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们俩的聊天记录,就是什么都不做,他拉黑你也是迟早的事情, 联系了即便拉黑, 你也至少尝试过。”
程斯度眼睛转了转,觉得眼前人说的也有点道理, 犹豫片刻后, 将手机递给白嫆。
白嫆拿过手机,只是略一思索,指下已经打出几条消息, 直接发送了过去。
程斯度立即扒过来看, 白嫆还不让, 直到过了三分钟,才将手机还给程斯度。
程斯度低头,只见两条以自己语气发出的信息。
[霍神, 我突然发现之前那黄底彩粉的灵仙祝寿双耳瓶,是一对的!]
[霍神你快来我店里看看!!!]
程斯度倒吸一口凉气,扭头震惊看向白嫆。
“我这哪有另一只双耳瓶啊!你这不是坑我!”
“没办法。”白嫆轻松一摆手, “消息已经发出去,你想撤回也过了时间,但这个消息, 一定是能让他再来一次。”
程斯度张了张嘴, 盯着白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手里的手机一振动,是收到新消息。
程斯度低头, 看到霍蔚然发来的简单一个标点符号。
[。]
表示他看到。
并且会过来。
白嫆在旁边看到消息, 对程斯度温婉一笑。
等待的过程及其煎熬,程斯度茶都不想喝, 看白嫆似乎在联系什么人,期间甚至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脸上是笑意盈盈。
“白秘书长。”庞成海看到白嫆的模样,上前试着询问,“还有什么消息吗?”
“你去为霍蔚然先生准备张新邀请函。”白嫆看向窗外,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向。
不消半个小时,古董店门口的铃铛“叮当”一响,穿着黑色大衣的高大男生推开店门,身上带着随行而来的冷风,黑色口罩遮住男生大半张脸,一双灰色眼眸像是某种野兽,带着浓浓的侵略感,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程斯度有点不敢上前,但对方已经在店中几人里锁定他。
“另一只双耳瓶。”霍蔚然言简意赅,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
“那个……”程斯度努力扬起一个笑容,“霍神你听我说,那消息不是我发的,我想制止来着,但是没来及。”
霍蔚然沉默注视眼前人,眸光带出点寒意。
“那消息是我发的。”白嫆面带笑容,从旁边走了过来。
“但我可以保证,霍先生你能从这次谈话中得到的,会比那个瓶子更重要。”
霍蔚然看向从旁边走来的陌生中年女人,眼神冷淡。
“给我五分钟。”白嫆眼神坚定,伸手示意霍蔚然请坐,“只要五分钟,我会向你解释,你会发现这是一件能带给你极多利益的好事。”
白嫆看向程斯度,程斯度立即会意,在旁边给两人倒了茶。
霍蔚然抬手看了眼时间,坐在白嫆对面,左手端起茶盏。
白嫆目光掠过霍蔚然还戴着护具的右手,想起刚刚电话里叮嘱过的,喝了口茶压住紧张开口。
“霍先生,也许您之前并不在意霍家的资产,但是有了手伤之后,你自己应该也意识到,有另一条路向您打开。”
“您母亲是独女,霍家未来的继承人会在您和您兄弟之间决出。
之前您是靠过硬的技术生存,即便网上对您的负面评价铺天盖地,也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作为霍家的继承人,您需要扭转一下您的风评,树立您的新形象。”
白嫆眼神认真,“我是梦圆发展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之一,是由国内外专家组建的非盈利组织,我们的项目从捐助贫困儿童到支持农业项目,范围非常的广。
刚刚我和理事会成员通过电话,他们非常希望您能成为梦圆发展基金会的代言人……”
白嫆说的口干舌燥,却发觉霍蔚然眼神依然冷漠。
低头喝了口茶,白嫆快速思索后,继续抬头。
“我们的慈善基金会,还有其他基金会难复刻的优势,只要您通过我们基金会对各种慈善项目捐款,您不仅能够从所得税中扣除所捐钱款30%的税款,在项目完成后,还能重新拿回您的捐款。”
白嫆试着举例子,“您今年刚刚成年,假如您今年能拿到一个亿分红,股东分红要缴纳百分之二十个税,那就是白白损失两千万,如果将一个亿捐入基金会,你不仅不用纳税,还能再抵扣一千多万个税,而且这一个亿我们之后会如数返还给您。”
霍蔚然冷淡看了眼时间。
“并且我们基金会还有私人捐助项目。”白嫆有点摸不透眼前人,只能将好处尽量都说出来。
“例如您的企业售卖一款产品,要与其他单位合作,需要这些人的鼎力支持,直接捐钱过去,眼明的人就会发现是怎么回事。
但您要是通过我们基金会,就可以借助某个慈善项目,随意指定金额和接收人员。”
白嫆说的委婉,但其中的含义,已经无比明晰。
霍蔚然似乎是想到什么,终于正眼看了面前人一眼,但参与意愿,是明显的不高。
“您可以随时联系我们,询问任何事情都可以。”白嫆将自己名片和邀请函一起递过去。
“基金会一周后要举行一场慈善晚宴,我们诚挚希望您能够前来,也好对我们基金会多一点了解。”
霍蔚然抬手,漠然拿过名片和邀请函,没有回应便起身离开,剩下三人站在原地,看着霍蔚然的背影,眼中还带着担忧。
“他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庞成海眼神困惑。
“不清楚。”程斯度也有些苦恼,“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喜恶。”
白嫆将眼前的茶水一口气喝完,竟也有些拿捏不准那人的意向。
但理事会对他及其重视。
如果这能拉他来做代言人,成为基金会的会员,那是最好不过。
但这人性子明显寡淡的厉害,似乎对名和利都没什么兴趣,不用点手段,恐怕是很难拿下。
霍蔚然走出古董街,打车离开一段,在看到后面没有车跟踪后,下车进入一段街道,拐入一个小巷。
一辆白色的厢式货车停在这,霍蔚然上车,脱下大衣扔过去,周郁一把接住,取下大衣上的一枚扣子。
“录的挺清晰的。”周郁查看录像,霍蔚然找的角度位置很好,能将白嫆的脸整个都录下来。
霍蔚然看向录像中的脸,眼中带过分寒意。
只有五分钟内容,周郁将细节都仔细听完,将录像复制,塞入电脑中一个文件夹。
“是说了点东西,但差的还多。”周郁转头看向霍蔚然,“他们对你很感兴趣,还邀请你做形象代言人,这事有好有坏。
好的是他们肯定还会主动联系你,再给我们补充证据,坏的是他们极有可能,从现在开始就会调查你。”
霍蔚然眸色一顿,明显和周郁想到同一个点上。
“如果他们在调查你的时候,发现你和年乐不清不楚,那暴露的风险会加大,并且还会给他带来危险。”
周郁幸灾乐祸的看向霍蔚然,“最近只要是在公开场合,我希望你和年乐最好拉开距离。”
霍蔚然侧过脸,肉眼可见的心情不佳。
让你说我2B。
听着霍蔚然下车的动静,周郁心情大好的扭头,在车厢里将录像刻成光盘。
距离主观题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年乐意外发现霍蔚然这两天比自己还忙,从早晨开始不见人影,到晚上宿舍关门前回来。
没了铁栏杆,每天晚上都得亲好一会,年乐被紧紧抱着,问霍蔚然怎么了,他也不说话,拉着年乐的手就到处摸摸。
只是两三天,霍蔚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法和年乐刻意保持距离,哪怕就像平常一样作息,但只要一有这个念头,心口就开始受折磨。
但和周郁猜测的一样,确实有人在跟着霍蔚然,霍蔚然之前的信息有霍家保护,他们查不出什么,只能现在跟着观察。
霍蔚然前脚上了宿舍楼,后脚就有人跟上,看门大爷瞅着面生一声呵斥,这人做贼心虚,是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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