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么想这件事。”裴渡仍然专心地在文件上写着批注,“在我看来,你的实力得到了专业评委的认可,第一名实至名归,作为比赛的组织者,我不过是保证了这件事应有的秩序和公平。”
“但是没有你,我连一点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不,甚至连知情都做不到。”闻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应该谢谢你的。”
他不想欠裴渡人情,所以要当场就还清。而他唯一能用来酬谢的礼物,只有自己的身体。
说话间,他慢慢解下了自己的外套。那件为了来办正事而故作成熟的外套下,是一件印着可爱小熊图案的毛衣。
裴渡停了笔,戏谑地打量着他,看着臃肿的冬衣一件件褪下,OMEGA纤细的曲线渐渐显露。他背后光线敞亮的办公室,又平白增添了一丝禁忌的刺激。
“这是感谢吗?我倒觉得是奖励我了。”裴渡来者不拒,握住他的腰将他抱起来,放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冷不冷?”
“冷啊,”光裸的皮肤沾到冰冷的实木桌面,那一下还是很刺激的,闻秋的脚晃悠着沾不到地,就踩在了裴渡的小腹上,望着他的眼睛道,“快点让我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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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同病相怜
闻秋感觉他还没结束,却迟迟不见裴渡动作,便打起精神来问道:“不做了吗?”
“不做了,”裴渡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擦干了手,“你那么抗拒,没意思。”
闻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并起了酸痛的腿,坐在那一片狼藉里。如果不是做那种事,如此裸程相待实在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张了张嘴,然而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想说什么?”裴渡抓住了他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探究地看向他。
“……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可笑?”闻秋偏过头去看向窗外,“没有你的恩赐就什么也做不好,明明说要感谢可是又不情不愿。”
“你问我的想法吗?我觉得你只是需要改变这里,”裴渡指了指脑袋,“那些放不下的东西,只会源源不断地让你痛苦。”
闻秋茫然地看向他,就见裴渡整理了衣着,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仿佛不曾沉迷堕落过。他捡起沙发上的毯子,裹在他身上,然后打开了窗,寒风呼啸着吹进来,吹散了一室旖旎的空气。
裴渡靠着窗,风吹乱了他的发梢:“我之前说过要给你一个实习助理的职务,这句话依然有效。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闻秋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抵御寒意,闷闷地说:“我不要。”
裴渡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做了一切情人该做的事,却又想要维持那点尊严,该争取的不去争取,该放弃的偏不放弃。活该他要痛苦。
办公室连着的休息室里有一个淋浴间,闻秋把自己洗干净了,然后换上了自己没有被弄脏的衣服。裴渡要他多留一会儿,下班后送他回去,也被他拒绝了。
闻秋匆忙地离开了公司,然后找到了最近的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直接干吞了下去。他当然愿意相信裴渡的话,他不会想让自己怀孕的,或许是有长期服药,或许是有什么别的黑科技。然而这也不妨碍他心里忐忑——毕竟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承受代价的只会是自己。
料峭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往衣服里钻,吹得他遍体发凉,后面仍然是酸痛,闻秋一瘸一拐地往公交站走去,忽然听到马路上传来喇叭声。
他转过头去一看,是裴渡的车——裴总就是裴总,翘班都那么随意。
裴渡降下了车窗,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和被风吹红的脸颊,就蹙了蹙眉,“就知道不能让你一个人走,上车。”
闻秋乖乖地钻到车上,有人送总归是好的,而且车里的确暖和。口袋里避孕药的药盒露出了一个角,裴渡一眼扫到,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好像在说他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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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到家后,闻秋便开始整理自己的作品集,把自己之前练手的短篇小说、剧本、文学评论,连带自己的简历全都整理成一个文档,打包发送给了金绫工作室的邮箱。
他没有在网上搜到公开招募实习生的信息,但仍然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希望能够跟随前辈学习。
其实这也是他拒绝裴渡的原因,在参观过风华娱乐、见到了金绫后,他意识到比起部门繁多的大公司,小工作室或许更适合自己。
这封邮件发出去,就像石头沉入了泥沼,一点回音都没有。闻秋焦灼地等了一周,吃饭睡觉都忍不住往手机瞟。裴渡大概能猜到他在为什么事着急,但偏偏又不说,等着他主动来找自己帮忙。
第二周的时候,闻秋更焦虑了。这天他路过美院,就准备找蒋明欣出出主意。周日中午的美院冷冷清清,看不见多少学生,但闻秋知道他最近在忙展览的事情,从早到晚都泡在画室里,想必饭也没好好吃。他从学校食堂打包了一个手抓饼,准备带给他做午饭。
走到那间小画室外,闻秋忽然听见里面有一些奇怪的动静,然而心里也并没有太在意,就和往常一样直接推开了门。
一阵浓烈的信息素扑面而来,闻秋下意识捂住鼻子,便看见画室的小折叠床上,一座肉山正在耸动。而蒋明欣正被压在那座肉山下,正对着他的半张脸露出了极为惊骇的表情。
那座肉山也意识到不对,凶神恶煞地回过头,露出一张肥胖的汗津津的脸,“谁啊?!”
闻秋认识他,知道他是美院的领导,蒋明欣经常私下里吐槽他,背地里管他叫肥猪——所以闻秋怎么也想不到,会撞见两个人在公共画室里做这种事!
他脑子里刚蹦出“□□”二字,就见蒋明欣推了推领导的肩膀:“快走。”
那领导还弄不清情况,勉强扯过衣服挡住下身,对闻秋喝道:“还不快走!”
“哎呀,说你呢!”蒋明欣用力把他肥硕的身躯推起来,“这里的事我来解决,你先走。”
领导两只手拽着自己的裤子往上拉,蒋明欣则帮忙把衣服往他头上套,好容易把肉都包裹了进去,领导瞪了闻秋一眼,还想说什么,蒋明欣就把他往外推,“没事,他是我朋友,嘴很严的,您放一百个心吧!”
“砰”的一声,蒋明欣把人送走了,转身关上了门。
闻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他,手里拎着那个逐渐冷掉的手抓饼。
蒋明欣向来做什么事儿都有种理直气壮的劲儿,现在却有点冒冷汗,挠了挠一头乱翘的红毛,“味道太重了,我去通通风……”
结果没走两步,踩到了地上的避孕套,险些滑一跤。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嘟囔道:“就是这么个事儿呗,你可别往外说啊。”
“他强迫你的?”闻秋问,“是不是他利用职权威胁你?现在就报警,我可以帮你作证……”
“不是胁迫,我自愿的。”蒋明欣语气平稳地打断了他。
“为什么?”闻秋的语调急切起来。
“还能为什么,为了零一美术馆的展览呗,一共只有4个学生能去,其他人都陪他上床,就我不陪,那我能被选上吗?”
“只是一个展览而已,有那么重要吗?”闻秋想起刚才那只肥猪,就直想吐,“值得这样出卖自己吗?”
“很重要,非常重要,不能被人看到的话,这些作品狗屁都不是。”蒋明欣漫不经心地扫过自己挂在墙上的画,“当然啦,你清高,你没那种世俗的欲望,你当然理解不了。”
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某种警惕和防备,闻秋忽然感觉很受伤,是他撞破了不该撞破的禁忌,让蒋明欣展示了不想展示给自己的那一面。他不想就这样结束这段友谊,他只有这一个朋友。
可是他也无法认同蒋明欣的做法,更无法附和他的话,“我一直觉得画画和写剧本是一样的事,你画得那么好,只要继续画下去,是金子早晚会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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