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也知道陆巡是在为了他退让。但这种退让,让陈也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法跟老太太保证,也没法给陆巡承诺。
包子吃完,陈也直接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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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学校的围墙在一周后翻新好了, 因为高度原因,砍了一颗一直长在围墙边的树,只留下了段没锯干净的树墩子。
陈也记得这棵树。高中第一天老太太送他来开学, 说这棵树长的好,又高又大的, 很像她老家门前那颗。
但老太太一直没带他回去过。因为怕浪费车钱, 说是等他毕业了再一起回去看看。
“好,下课。”讲台上的蒋建军关上了电脑。
陈也收回看着窗外的目光, 把桌子上的书一推,趴在臂弯里闭上了眼。
“陈也。”蒋建军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陈也趴着没动。
“来我办公室。”蒋建军也不管陈也听没听到, 抱着教案从前门出去了。
陈也依旧没动。
一分钟后。
同桌袁洋阳小心翼翼的在陈也肩膀上戳了戳, “陈也,蒋教说他知道你听到了, 让你三分钟之内去他办公室。”
陈也抬起头, 有些无奈。
他因为刚刚公布的月考成绩, 这两天都躲着蒋建军走。
他本来以为疯蒋能忍到他下次周考。现在看来, 估计是忍到头了。
办公室里蒋建军背身站着, 听见陈也进门, 转了过来。
陈也自觉关上了门。
“你最近怎么回事?”蒋建军压着火,尽量平心静气的问, “有什么事, 你跟我说。”
陈也想说我昨天晚上没睡好, 这会儿想睡觉。
可这话不能说。
陈也只能抠了抠手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上去的黑色笔迹,没说话。
他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蒋建军看着他这副样子, 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上课上课走神!下课下课睡觉!你最近碰见鬼了是吧!”
陈也往后退了一步, 耳朵差点就聋了。
“你月考那个成绩能看吗!卷子错了多少你根本就不会错的地方!”
是有一些。
“你是不会做吗, 你根本就没用心看题!”
他故意的。
“我不管你发生什么事了,成绩绝对不能再掉了!你脑子清醒点!”
他脑子再清醒不过了。
陈也是真困了。
“我能回去了吗?”陈也问。
蒋建军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陈也!”
陈也叹了口气,他就不该多这句嘴。
陈也被训了整整一个课间,从办公室推门出来,烦的想把门都给拆了。
蒋建军是真替他着急,他比谁都清楚,所以再烦他也只能闭嘴听着。
办公室这边走廊上没什么人过来。前面拐角靠右走过来一个人。陈也往左边偏了偏,继续往前走。
前面拿着作业走过来的李睿,却没继续靠着右走,而是朝着陈也直直的走了过来。
陈也停住了脚步。
“物理课代表来交作业啊?”李睿站在了他面前,
“有事?”陈也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回你们12班?”李睿脸上带着厌恶的神色。
陈也看着李睿,非常费解。
他怀疑李睿从小大到大是没被人打过,一天到晚嘴这么贱,还非要上赶着撩哧别人。
“我们一班脸都被你丢完了知道吗?”李睿继续说。
陈也不想惹事,他最近事够多了。
他绕过李睿,刚往前走了两步。
李睿却直接跟了上来走,上前一步又拦在了他前面,问,“物理课代表物理还没我考的好,怎么?这次考试没抄到?”
陈也偏头看着他,终于开口,“我看着脾气很好吗?”
李睿嗤笑一声,“那你打我——”
陈也抬手一拳,直直打在了李睿鼻子上。
沉闷的一声嘭,李睿连人带作业仰头倒在了地上,顺便撞翻了走廊里老师们摆的花盆架子。
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
碎瓷伴着惨叫,泥土和着血迹。
陈也脑袋皮层在这一阵混乱中跟着跳了几下。
很爽。
不用憋着,不用忍着。
不用想后果,不用顾忌这个,不用顾忌那个。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李睿震惊在办公室门口就被打了这一事实,反应过来后飞速的爬了起来。陈也也抬脚迎了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李睿是个瘦棍儿,照平常也就陈也两拳的事。但陈也今天明显状态不对劲,没躲没挡,直直的对着打过来的拳头挨了一下。
两人一时之间居然打的有来有往。
这会儿正是下课,他们这里动静这么大,没几秒人就围了过来。
“陈也!”听见声音从办公室赶过来的蒋建军简直要疯了。
走廊里打的一片狼藉,两人被围观的同学各自拉开。两人脸上都见了血,但明显李睿更惨烈一些。
陈也挣开拉着自己的几双手,自己再次走进了办公室。
因为是陈也先动手,李睿直接被蒋建军移到他们本班班主任手上。只有陈也被扣在了办公室。
等陈也再从蒋建军办公室出来,两节课都上完了。干站两节课没事,但一通消耗,也没得吃。蒋建军还在他肚子响了之后从桌子里拿了个面包出来,当着他的面吃了。
为师不尊啊。
陈也饿的没精神,微低着头刚往前走没两步,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饭团。
饭团?
陈也抬起头,顺着饭团看过去,是陆巡。
陈也接过饭团,扯开塑料袋,两口吃完了。
“就一个?”陈也一边吃一边问。
陆巡从兜里又拿了一个出来。
陈也接过饭团,往前走了两步到走廊尽头,靠着栏杆,费劲的咽着因为吃太快而堵了的饭团。
陆巡拿出了一瓶奶,拧开递了过去。
陈也看着那瓶奶,叹了口气。
他以为陆巡会问他为什么打架。
可直到陈也吃完喝完,陆巡也没开口问。
两人都没说话,靠着栏杆,朝远处看着。
今天天气一般,阴沉沉的。一阵风吹过,卷着树上的叶,刮在了陈也脸边,枯脆的叶边瞬间划破了皮肤。
“嘶。”陈也疼的拧紧了眉头,刚要伸手去摸,
“别碰。”陆巡拉住他的手,从提着的塑料袋里拿了碘酒和创口贴出来。
陈也撕开创可贴,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是他找打。”
陆巡从他手里拿过创口贴,微微低头,仔细的贴在了他脸上的伤口上,说,“蒋教怎么说。”
“没记过。”陈也说。
本来是要记过,但有同学跟疯蒋说是李睿先拦着陈也找事儿。蒋建军查完监控改为写检讨和处罚。
处罚扫完一栋楼洗手间。
老规矩了,提着拖把水桶,从一楼拖到六楼,每一个洗手间都要弄干净。
累而且丢脸。
陈也还是高一的时候干过一次。
那会儿还是因为在操场打了曹立。
所以他一般不在学校动手,除了有处罚很麻烦,老太太知道了也会担心。
下午的课陈也听不进去,也睡不着。脸上那道细的看不清的伤口,一直在隐隐约约发痛。
不是很痛,但一直没停。
陈也最后隔着创口贴,在伤口上狠狠按了按,细密的疼痛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确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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