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这次只放了三天假,并且布置了堆有的没的作业,一帮学生困在家里快疯了。
尤其校篮队那几个,感觉自己得了篮球饥渴症,再摸不到球就会失去人生希望。
【幸运狗】:OK,你带球,我这边没有。
潘冕跟着凑热闹:我也去,算我一个!
【潘冕我儿子】:不需要啦啦队
【panda】:滚啊冯长宇
【panda】@LU 路哥你人呢?你看看他们怎么欺负我的,你帮帮人家[快哭了]
路倏没回。
这人自打放假后,就再没冒过泡,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幸运狗】:你路哥在美人窝享福呢,没空搭理你。
发完这句,唐星辰收起手机,去玄关处换鞋。
唐密正好从外边回来,问道:“出去玩?”
“和同学打球。”
唐密说:“晚餐自己解决,这里不包。”
唐星辰语气揶揄:“怎么,你要和谁约会?”
唐密掌心拍了下他后脑勺:“少打听你哥的事。”
“不就是和阮书梵吗,”唐星辰一脸不稀罕的表情,“老同学几年没见吃个饭,神神秘秘的糊弄谁呢?”
唐密好笑道:“小屁孩装什么老成,玩你的去。”
唐星辰送他一个鄙视的眼神,关门离开。
放假期间,一中的操场和篮球场是锁上的。
几人碰头后,找了家免费开放的小体育馆。
体育馆地理位置偏僻,建筑老旧,已经废弃很多年了,开门关门基本不会有人管,谁都能来玩。
而且里面的篮球场地足够宽,跑位方便,特别受学生们欢迎。
隔三差五就能看见有人在里边打球。
唐星辰他们晚到一步,场内提前来了一拨人。
粗略扫去,对方大约有六七个。
冯长宇说:“我去和他们交涉一下,两边各分一半,别待会儿为场地的事吵起来。”
“不用,”唐星辰转了转手里的篮球,抛给他,“我去。”
那些人估计刚打完一场,每人脸上都有汗,此时正坐边上的塑胶椅里休息。
唐星辰朝最中间那人走去。
白衣服黑短裤,修长的双腿分开,一条腿随意抻着,另一只脚下踩了个篮球。
对方表情冷淡地靠着椅背,周身透出股难以招惹的傲气,仰头灌了口水。
轮廓明显的喉结起伏,带动两旁的颈线,薄汗淌进锁骨窝,划出浅淡水痕。
无端多了分不自知的性感与朝气。
唐星辰站定在他跟前,踢了踢对方脚下的篮球,似笑非笑道:“哥们儿,商量个事,你们人也不多,场地各占一半怎么样?”
应程眼眸未抬,拧上瓶盖,没什么情绪:“不行。”
唐星辰坐进旁边的空位,说:“你们附中的吧,我们是一中,大家都是好学生,给个面子。”
有位男生笑道:“一中的啊,我们队长最讨厌一中了,恐怕不行哦。”
“你们队长哪位?”
“你旁边那位。”
唐星辰顿了顿,哦一声。
随即意味深长道:“可我怎么觉得,你们队长……还挺喜欢一中的?”
应程眉峰微挑:“谁给你的自信?”
唐星辰侧目,好整以暇道:“德德它干爹给的。”
不等对方出声,他肩膀挪动,整个人靠近些许,双方气息暗自环绕。
“六瓶AD钙,换你半边场地,行吗应队长?”
应程面容平静,没来由地笑了下,嘴角弧度不甚明显。
“成交。”
附中校篮队几个男生,满脸摸不着头脑,没明白自家队长怎么就突然松口了。
唐星辰早有预料般笑笑,慢悠悠起身,不着痕迹拍了下应程胳膊。
待他走后,队员们好奇问:“队长,你认识他?”
应程抛了抛手里的矿泉水,不冷不热说:“卖狗的。”
唐星辰回到自己那边,接住冯长宇扔来的篮球,一挑下巴:“搞定。”
“厉害啊辰哥,”有人调侃,“坦白吧,是不是出卖色相了?”
“你辰哥用得着出卖?”唐星辰扬眉,“我这张脸谁能拒绝?”
冯长宇远远望了一眼,问:“他们也是学生吧,哪个学校的?”
“附中。”
冯长宇大惊失色,怒斥道:“辰儿,你居然通敌叛国!”
“是呢,本人就是这么受欢迎。”唐星辰惋惜,运球往篮筐下走,“来,先投篮热身,玩儿四人对抗。”
几人应声,各自跑动起来,从不同方向靠近球场中心。
唐星辰率先投了三分球,冯长宇接上,抱球起跳,稳准狠扣进篮筐。
其余六人一个接一个投篮。
等热身完成,分为四四两组打对抗赛,练习带球过人和掩护跑位抢篮板。
这边进行得热火朝天,应程他们也开始了下一轮。
一时半刻,偌大的场馆内充斥着鞋底摩擦地面的呲溜声,以及男生们疯喊的大嗓门。
应程小跑运球,手上不紧不慢有规律地拍打着。
左右斜前方分别围上来两人,同边的队员立刻贴身阻挡,用后背替他开道。
另一个男生见缝插针,想从侧面截断应程运球。
应程瞥他一眼,手心忽地扣住篮球,扭过胳膊朝身后扔的同时喊了句:“方淮——”
男生闻声而动,迅速蹿到应程身后,想在方淮接球前率先抢断。
结果下一秒,应程猝不及防举起双臂。
原本应该往后走的篮球,立刻掉转方向,从正前方高线直抛出去。
落在了侧面奔来的方淮手上。
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方淮如箭般猛冲出去,身影掠到篮筐底下,奋力起跳扣篮。
嘭——!
事情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在进篮的瞬间,场外一颗篮球突如其来的,砸在了方淮后脑勺上。
他跳到半空,身体陡地一偏。
旋即整个人重心失控,重重摔向地面,痛苦地喊了一声,抱住左胳膊。
大家登时懵了。
另一半场地的唐星辰几人,也都不由自主停住动作,惊讶地望向这边。
应程第一个快步过去,蹲在方淮身边,沉声问:“怎么样?”
方淮疼得冷汗直流,脸色青白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其余队员随之连忙上前,神色紧张道:“是不是摔到胳膊了?”
“不会骨折了吧,赶紧打120。”
有人怒不可遏踢了脚那颗“罪魁祸首”,骂道:“草!哪来的篮球?谁他妈扔的?!”
“哟,不好意思啊——”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句流里流气的口哨声:“手滑了。”
众人转头看去,体育馆门口,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帮人。
瞧对方模样气质,很像那种三天两头进派出所,把监狱当宾馆的地痞流氓。
附中两个稍微冲动点的男生,脾气立马上来了。
“你是瞎还是残?这他妈都能手滑!”
“眼睛长着拿来出气的啊?我给你挖了怎么样?”
扔球那人站在最前面,是根染着黄毛的干柴棍子,紧身衣完美凸现了他没二两肉的干瘪身材。
黄毛向场馆内靠近了一段距离,哼笑道:“这地方早有人定了,你们不知道?”
“谁定了?”冯长宇没忍住出声,“是地板刻你名了,还是篮筐刻你名了?”
“每天下午我们都来打球,周边没人不清楚,”黄毛猖獗放话,“你们这帮毛没长齐的孙子,会玩球吗?蹭破点皮是不是还得回家哭着找妈吸奶啊?”
他身后的地痞们,默契地稀稀拉拉笑起来,表情充满嘲讽与鄙夷,一句接一句污言秽语蹦出。
“是学生就滚回家喝奶,别占不该占的地盘。”
“劝你们听话点,赶紧爬,刀可不长眼,小心切了你们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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