」
诗词:「所以我刚刚问我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学长」
蒋朝朝看到这句话,人直接坐起来了。
起得有点太猛了,他眼前还黑了一阵,和这会儿的黑夜融为一体。
跟着眼睛颤抖的器官,是他的心跳,一下子就咚咚起来了。
施辞你真是!
你,你!
群友们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的,就把蒋朝朝想问的问了。
群友1:「啊?啊?我靠你好勇!」
群友2:「然后呢然后呢,你叔怎么回答的?」
群友3:「什么意思?你叔是弯的?而且你还知道?!」
诗词:「哎……也不是」
诗词:「我叔没回答我,这不被她赶回房间了,还被教育了几句」
诗词:「我不知道我叔是不是弯的」
诗词:「我确实很勇,我都不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怎么就敢把这句话问出来」
诗词说完,群里开始给她发【对你竖起大拇指】的表情。
群友1:「害,好吧,我以为呢」
群友2:「笑死」
群友3:「无风不起浪,展开说说你为什么觉得你叔喜欢你学长」
诗词:「emmm这」
诗词:「这怎么说呢,他俩有种很甜的磁场?」
群友1:「展开说说」
诗词:「emmm」
诗词:「不好说」
群友2:【举手】
群友2:「我有个问题,请问学长帅吗?」
诗词:「我靠?我没说吗?他超帅的!」
诗词:「他俩简直配一脸」
诗词:「哦对,扁扁老师在吗?」
扁扁老师突然一个紧张。
他不敢在啊,这时候叫扁扁老师能有什么好事……
群友1:「怎么了?找老师干什么?」
诗词:「啊,也没什么,就是他早上画了张那个草图嘛」
诗词:「其实我乍一看,有点像我叔叔和学长」
诗词:「完了这是可以说的吗?不合适我撤回」
扁扁老师才不关心什么可以不可说的问题,他立马就打开了手机相册。
早上他画完就发给修修了,修修想必是发进群里了。
他画的草图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西装攻,和一个单腿跪在攻身上的白t没穿裤子受。
他画的时候当然是没往自己身上想,但被诗词这么一说。
好,好色啊。
而且多巧啊,这位攻也是稍稍有些长的头发,被皮筋扎在了后脑。
像某个时期的向野。
还巧的是,这不是蒋朝朝第一次想到这个画面了。
好完蛋,回不去了。
蒋朝朝再次回到群里,大家已经聊别的了。
而关于诗词刚才说的那些,连同上上下下的她和群友们的相关话题,全部都撤回了。
蒋朝朝再滑回去,把今晚诗词说的,关于叔叔的话题再看一遍。
到那句,“所以我刚刚问我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学长”时,蒋朝朝停顿了很久。
他试图想象他们叔侄聊这个的画面,也试图想象向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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