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时候,因为上厕所的问题已经被凌斯年弄了个脸红。
他手不方便,好在病房里的厕所是坐便,前两次他都避开了凌斯年,后面被发现后对方非要帮着他……
眼下回了租住的地方,他避不开凌斯年,被对方强硬的带到了卫生间。
他嘴上拒绝了好几次都没用。
男人从背后搂着陈青,手上不紧不慢地动作,已经这样尴尬了,偏凌斯年的嘴巴还不停,轻佻道:“怕什么,都是男人,我只是照顾你而已。”
这样的话莫名的耳熟,,陈青后知后觉的记起,当年在在云水村照顾重伤的凌斯年,他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那会儿凌斯年伤了肋骨,前一两天起身困难。
但这人性子高傲,哪可肯让当时还是陌生人的陈青帮忙。
一开始是拒绝喝水,后面陈青发现了之后,非要扶着对方,还说了这样的话。
不过他当初只是扶着凌斯年站着,凌斯年扶的却是另一个地方……
好不容易解决完,凌斯年在水管下不紧不慢地洗手,水流声哗啦哗啦的声音在窄小的浴室格外明显。
陈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活了二十几年,眼看都快奔三的年纪了,从未遇到过这样让他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事情。
“晚上我帮你洗澡。”凌斯年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宣布。晏山庭
“不用了。”陈青想拒绝,顿了下又想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擦擦就行。”
凌斯年将纸巾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走过去一把将陈青拦腰抱起。
不过陈青嘴里的惊呼,直接将人放到了淋浴头下。
“那就现在洗。”
……
半个小时后。
窄小的浴室潮湿闷热,温热的水流带着蒸腾的水汽打在两人身上,溅起暧昧的水珠,却好似怎么样抵不过皮肤上的热度。
陈青被牢牢地压在墙上。身前是冰冷带着水珠的墙壁,身后是火热到无法逃避的肉体。
凌斯年像是怕他的伤口被水打湿,贴心的将他的双手摁在了高处。
对方不断地吻着他的耳后,吻着他的后颈,声音温柔到不可思议,可偏生动作格外凶狠。
“陈青,陈青……”凌斯年在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像是为了确认一般问道:“你不会离开了对不对?你答应陪着我了对不对?……”
陈青被迫侧过头,被那张漂亮的面孔晃了神儿。
他说不出一句话,连呼吸都是错乱的。
耳朵被凌斯年胡乱地啃咬着,对方像是得不到一个答案就不会放弃一般,继续追问。
“陈青,你会永远陪着我对不对?……”
类似的话凌斯年问过三次。
第一次在云水村。
在陈青还将小白当做弟弟的时候,那时他没有想太多,只觉得像他这样的人,能有一个像小白弟弟一直陪着,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次是在那栋别墅。
是他与凌斯年关系最差的时候,那时他只想还完凌斯年的前跑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
第三次就是现在。
他被凌斯年充满着占有欲与渴求的吻堵的几乎喘不上气来,他们的身体如此亲密,几乎快要融为一体。
永远吗?
陈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斯年。
人生太漫长了。
他从七岁的时候,身边总是在面临着各种各样离别。
父亲,母亲,姐姐,甚至连他曾经救过的一头猫头鹰也都离开了。
以至于后面安安病了的时候,他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不愿意放手。
这是他在这世间里唯一一点能抓得住的血脉亲缘了。
如果连这一点点都不见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往后余生。
凌斯年是个意外。
他从未想过,世间会有另一个人这样毫无保留对待他。
在那个阴暗潮湿的夜晚,在他刨不开那接连不断的泥沙时,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几乎淹没了他。
他做不到细究自己为何如此,他向来不善于面对真实自己。
当下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想要凌斯年活着,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
喷淋不知道何时关掉了,可浴室的温度并未消减。
他被凌斯年面对面抱着抵在了墙上,这样的姿势让陈青不得不对上凌斯年那双沉在欲望的眼睛。
那张艳若桃花的脸上带着不知是水还是汗的水滴,陈青在那双眼睛里恍惚看到了自己。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自己,以至于他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陈青……”凌斯年喘息着喊着他的名字:“看着我,回答我好不好?”
心脏又是一阵难言悸动。
陈青张不开口,只依照对方所言,睁开了眼睛。
陈青看了凌斯年一会儿。
“我……”他想要回答,可话到嘴边只剩下:“凌斯年……”
他说不出。
那是他藏于内心深处,羞于启齿的渴望。
他同样渴望着凌斯年。
直面自我是很困难的事情。
片刻后,他笨拙地低下头,颤抖着贴了贴那还带着水汽的唇瓣。
凌斯年动作都停顿了下来,他征征地看着陈青,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有些茫然的情绪。
那是追寻许久的东西突然掉到怀里的惊讶与不可置信。
抱着陈青的手臂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凌斯年不确认地,甚至是带着傻气地问
“你……你是什么意思?陈青?你说话,你是什么意思?是你答应了的意思吗?”
这样的凌斯年让陈青看的心里莫名发酸。
他抬起那双裹着纱布的手,笨手笨脚地蹭了蹭凌斯年脸颊,结巴但认真的回道。
“会、会的,凌斯年,我会的。”
回应他的是凌斯年愈发热情的吻。
“陈青……我很开心,真的,我很开心。”凌斯年边胡乱的吻着陈青边语无伦次道:“你不许骗我,如果你再骗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的事情,我可能会杀了你,我会和你死在一起的,我真的会的,陈青……所以你不要骗我……”
陈青只能豁出脸面,一遍遍地回答:“不骗你,没有骗你凌斯年……”
……
凌斯年在陈青这里待了十天,期间一直是他照顾陈青。
陈青的手恢复得也很快,一些细小的伤口结痂都开始掉了,剩下的也没什么大事了。
最起码日常可以自我照顾了。
凌斯年有些遗憾,对于陈青凡事都需要他帮忙这件事情,他很是乐在其中。
现在陈青好了,很多事情都不在需要他了,少了许多乐趣。
差不多没事的时候,凌斯年陪着陈青一起去了趟陈青干活的地方。
之前陈青骑着店里的摩托车去找凌斯年,中间因为不小心还把摩托摔坏了几个地方,后面他托凌斯年将车送修了,今天正好还给店里。
老板娘见陈青没事,抚着胸口道:“车子无所谓了,还好人都没事,你们年轻人真是冲动,说起来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陈青三言两语解释了下。
说起来陈青就是一阵后怕,那辆被埋起来的车确实是凌斯年的,只不过被埋的时候凌斯年恰好不在车里。
他去找凌斯年的时候,凌斯年也确认了陈青不在那条路上,正在往回走,车子半路陷进了泥地里开不出来,凌斯年只得将车放下,步行回去。
那山上有一条岔路,正好和来找人的陈青错开,不过却碰到了之前设置路障的大哥。
大哥见到凌斯年,前后一联想,便将陈青的事情告诉了凌斯年,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板娘说个不停,说着说着身上的手机响了,便对陈青说:“小陈你等下哦,我接个电话,你先坐会儿。”
老板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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