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唇角沾着乳白色的奶油。
顾准抬手去擦,江鹿同时伸出舌尖去舔舐。
触碰到的那一刻,江鹿立马缩回舌尖,唇角还残留着一抹奶油。
手指泛起一点儿湿意,顾准看着被江鹿吻过留下的光泽指侧,忽道:“还剩这么多蛋糕,宝宝偏偏把我的蛋糕吃了。”
江鹿眼睛里露出迷茫时,顾准坐到了江鹿的身边,他接过江鹿手里的碟子放在桌面上。
——倾身去咬。
江鹿唇角被细细地吸-吮,奶油在彼此的唇齿间化开,热意骤然升起。
“顾准。”江鹿眼睫轻颤。
“嗯……”
顾准黑沉的眸子透着深情,他说:“这奶油本来就是我的。”
“唔。”
江鹿眸子氤氲起薄薄的雾气,他紧拽着顾准的衣服,羞红了脸。
“是你自己说不吃蛋糕了。”
声音听着有点儿委屈。
接着,江鹿被迫发出咛声,顾准的吻痴迷汹涌,像带了团炽.热的火。
“现在我不也是……正在吃?”顾准薄唇勾了下。
“蛋糕。”
短袖衣摆不设防,顾准的掌心轻易地扣在少年纤细的肩胛骨上,细细地摩挲,手心像是有极高的温度,宽阔的掌心灼烫江鹿细腻的肌肤。
江鹿被欺负得大脑短暂地空白,这叫什么理由啊。
“什么叫现在正在吃蛋糕啊。”江鹿羞赧地蜷了蜷脚趾。
“你嘴里的。”顾准声音像含着沙,他加深了吻。
江鹿每一次想要后退,却又被顾准那只大手推向前。
渐渐地,他也沉醉在这个缠-绵的吻中。
唇腔中早都没了奶油的香甜味道,江鹿被吻得缺氧,脸颊泛着勾人的薄红。
过了好久顾准才松开他,就在江鹿以为终于结束时,锁骨被什么划过。
江鹿睁开潋滟着水光的眼眸看向顾准,男生冷白的指尖残留着奶油。
……顾准把奶油涂到了他的身上。
江鹿心尖一颤,果不其然,极不经撩拨的脖颈又一次沾染上了顾准清冽的气息。
男生身上的木质香徐徐地包裹着江鹿,密不透风。
江鹿的世界里满是顾准,他的下颌被顾准的黑发蹭得痒,他扣着男生宽阔挺拔的脊背,持续的啃咬啄吻令他脑中一片昏沉,神志不清。
锁-骨被轻咬着,江鹿腰身发软,几乎软成了水。
要是没顾准单手托住他的脊背,江鹿这会儿估计都躺沙发上了。
顺势往下,顾准从不只满足于锁骨吻。
越来越多的奶油涂到江鹿雪白的肌肤上,在暖黄灯光的照耀下,江鹿的皮肤似比奶油都要白上几分。
“要被你勾死了。”
顾准清冽沉稳的嗓音带着一股欲念不满的劲。
江鹿心口一热,他攥紧男生的黑发,声音轻颤:“你这样说……”
江鹿喉结滚了下,吸了口气继续道:“配得上其他人给你的标签吗?”
“什么标签?”顾准挑眉,线条凌厉的眉眼都沾染上欲。
嘴唇再度被重重地吸吮,江鹿低声呜咽,晕乎乎的大脑想着燕大其他人对顾校草的官方评价:“清冷禁欲。”
顾准喉间发出一声闷笑。
他紧贴着江鹿的天鹅颈说话,胸腔带起来的震颤传到江鹿那边。
“那是遇到你之前。”
奶油在江鹿的身体上融化开,尽管被顾准吻遍全身,始终还残留着,江鹿嫌黏糊糊,低声说:“顾准,抱我去洗澡。”
顾准额角的青筋跳了下,他哑声道:“必须……现在吗?”
“嗯,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江鹿说。
“我也难受。”顾准克制忍耐着,颈侧的青筋凸起得格外明显。
江鹿眼皮一跳,登时红了脸,看都不敢细看。
偏偏顾准还带着他的手去摁。
“这——”
江鹿拖长尾音道,“还不是怪你要玩什么奶油,你先忍着。”
顾准呼吸很重,黑眸都变得幽深,听闻他扯了扯嘴角,闷声说:“好。”
他从来不做江鹿不喜欢的事情。
顾准都这样了,江鹿又有点儿舍不得折磨人。
“明明是我的生日……”
“那看你喜欢吧,不洗澡也没事。”
顾准心脏像被羽毛轻抚过,江鹿怎么就那么好。
就在江鹿都接受了直接在沙发上,顾准做了个深呼吸,他俯身吻江鹿的额头,说:“我抱你,一起去洗澡。”
一阵天旋地转,江鹿双腿攀附在了顾准腰上。
紧跟着,他就再次感受到顾准那几乎无法再等待一秒的热意。
“…………”
江鹿轻咳两声,热着脸把头塞进顾准怀中。
顾准只是笑。
***
也没时间再泡澡了,箭都在弦上,要是再慢悠悠,顾准指不定会坏。
淅淅沥沥的水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温水带起热腾腾的雾气,白雾在浴室里翻涌。
彼此的衣服都被淋得透透的,衣衫褪去,被随手挂在了衣架上。
顾准黑眸沉沉地望着怀中的少年,他抵着江鹿说:“宝宝,可以吗?”
江鹿都要哭了,他轻颤着挂着水珠的眼睫,咬了下男生肌肉线条鼓鼓的肩。
他说:“偷吃我唇角的奶油,你不问。”
“不该问的时候,偏偏停下问。”
顾准喉间漾开低哑的笑声。
他俯身朝前凑了凑,亲昵地吻住少年的眉间。
混合了不少水气和欲念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嗯,我知道了。”
淋浴间,江鹿站着,被迫紧贴着温水湿润过的瓷砖。
下巴被迫在空中划出好几条流畅的弧线,深入骨髓,他像只濒死的天鹅。他抽噎着,右手贴在瓷砖上。
顾准喉头轻滚,抬起手,覆在江鹿满是水珠的手背上,十指紧扣。
热意暖融融,江鹿只觉得脑袋都要烧起来。
好不容易歇息片刻,他整个人又被抱起,亲密的拥抱衬得顾准的滚烫更为真切。
蚀骨之感像浪潮席卷全身每一个角落。
江鹿眼眶都红了,他被放到了柔软的床上,木床,阵仗太大,咯吱地响。
良久,夜深。
江鹿是真的服软了,他软声低语地喊顾准的名字,喊他老公……可完全没用。
顾准黑色的额发被薄汗湿润,衬得双眸深邃又黑沉。
如黑曜石纯粹的眸子凝视着少年生动又鲜活的脸,他大发慈悲地提醒:“上午不是说好了要让你习惯哥哥这个词?”
江鹿吸了吸鼻子,羞耻至极,不知为何,就是没法叫出来。
“不想说?”顾准沉身加了力。
江鹿头发丝都在抖,脊椎被电了一样颤-栗。
只坚持了几秒钟,江鹿就松口放弃。
他抓住顾准劲瘦的手臂,断断续续说;“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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