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临到此时,这十几年来,每年都比较重视孩子生日的坏处到底还是显现了出来。
在楸楸即将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年,因为重视,大家难以避免的陷入了灵感枯竭的困境。
脑子里想出来的各种庆生的主意,不是之前他们已经给楸楸用过了,就是楸楸之前也已经给他们用过了。
秦氏总公司员工年假前的最后一场管理层会议,秦泽刚结束讲话,便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拿出手机编辑起了短信。
周围的其他与会人员注意到这一幕,不做他想,只以为总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处理。不然以秦总平时的工作作风,也不会在开会的时候就拿出手机发信息。
秦泽编辑好一条信息,点击发送。
下一秒,另一边同样在公司上班的唐志勇手机便响了一声。
他将手机拿出来一看。
【小泽:爸,今年楸楸过生日,不然咱们带他回老家过吧。】
唐志勇略微思索,便回复了一条过去。
坐在会议室椅子上的秦泽手中的手机微微一震,他将那条最新短信点开一看:【我和你妈结婚二十周年纪念日。】
只这短短几行字,秦泽立刻想起来,对,爸妈那年结婚二十周年,楸楸也是一早就想到了这件事,小小个人儿,还亲自策划了一整个的纪念日大致流程。
地点就是在老家那边。
秦泽收起手机,心说,妥了,他灵感枯竭到都开始盗用楸楸以前的创意了。
却不知道,在他发完那条短信后,唐志勇也最终选择起了场外求助,开始非常重视的询问起自己的几位已经有孩子了的助理,他们家孩子过生日的时候,都是怎么过的。
结果这几位助理的答案差不多都是给孩子买买蛋糕,去去游乐场。还有一位助理干脆是穷养孩子这套理论的簇拥者,连自己孩子的生日具体日期都记不太清楚。
听得唐志勇是摇了摇头,直觉自己和这几位助理在育儿方面,应该是没什么共同语言。
这件事情,大家纠结到最后,这种纠结感可能是外在表现的太明显的缘故,还差点就被楸楸给看了出来。
唐楸对于自己的十八岁生日,也不能说是一点儿计划都没有。毕竟这代表着他从那天以后,就是一个很正式的成年人了。期待肯定是有的。
只是现在距离他十八岁生日还有好几个月,真要说的话,唐楸还是更期待即将到来的新年。
唐家这几年的年都过得很热闹。
经过几年的陆续转移,许家已经彻底从N省迁移到了C市。
这几年的除夕,两家都是一起过的。
“今年过年小玄表哥说他也会赶回来,到时候我和他一起给姨奶奶包饺子吃。”考试月顺利结束后,腊八节的这天晚上,唐楸一边喝着腊八粥,一边和傅洵聊天。
傅洵配合着露出略显惊讶的表情:“包饺子?”
“这么厉害。”
唐楸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就算做一些很普通的事情,栗子哥哥有时也会找机会夸夸他,于是点点头:“嗯,姨奶奶去年教我的。我还有配方,也买了电子秤。”
就唐楸自己而言,一些,适量,这些词委实难懂了些。还是电子秤最好。
一般情况下,中餐师父们显然是很抗拒这样教徒弟的。
不过许家老太太和唐楸,老太太压根儿也没打算正儿八经教,教调馅的时候就跟哄小朋友玩一样,见孩子拿出电子秤,还真就配合着把调馅盆放在了电子秤上面。
由此,唐楸收获了一份标准化的饺子食谱。并且在又一年新年即将到来时,信心满满。
说完饺子,唐楸又说起了许玄。
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小瓶近乎白色的暖白色沙子,之所以是暖白色,是因为沙子本身的颜色还是掺杂了一些黄色。
沙子的颗粒比平常沙滩上的沙子要大一些,透过玻璃瓶,细看能看出那一粒粒沙子上像是小星星一样的棱角。
是像星星一样的沙子。
“栗子哥哥,送给你。”唐楸把手中那一小瓶星沙递了过去。
傅洵接过,捧场的学着楸楸的样子把瓶子举高,仔细观察了一下,才笑道:“这沙子怎么长得像星星?”
“是小玄表哥送给我的。”唐楸说起了这一小瓶星沙的来历:“小玄表哥说,这是他在一个小岛的沙滩上看到的,白色的细沙子里会掺杂一些星沙,很漂亮。他问过当地部门后,就买了一小瓶回来。”
“小玄表哥还说,他怕回家后大伯大伯母,还有姨奶奶太激动,所以还想让我等他回来后,送他回家。”
许玄在高中的时候,许逵和文清夫妻俩就想让他报C市的学校,最好是C大。
可许玄很有自己的主意,他喜欢大海,喜欢轮船,喜欢冒险。最大的梦想是当一个厉害的舵手。
为了这个梦想,许玄在填报志愿前和父母陆陆续续谈了好几场话,终于是心愿达成,去了国外一所专业度极高的海事学院。
几年大学生涯结束,毕业回国后的许玄没在家里待多久,便又跑了出去。
从此以后,一连几个月人都在海上飘着,那是常有的事儿。
就连大学几年,好不容易白了一些的肤色,都重新黑了回来。
几个月前,许玄再次上船出海,不过就在前段时间,因为一个小意外,在原本约定好要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的日子里,他人直接断联了好几天。
因为这,许家所有人都急得不行。直到大概三天前,许玄迟来的报平安电话才打了回来。
也因为这,向来大胆的许玄,这次是真不敢一个人回家了。
必须得有比他招人稀罕多了的小表弟护送一程才行。
不过说归这样说,这瓶星沙其实本来就是许玄准备送给唐楸的,只是出了这么个小意外,这礼物才显得赶趟了,有‘贿赂’之嫌。
傅洵望着手里的小瓶子,静静听完关于许玄的事情,开口问:“这些送我了,那楸楸你自己还有吗?”
“有。”唐楸立刻又从口袋里掏了掏,重新拿出来一个小瓶子。
他把小玄表哥送给他的星沙分装了。
又拿出来一个小瓶子后,唐楸忍不住又看了几眼瓶子里的暖白色沙子。
就像小学课本里说的那样,大自然真的很神奇,世界上不仅有白色的沙子,居然还有白色的,像是小星星一样的沙子。
见对面坐着的少年看得入神,傅洵像是想起了什么,状似无意的开口问:“楸楸,你今年想去海边吗?”
许玄回C市的这天,没敢通知家里他到家的具体时间,因此,来接机的只有唐楸。
许玄从接机口出来时,穿的是一身略显单薄的黑色风衣。
拜老徐家的顽固遗传基因所赐,他依旧很黑。但给人的感觉,却多了些C市这个科技化大都市所没有的坚定与野性。
有些人,似乎生来就属于大海。
不过此时,这个属于大海的野性男人,自上了自家小表弟的车后,便不由自主的,从内到外的,透露出了一股心虚。
他坐在后排小表弟的旁边,自己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嘴上喋喋不休:“楸楸,你这次已经得给表哥我托个底啊。”
“我前几年就和我爸妈说,让他们要二胎。他们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一直到前段时间,我爸才说我们家要有二胎了。”
“我那时候接到电话,就想着这次过后,这段时间就先不出海了,在家里待到二胎出生。谁知道就这么赶巧,我那边扭头就出了点儿小意外。”
断联的那几天,许玄自己也是着急的不行。生怕她妈急出个好歹来,本身这就已经是妥妥的高龄产妇了。
好在这还没出生的小家伙有他们老许家的基因,就是瓷实。可再瓷实,也耐不住接二连三的折腾。
于是,许玄和小表弟商量着定下了这次护送行动的基调:“楸楸你主要注意着我妈和我奶,也就是你姨奶奶和大伯母她们两个的情绪。”
“一旦她们看着有情绪太激动的架势,你就立刻上前劝劝。”
“她们打我也没事儿,我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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