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跑步。”席肃打量席冰两眼,走了。
席冰回房间换了身帅气的运动衣,找严柠一起去晨跑。严柠说,“外头天黑着哪。”
“没事儿。有路灯的。”
席冰和严柠带着小朵一起慢跑,老爷子老太太起床后也会遛弯儿。早上的主食就是饺子,早饭后席冰开始打电话给朋友拜年,他朋友估计比席肃和严柠加起来都多,因为席冰的拜年电话能打到中午。
席家过年既热闹又简洁,以前只听席冰说过,真正见到,哪怕严柠也觉着,这样过年不错。每家轮流聚会,今年是你家,明年就是他家。这样爷爷那边儿的堂亲、奶奶那边儿的表亲、以及姥姥、姥爷那边儿的亲戚,四天就聚完了。
也不要求个个都到,因为拜年总有日子重的时候,或者各自事业上有事,这也没事儿,还有来年哪。
只要大家都高高兴兴地,都别为过年累着,这就挺好。
严柠也不会觉着不熟就孤独,他有自己的一份事业,总能找到共同话题。
因为席冰的大嘴巴,大家早对严柠久闻大名。用席冰的话说,“聪明、善良、有学问、讲义气,是个一等一的好人。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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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冰的戏拍得很顺利,春三月的时候正式杀青。席冰回A市后也没去别处,他又回学校了,开始写毕业论文,兼准备五月的演唱会。他这次拍戏累坏了,席冰已经计划好了,演唱会结束就休假,顶多下半年出一张唱片,剩下的时间都要好好休息。
五月中答辩结束,席冰就开始了休假。他是见天的玩儿啊,不是打篮球就是踢足球,要不就是去冰场滑冰了,和朋友们一起去剧本杀。
毕业典礼在五月末,席冰邀请爷爷奶奶、妈妈蒋枫、妹妹小雪、还有柠柠哥一起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为此,已经是幼儿园大班,马上要升一年级的小雪还光荣地跟幼儿园老师请了一天假。她非常骄傲地告诉老师,“我哥哥毕业啦,邀请我去一起拍毕业典礼的照片。”
至于席肃,由于席肃是社会知名人士,席冰为自己事业考虑,只能暂时放弃啦。
席冰为了拍照,直接把公司的摄影师叫了去,给他拍照。原本,席冰还给自己设计了很多单人照,在哪儿拍,怎么摆造型,他都想好了。结果,小雪粘着他不放,到哪儿都粘着他,以至,整个上午,席冰一张单人照都没拍成,倒是不论跟谁拍照,镜头里都有小雪。
把席冰郁闷地,“以后不叫你小雪,叫你黏豆包吧!”
小雪别看年纪小,很会犟嘴,喊席冰,“黏豆包哥哥!”
席冰直乐,捏人家的胖脸蛋儿,“这么小就会犟嘴啦~”
小雪见哥哥乐,自己也乐,用自己的小胖脸儿跟哥哥贴贴,奶声奶气的喊,“哥哥~”
席冰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合影便都带着她。
连班级合影都有小雪,最后一排,她坐在哥哥的手臂上,笑的同哥哥一样灿烂。
席冰对小雪的称呼是:我的电灯泡妹妹啊。
这一通拍照,把摄影师累得两腿发颤,要不是有助理扶着,得瘫地上。不过,因为席冰提前给摄影师包了个大红包,摄影师哪怕累惨,也依旧精神饱满地对席冰充满敬佩。
席冰跑动的步数跟他是一样的,有时还要配合摄影师摆姿势,但席冰从体能到精神,都远胜摄影师。
摄影师擦一把汗,不禁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大哥,你也才二十七好不好。”
席冰拍完照,摄影师就先带着助理告辞了。由于席冰给的实在太多,摄影师毛遂自荐,“冰冰,下次拍照还找我啊。我肯定有空。”
“没问题。”
席冰还跟老师借走了一件学士服,他们学校的学士服不卖,会租给学生半天用于拍照。席冰想拿回去跟席肃一起拍合照。
到中午,席冰请大家吃了学校后街最有名气的大排面。小雪都吃了一整块炸猪排,席冰欣慰极了,摸摸小雪的辫子,大赞妹妹,“不愧是哥哥的好妹妹。”
然后,点了一小份绿豆沙给小雪当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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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席冰又拉着席肃拍了不少照片。席肃对拍照完全无感,照片里都是席冰灿烂微笑,席肃一脸严肃。
兼职摄影师严柠看不下去,说,“席师兄,笑一下,嗯,稍微笑一点。”
席冰斜眼瞥席肃,“爸你是不是面部神经失调,怎么都一个表情。”
席肃瞪他,“难道要像你一样成天嬉皮笑脸。”
席肃自有一套理论,“男人得稳重。”虽然席冰看起来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稳重。
席冰哈哈大笑,席肃一脸无奈。严柠按下快门,记录下父子俩无比鲜活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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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冰开始休假,冯襄与小李等人的工作也清闲许多。冯襄给席冰送了几个剧本,让席冰看看。因为席冰曾被嘲笑公益做得不多,冯襄一直记着这事儿,给席冰联系了个森林防火公益大使的头衔,参加了几场森林防火的公益宣传。小李则只需要把控网络评论就好。
席冰去玩儿了两个月的潜水,俱乐部里时常有人对他暗送秋波,里头的教练、服务员都还克制,席冰潜水时认识了一位孙总,在A市经营一家网络公司,事业不说风生水起吧,也实现了财富自由。
孙总三十来岁,身材保养的不错,相貌也称得上一句温文儒雅。
但跟席冰这种明星还是差一大截。
孙总亦名校毕业,口才出众、见多识广,还教席冰怎样品红酒。席冰天性活泼爽快,爱交朋友,视频里就跟柠柠哥说,在俱乐部认识了好几个新朋友。
严柠知道他保镖在身边,也就没多说。
有一天,孙总让人从A市空运了一瓶死贵的82年拉菲,送到俱乐部,请席冰品尝。
席冰对红酒的感觉一般,他还是更喜欢度数低的蜜桃酒。
但席冰好奇心重,他围着这瓶子就转了三圈儿,问孙总,“这就是传闻中好几百万贵死人的酒?”
孙总笑,“是啊。要不要尝尝?”
“就凭它这么贵,也得尝啊。”
红酒有一套复杂的品尝程序,不如蜜桃酒喝起来简单,想喝常温的,倒出来就能喝。想加冰,咵咵两块冰块放进去,凉滋滋的特别好喝。
而且,味道也好闻,蜜桃香和一点点发酵后的酒香混合,好闻极了。
但蜜桃酒不如人家拉菲贵啊,这一瓶拉菲的钱,够席冰喝一辈子蜜桃酒了。
孙总倒酒给他,席冰客气谦让,“少点,少点儿就行了。这太贵重了。”
他那副心疼的抠门样儿,把孙总逗得直笑。席冰闻一闻酒香,也还行,喝两口抿抿,也就那样。
不过,这酒是真有点年头,席冰酒量亦浅,喝到最后,略有微醺。他与孙总一人一张沙滩椅,望着雪白沙滩上时而涌起又时而落下的海水。
席冰有点困倦,打了个哈欠,轻轻阖上眼睛。孙总望着席冰俊美的面庞,轻轻叹了口气。他自知不配,可这个假期能与冰冰这样可爱的孩子共度,也将是他一生的美好记忆。
席冰倒也不完全是粗线条,他有点感觉,但孙总一直没说透,他也只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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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冰回家后跟柠柠哥说起时,非常气愤,“刚开始我还以为孙总人不错哪。没想到是个渣男,家里有老婆,有儿有女的,还总往我跟前凑。真不是个好人。”
“我说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不能总让这小子瞎玩儿了,招蜂引蝶还在其次,学坏就不好了。严柠倒杯水给他,“你要没事儿,就去做做公益。”
“做公益?我有做公益啊,我现在是森林防火的公益大使,还拍了宣传片哪,也跟着一起参加了公益宣传。”席冰还给森林防火部门捐了设备。
“我说的不是随便参加几场公益宣传的公益。”严柠神色清宁,“冰冰,你还没有真正了解公益。国家在公益上下了很大功夫,有无数人在公益的道路上奔波。我希望你能看到世界最真实的模样,这对人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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