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德脸色铁青:“我是你老子!你有没有素质?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对,我没素质,跟你学的。”
看见他老子气得脸涨红,一副要高血压的架势,唐星辰心情顿时愉快了起来。
纸箱里的约克夏被两人嗓门吓得嗷嗷叫。
唐世德那口浊气哽在胸口,视线下意识移过去。
几秒后,一声暴喝:“谁的狗?!”
“我的——”唐星辰趾高气扬走过去,把狗抱进怀里,嚣张道,“从今天开始,它就住这儿,单独一间房。”
唐世德特别不喜欢狗,觉得这玩意儿太麻烦,又爱舔人,舔得到处是口水。
他严声拒绝:“不可能!我不允许。”
“谁问你了。”
唐星辰翻了个白眼,摸摸狗脑袋,象征性安抚了一下战战兢兢的约克夏。
他捧起约克夏,喊道:“德德,你的名字就叫德德了。”
唐世德:“……”
无视他老子快气厥过去的脸,唐星辰边往楼上走,边对着德德教育。
“从今天起,你要狗如其名,做一只有德行的狗,别随地大小便,也别看见一个女……看见一只公狗,就迫不及待扑上去,懂了吗?”
为防止自己真的一命归西,唐世德没再追上去继续吵。
他还有工作在身,从书房拿了几份重要文件,匆匆忙忙出了家门,上车离开。
洗完澡收拾好,唐星辰带德德去了趟宠物医院。
除了脏和瘦,左后腿有先天性残疾外,其余检查结果并无大碍。
目前年龄三个月,凑合算是只健康的小狗。
打完疫苗,把德德放宠物店洗澡美容,又豪气地买了进口粮、营养膏和狗窝等宠物需要的东西。
他拍了几张照发给应程。
-户口上好了,托我的福,德德现在是千金大小姐。
没过多久,那边回道:德德?
-狗的名字。
-……谁起的?
-我。让它做一只有德行的狗。
应程对这名字的难听程度不敢恭维,只是回:你高兴就好。
唐星辰扔了个表情包过去,收起手机,德德做完美容出来了。
应了他那句话,真摇身一变成千金大小姐了。
千金小姐正疯狂冲他摇尾巴。
浅金色毛发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小脑袋修剪成圆形,还没到立耳的年纪,耳朵藏在毛发里,大眼睛灵敏水润。
身体目前只有巴掌大小,像个可爱的手办。
他抱着它,藏不住得意:“行,不说你丑了。”
继而又教育:“唐德德,做狗第一条,要矜持懂礼貌,不能随便让其他狗碰,不能随地大小便。”
德德细声细气:“汪汪——”
—
那日淋了个透心凉,德德是安然无恙,唐星辰却中招感冒了。
喷嚏打不停,咳嗽流鼻涕。
起初还没当回事,照常无误地去学校。
谁知道上课上一半,脑子里开始天旋地转。
他以为是自己熬夜熬的,有气无力趴桌上休息。
结果没过多久,人险些连课桌一块儿翻地上去,幸好被同桌扶了把。
同桌问他:“你不舒服吗?”
唐星辰摆手,没出声,继续头埋桌上半死不活。
本来就挺难受了,下课铃一响,一帮贱人兄弟凑过来雪上加霜。
冯长宇抓过他手腕,神神叨叨地摸脉:“我见阁下面色发青,摸脉一探虚实……辰儿!你有喜了啊!”
唐星辰:“……”
他晕晕乎乎的不想动弹,后背又扑上来一人。
潘冕个二货在他背上哭天抢地。
“辰儿!是谁?是哪个不负责的死男人!我去给你报仇,敢祸害失足少男,老子一刀了结他!”
唐星辰忍无可忍,一巴掌将潘冕掀下去,指着他和冯长宇:“死开,别烦我。”
他脸色红得不正常,冯长宇察觉过来:“你真不舒服啊?”
唐星辰还没开口,一只微凉的手背搭上他额头。
随即清冷温和的嗓音响起。
“你好像发烧了,得去医务室。”
唐星辰一愣,抬头望向声源处。
一张能用漂亮形容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正认真望着他,神色些许担忧。
“江儿,”唐星辰垮起脸,抗拒道,“别了吧,我晕针晕药。”
“发烧了还不去看,找死呢?”
冯长宇骂了句,捞起他胳膊往肩上扛,对褚钦江道:“江儿你去找老洪请个假,我和冕子带他上医务室。”
褚钦江点头:“好。”
唐星辰扒拉着墙不肯动,嘴硬道:“多大点儿事啊,不去。”
潘冕拽住他另一只胳膊:“不去也得去。”
唐星辰位置是最后一排,空间宽敞,几个人唱大戏似的,在门边拉拉扯扯。
过了片刻,一个穿黑衣服的男生从后门进来,手里拿了两瓶水。
一瓶扔给旁边看戏的褚钦江,一瓶自己拧开喝了口。
看着眼前场景,他饶有兴致道:“干什么,拔河?”
褚钦江说:“他发烧了,不肯去医务室。”
潘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人给拽起来,自己倒先累虚脱了。
他坐一边摆手,喘气道:“路哥你来,他是头牛,我拉不动。”
冯长宇接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也给累够呛:“你他妈犟个毛线啊,人三岁小孩都比你勇敢。”
路倏把水搁桌上,褚钦江走过去给他拿着。
“选吧,”路倏说,“是让我拽还是拎?”
唐星辰嚷起来:“我他妈服了,你们消停点儿,不知道以为我要进棺材了。”
路倏没跟他废话,揪住衣领,一把将人甩上背。
“行行行行行——”
唐星辰惹不起这群野蛮人,嫌丢脸,投降道:“我去,我现在就去!”
潘冕:“早这么说不就完事了吗。”
路倏松开他,一扬下巴:“走。”
唐星辰:“……”
他生无可恋叹了口气。
在重重目光监视下,步履蹒跚地朝医务室走。
第7章 香樟路
唐星辰在医务室量了体温,38.6℃。
校医给他开了盒退烧药和感冒药,叮嘱说如果吃完还是没好点,就去医院挂点滴。
唐星辰打小就不爱吃药,胶囊也不行。
他苦着一张脸囫囵把药吞了,又喝了近半瓶水,重新趴桌上睡了过去。
中途班主任老洪过来关心了几句,问他要不要请假回家休息,他迷迷糊糊回了句不用。
一觉睡到了上晚自习。
唐星辰费力睁开两只快黏住的眼睛,感觉自己更晕了。
四肢酸胀头疼脑热,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没准再严重点就得躺床上半身不遂。
旁边窗台放着份鸡腿饭,同桌说是路倏给他买的。
唐星辰没食欲,随便扒拉了两口。
最终还是向命运低头,找老洪请了病假。
不想去医院闻消毒水味,也防止自己在学校里的潇洒形象受损,他打车去了个比较远的诊所。
诊所医生是个接地气的阿姨,热情地用本地方言跟他唠家常。
唐星辰虽然不会讲方言,但大部分能听懂。
打起精神听阿姨妙语连珠不带重复的,骂了半小时家里那个没用的窝囊废丈夫。
期间受益颇多,学到了不少富有攻击性的地道脏话。
准备下次再见到哪个让人不爽的傻逼时,活学活用起来。
阿姨骂舒坦了,终于给唐星辰挂上了点滴。
四瓶水,挂完一半后,高烧总算退了。
衣服被汗浸透,唐星辰精神逐渐恢复,胃里感到了一丝饥饿。
他摸出手机,点开“谁先脱单谁浸猪笼”四人小群里,发了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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