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的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知道怕了?”面前的人停下动作问。
温虞呼吸顿住,身体僵硬没有答话,被他捂在掌心里的眼睫毛,却像是浸泡在雨中,悄无声息地洇湿开了。
二楼走廊的另一头,程期年带着满身烟味,推开了沈一鸣的包厢门。
坐在里面的两人闻声抬头,沈一鸣率先看向他的脸问:“结束了?”
“结束个鬼。”程期年走过来大剌剌坐下。
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沈一鸣轻轻皱起眉来,“你跑出去抽烟了?”
程期年瞥了他一眼,“什么叫我跑出去?老子被提前赶出来了。江耀那小情人的影子,我可是半点都没见着。”
“赶出来了?”沈一鸣的眉毛皱得更深,“你被谁赶出来了?这地方没人能——”
“江耀。”程期年打断他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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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晴
我出差了,老婆要去陪别的男人喝酒。
我后悔了,偷偷买机票从国外回来了。
老婆太傻,让我来教教他,什么叫做人世间的险恶。
第35章 头条
“你答应沈一鸣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江耀帮他扣好衬衫,把拉链拉了回去。
温虞红着眼圈没说话,显然是对他捉弄自己这件事,心存有极大的不满与怨气。直到瞥见江耀脱下皮手套,和那张狐狸面具摆在一起,他才终于反应过来,眼眸轻抬粗声粗气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江耀好整以暇地开口。
“不是在国外吗?”温虞看他的眼神气势汹汹。
“事情结束得早,就提前回来了。明天晚上的计划,沈一鸣让我来帮忙。”江耀说。
“帮什么忙?”温虞语调生硬地问。
关掉包厢里嘈杂的音乐,江耀有意卖了个关子道:“具体是什么事,明天你就知道了。”
温虞也就没有再继续问,逐渐平复下心情以后,起身去拿放酒的托盘,“我先去换衣服。”
江耀闻言,眉间若有所思地叫住他:“别人教你的服务生礼仪都学会了?”
温虞不以为然地转身,“不就是送酒和倒酒吗?”
“明天怎么应付秦成冠,也都已经学会了?”对方继续问。
温虞面上微愣,下意识张口答:“这个他没教——”
满意于他的反应,江耀往后懒懒靠入沙发里,“那我们重新来一遍。”
温虞彻底愣在了原地,“什么重新来——”
“服务生送酒的流程。”江耀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来,“从现在开始,把我当成陌生客人。”
温虞面露少许恍然,以为江耀是要陪他模拟情境,乖乖拿起茶几上的红酒,转身朝包厢外走出去。
他将红酒放回托盘里,站在打开的包厢门前抬手敲了敲。
江耀朝他投来目光,话语简洁又冷淡:“进来。”
温虞关上门走了进去,依照之前做过好几遍的那样,弯腰蹲在茶几前替江耀倒酒。
酒倒好以后,江耀看向他吩咐:“拿给我。”
温虞听话地将酒杯递给他,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顺从,倒是学得和酒吧服务生很像。
江耀没有伸手去接,一动不动地淡声反问:“那么远我怎么接?”
牢记酒吧经理说过的,但凡让客人有丁点不高兴,都要将道歉放在首位的话,温虞连忙端着酒开口道歉:“抱歉先生。”
“你站起来。”江耀说。
温虞端着酒站了起来。
“到我这里来。”江耀拍了拍身侧沙发道。
温虞见状,迟疑又困惑地望向江耀,“这也是需要模拟的情境?”
江耀面不改色地解释:“如果是秦成冠本人在,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温虞半信半疑地坐过去,屁股才堪堪落入沙发,腰间就多出一条手臂来。他顿时挺直了背脊垂眸,直勾勾盯着那条手臂,仿佛要将江耀的手盯出洞来。
察觉到落在手臂上的视线,江耀眼底划过一丝促狭笑意,垂头靠近他耳朵声线低沉地道:“这个时候你不能拒绝。”
温虞神色狐疑没有吭声,只尝试着在心中,将腰上那条手臂的主人,从江耀替换成了秦成冠的脸。他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腰上像搭了千斤重石块般难受。
“为什么不可以拒绝?”他有点生气地质问。
“要想引秦成冠上钩,你首先就要装得听话顺从。”江耀的声音贴着他脸边落下。
温虞说不出反驳他的话来,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隔着衣服的肢体接触,忍一忍也没什么大不了。
见他脸上逐渐平静下来,江耀搂着他的腰提出要求:“现在喂我喝酒。”
温虞霎时睁大眼眸转过头看他,“还有这个流程?”
江耀没说有还是没有,只轻啧一声掐着他的腰催促:“服务生不能让客人等太久。”
温虞心底的疑虑愈发浓烈起来,但还是将酒杯送到江耀唇边,皱着眉头喂他喝了一口酒。他故意动作有几分不稳,红酒从杯口洒出几滴,蹭到了江耀的唇角边缘。
他在心中看得暗爽得意,笑容即将控制不住溢出时,他轻咳两声转开脸去找纸巾。却被江耀轻轻眯着眼眸,重新将他的脸掰回自己面前。
“酒洒出来了。”男人眯着眼睛缓缓道。
“抱歉先生,”温虞再次轻咳起来,努力维持面上的一本正经,“我现在去拿纸巾。”
“拿什么纸巾?”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江耀语气深沉又危险,“就用你的嘴巴舔掉好了。”
温虞欲扬又止的嘴角僵住,强作镇定地心虚抱怨道:“这已经不是服务生的——”
江耀将他推向沙发靠背里,指尖捏住他的下巴抬高问:“你要拒绝客人提出的要求吗?”
温虞义愤填膺地拨开他手指,“秦成冠让我亲他,我也不能拒绝吗?”
江耀回答得很快:“能。”
“不过,”他慢悠悠转过话锋,“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秦成冠是我,所以你不能拒绝。”
他掐着温虞的下巴,动作略微强硬地吻了上去。
温虞被迫替他舔掉唇角的红酒,正打算从他嘴唇前全身而退时,又被江耀追上来咬住了嘴巴,衬衫衣摆被人从裤头里拽出,江耀的手掌掀开衣摆挤进去,勾开他的裤腰缓缓滑向里面。
临时借来的制服裤腰围偏大,温虞两条腿穿进去以后,裤管甚至还有多余的空间。而那多出来的空间,恰好放下江耀的一只手掌。
隔着最后那层薄薄的棉料,男人宽大的掌心包住他的屁股,指尖饱含挑逗意味地从缝旁划过。
温虞瞬间臀部肌肉紧绷起来,挣扎着推开他气冲冲地质问:“不是教我怎么应付吗?又亲又摸也是教?”
江耀轻笑着将手拿出来,面不改色地胡诌道:“教你怎么提防男人。”
温虞被他说得语塞,半信半疑地伸手指向嘴巴,“那这个呢?”他不满地盯着江耀,“刚才不是已经亲过了吗?”
后者思考了一秒,“是已经亲过没错。不过,”江耀慢悠悠掀起唇角来,“戴着面具欺负你,我有点不忍心。”
温虞气到说不出话来,呼吸急促地从沙发里爬起来要走。
江耀伸手拦住了他,语调陡然恢复正经:“小少爷,记住你说过的话。”
温虞皱着眉头不解地回头。
“如果秦成冠亲你,你要拒绝他。”江耀漆黑的眼眸微深,盯着他字音清晰地强调,“你可以对他表现得顺从和听话,但不要让他的嘴巴碰到你,也不要让他脱掉你的衣服。”
“无论他想要碰你哪里,你都可以直接告诉他,先去酒店。”江耀看向他叮嘱。
“除了我,没人可以这么做。”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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