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羿今天下班早,回家之前去买了岑允很喜欢吃的甜品,顺便带了一束花。
岑允一开门有些惊喜,“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竟然还有花!”
“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我送我男朋友花还需要看时间吗?”
岑允仰着头去亲他,“谢谢哥哥。”
吃饭的时候,傅景羿把宋启瑞结婚的事情告诉岑允。
岑允有些震惊,“天啊,原来这么快启瑞哥就结婚了,我印象里还是他刚和苏拉姐谈恋爱那会儿呢。”
这么说起来,因为傅景羿在这边工作,两个人这两年还真没怎么回泾川市,平时也都是傅崇和岑箬俐过来看他们,傅景羿想着攒攒假期,这次回去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顺便向宋启瑞取取经,求婚和结婚需要些什么。
一个月的时间里,岑允的画室已经开始正式动工,岑允盯了两天,就和傅景羿一起回了泾川市,这边的装修让陈家康帮忙盯着。
说来很巧,他和陈家康自从高中毕业之后,虽然始终保持联系,但是因为不在一个城市上大学,所以一直没有见面。
再见面的时候是他去找傅景羿,刚好碰见陈家康在其他楼层面试,陈家康学的法律,上的也是双一流的政法大学,两个人平时聊天,他就说他以后也想来京华市发展,毕竟是超一线城市,机会更多,待遇更好,并且他觉得他也有这个能力。
岑允很支持他,毕竟谁都会很开心在自己生活的城市里多几个熟悉的朋友。
陈家康本来准备等面试成功再告诉岑允,没想到刚一出门就在电梯里碰见了。
他先看见岑允,但是岑允当时低着头,他没敢认,直到岑允抬起头来,两个人猝不及防地对视,空气安静了数秒之后,岑允先开口,“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想着面试成功了再告诉你呢,结果还要过几天才出来。”
“你真是,走吧,碰都碰见了,请你吃饭!”
“你来这里干什么小允?”
“我来找我哥。”
“啊对对对,你们两个现在?”
陈家康没有继续说,两根大拇指对了一下,岑允会意,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
陈家康一脸了然,岑允有些震惊,“原来我们这么明显吗?和你们谁说你们都不觉得意外。”
陈家康连着点头,“特别明显,就是你们两个当局者迷罢了,我这个局外人又不敢随便说这种事。”
说到这个,两个人乱七八糟扯了一堆,从高中到各自的大学生活,老友重逢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并没有因为几年没有见面而觉得生疏。
岑允还帮陈家康找了房子,正好现在他要回家,陈家康留在这边,能帮他看看装修。
傅景羿和岑允到泾川市,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去宋启瑞那里帮忙筹备婚礼了。
婚礼真是一件繁琐复杂的事情,但是整个过程大家都很欢快,毕竟这可是一辈子里能够排在第一位的喜事,参与了就觉得沾了喜气。
宋启瑞为了准备这个婚礼,光是筹划流程就花了几个月时间,再算上定制钻戒和纯手工婚纱的时间,整整准备了一年。
他说苏拉青春中最重要的几年都给他了,而且一个从来不接受姐弟恋的人,会因为他改变,怎么说他都要给苏拉一个最隆重最盛大的婚礼。
他们这群朋友都知道他对苏拉的真心,一个个看见好兄弟结婚比自己结婚还高兴,从早布置到晚都不觉得累。
在所有人的精心准备下,婚礼顺利举行,的确给了苏拉一个大惊喜,明明结婚的过程宋启瑞已经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了,但是真正看见苏拉穿着婚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直接转过身哭得肩膀发颤,对着苏拉讲话的时候拿着话筒的手都在抖。
苏拉也是,一直仰着头扇着眼泪,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带着哭腔的——“如果不是化妆师告诉我今天不能花妆,我真的要哭了。”
下面大家都在鼓掌,傅景羿悄悄握住了岑允的手。
岑允靠近他,傅景羿微微低下头听他说话。
“哥哥,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我们,我感觉我可能也会哭成这个样子。”
第72章 “岑老师,你没拉窗帘”
傅景羿低头贴着他耳朵,“会有这么一天的,一定。”
岑允一向对傅景羿说的话深信不疑,他知道傅景羿是说到做到的类型,而且傅景羿对于这件事的回答从来都没有变过。
所以岑允坚信总有一天,他们也会站在这样的婚礼台上,握着对方的手,说出那三个字。
只是现在的他们觉得还是有点太早了。
要想结婚还是需要很多准备的。
宋启瑞结婚的流程是很标准的中式婚礼,因为苏拉说过她还是喜欢这种最传统的方式,所以婚礼仪式结束之后当然少不了闹洞房的环节。
苏拉和朋友虽然比宋启瑞这边的朋友大了几岁,但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年龄差距,经过几天的相处之后都已经十分熟悉了,所以闹洞房的环节,有分寸又很热闹。
一直折腾到半夜,宋启瑞才半开玩笑地把朋友们撵走,准备和苏拉过二人世界了。
时间太晚了,傅景羿和岑允也没有回家,去了宋启瑞提前准备好的酒店房间。
宋启瑞结完婚,他们最近的忙忙碌碌也算告一段落,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觉了。
回泾川市的这段时间是两个人最近最轻松的时候了,傅景羿不用工作,岑允也不用画画,不过只在家陪了爸妈两天就要回京华市了。
一回来就又要两个人一起搞事业了。
傅景羿这次给岑允找的工程队和之前给两个人装修新房的是同一个,质量和速度都是可以保证的,等两个人回去已经基本有了雏形。
岑允亲自过去监工,看着自己设计出来的画室一点一点有了实体,心中油然而生浓浓的成就感。
从装修到画室开张,用了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岑允反复测了很多遍甲醛,才敢招收第一批学生。
他现在名声越来越响,广告刚刚打出去,来报名的学生就络绎不绝。
岑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场面,一群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女孩儿用崇拜和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岑允本来不准备招收太多学生的想法到底还是动摇了。
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大班上了半个月的课,岑允让他们交了第一次作业,根据作业水平,分成了三个班级。
小班教学更方便也更有效。
很多家长也在群里表达对岑允的感谢,纷纷表示孩子自从跟着岑允学习之后进步很大,还说岑老师性格温温柔柔的,对他们都很好。
总而言之,画室的运营很顺利,岑允觉得自己还算幸运,在搞事业这条路上好像一直顺风顺水,没有受到过什么波折。
傅景羿抱着他,“那是因为你一直很努力,你让自己越来越优秀,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宝贝,你的幸运——”傅景羿指了指他的手,“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
岑允在他怀里蹭了蹭躺在他腿上,“这不是随我哥了吗。”
岑允真的觉得他和傅景羿越来越像了,虽然他们努力的方向是不同的,但是过程大同小异。
回想起十六岁的自己,从小跟着外公外婆生活,老年人隔辈亲,对他百依百顺,所有要求从来说不出一个“不”字,爸妈不经常在身边,因为愧疚所以对他一直十分放松,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管取得什么样的成绩都有爸爸妈妈兜底。
所以最开始的他,就连学画画都是想学就学,不想学那就算了,宋清人曾经说过,他就是老天追着赏饭吃,他的天赋是历届学生里面最高的,在所有学生里,明明受到的正式的教育最少,能力却是最强的。
直到那个很炎热的夏天,他第一次遇见傅景羿——优秀到让他无法和身上气质联系起来的哥哥。
然后他有了十几年来第一个目标,他要成为像哥哥这样的人,他要和哥哥一样考到京华市,他要他们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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