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偶尔认真起来让他害怕,都不能算上认真,该说是吓人,总觉得清澈晴朗的眼眸后面藏着风雨雪,要掩埋什么似的。
他早上一起来准备去上学,换好校服,就瞧见穿着校服的陆远有些清瘦,风吹起来的时候,能贴在瘦腰上,腰瘦归瘦,但很有劲,别问他怎么知道的,打桩机似的,小兔崽子。
陆远个子跟他还差点高度,总感觉以前陆远被亏待过,怀疑他营养不良。因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脸上的颧骨很突出,手腕腕骨也突出,下颚线也锐利。现在的人好像都追求瘦才能好看或者帅气,可林行知不这么认为,适当的体重才能称得上健康好看。
但陆远另当别论,瘦起来,有种想要怜惜他的感觉,总想质问这人,从小到大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过饭。
只有人瘦,没几斤两肉,骨头才会贴着皮肤。陆远笑起来的时候扯起来的不是肌肉组织,而是脸皮,那时候瘦得让林行知心疼。
他把厨房堆满角落的泡面全给打包带走了,现在能做饭给陆远一起来吃,或者带他回家吃。每天早上必要逼他喝牛奶,脸颊上有点肉了,好像长点个子了,投喂的人多少有点成就感。
陆远靠在阳台发黄的石头栏上听电话,不知道是谁的,沉着脸,敷衍几句就挂了。
林行知就那样隔着木桌子看,明明太阳高悬于空,万物都有影子,他也有,在那有些脏污的白瓷砖上,可唯独这时候陆远没有影子。
林行知看他情绪不对劲,不会讲什么安慰话,也没说什么,拎着车钥匙说他先下去买早餐,收拾好就来骑单车走。
陆远抿了抿唇,若有所思,一把拉过他的手,他们半推半就地到了厕所里。
林行知被亲得迷迷糊糊。
他总会在简单的亲吻里犯迷糊,因为喜欢,比第一次的做爱还要喜欢,感觉这样两个人贴得很近,久久的拥抱,不存在上面与下面的层级差区别,也不存在爱或被爱的划分,两个都是在爱与被爱,公平又满足。
拥抱对方身体,仿佛一个人存了两个心脏在挤压拥抱狂跳。
现在陆远的吻就是磨人,称得上温柔,他全身上下的暴脾气刺就慢慢地被他磨软了,明明快上学了还要强吻他,怕留痕迹被同学们发现,可他现在一点也不生气。
十七八岁的少年初品爱情的禁果,禁忌又兴奋。
陆远的亲吻像是慢性毒药一样在渗透,麻痹了他的大脑到神经中枢。亲吻发出淫靡的水渍声似乎是恶魔的低语一般,带着魔咒,让他四肢都软了,神志不清,眼神涣散且散发着懵懂的暧昧情愫,直愣愣地在说——我的浑身上下都向你打开了。
陆远怕林行知攻击自己,现在林清知再怎么能诱惑他的表情,他今个要是还能正常完整地去上学,一定要趁他手脚无意识地还软着,全给扣上了。跟昨晚一样,林行知被束缚着不能动。陆远扣着他的腰,给一颗跳蛋抹上足够润滑油,给林行知慢慢地塞进后头。
林行知昨晚喊哑了,再一喊就疼的厉害,只能闷声受着。他心里清楚,陆远一言不发,心里明显有事,现在做这些不是对他撒气,而是在找什么他可以发泄占有欲望的事情。
林行知纯情归纯情,但不是傻,早上他看见他跟陆远之间隔着很大一条空隙,陆远都贴到床边,双手交叉,背对他,很怕跟他发生触碰一般。他鼻子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虚度,凑近的时候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红花油味道。
他昨晚又踢伤陆远了吗?
他有点儿愧疚,他无法解决自己防御机制的问题,好歹都是恋人,却只能做跟刚开始的牵牵小手和亲亲嘴,其他都不能做,还会伤害到陆远的身体,可真是憋屈到陆远了。
陆远给他整理好衣服,校服衣领好好折好,始作俑者倒是游刃有余,脸上也无风雨也无晴。
陆远将手从背滑到林行知的背脊,顺着骨头往下滑,摸到尾椎骨,林行知被撩拨地一哆嗦,低着头喘,一滴眼泪滚出眼角,晶莹剔透,陆远虔诚地捧起来,拥有漂亮唇线的嘴唇吻掉了这颗眼泪。
他湿热的舌头卷起来那滴泪尝了尝——咸的也是甜的。
前者的味是真实存在的,后者的味是想象虚无的。
他都想要一并抓住来品尝。
“你干什么放这个进去?!我靠,你他娘疯了吗,马上要迟到了,给爷拿出来,你听见没有,陆远!”林行知这才想起这要发脾气,再喜欢陆远,也不能由他胡作非为。
林行知身体小抖,手脚自动地弹起做踢打动作,被束缚绳扣给束缚住了。陆远慢慢拢起手掌,肆无忌惮揉了揉林行知软软的臀,这里跟那主人硬气恶劣的嘴可不一样。
他摸了摸林行知手臂上的藤蔓纹身,手指勾起林行知脖子上挂着的玉佛,想拽下来,又放弃了。
他有些报复地咬了一口林行知的耳垂,将两个银耳环撞击在一起,发出小声但清脆的响声,夹杂着口腔涎液与舌头微微粘腻纠缠的暧昧声音,空灵又清透,惹人心痒,胯下一紧。
林行知耳朵红透了,陆远在跟他咬耳朵:“哥,你昨天答应我的,不打架。如果我发现了,就会立马惩罚你,直到你足够意识到你自己的问题为止,我才会关闭和拿出这个跳蛋。如果你在学校自己拿出来,我就算你违反约定,加倍惩罚你,听清楚了吗?”
--------------------
随缘更新,就是突然很想这么写
第32章
蓝白校服32
陆远写完最后的生物大题,停下手,手指一点一点地在试卷上,试卷提前十分钟交了,给一直没回来的林行知的卷子写上姓名,一齐交了,他的叠着林行知的。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按了按口袋里的遥控器。他勾起嘴笑了笑,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和林行知的书包,两个书包跨在自己肩膀上。
他慢慢悠悠走着,不疾不徐,手机导航摇着阿旺给他打探来的地址。巷子幽深无人,称得上课本中颜回所说的“陋巷”,往里头喊一声还能听见回音,简直就是干坏事的好地方。
墙壁爬满了发黑的苔藓,有些长新的,被好似悠闲的陆远坏心思地揪下来一点,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搓揉,好似无意关心林行知的事,但脚步比平常走路快了些许。
行知撑着腰发软的身子靠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他刚刚跟别人打完,因为今天中午他好好地吃着饭,谁也没碍着谁,结果真有不长眼睛有人因为之前一些的矛盾就对他不爽,走过去的时候,直接把他的餐盘故意打翻。
饭堂偶尔有领导来巡查,他们之间的气焰刚刚起来,就被进来的领导止住了,没人会想不开在领导面前做违规的事,自踩雷区。
他们约着下午五点来这个陋巷里打架。林行知凭着早些年习来的术式,略胜没有打法的对方,把人打趴下了,身上也挨了几拳,把口腔里的血水吐了出来,金发在空气中漂浮,拳头砸在肉上到快感让他将今天到中午的委屈发泄得一干二净。
那人认输了,道歉了,说不会再惹他。林行知站着拿出烟,狰狞的藤蔓盘曲而上,手臂上青筋因为发热充血凸起来,额头上沾着汗水,关节上的红痕,他吼了一声滚,那人便灰溜溜地跑了。
林行知为了缓缓神,蹲在墙边从口袋里拿出烟来抽,安稳自己打架时候的快感和暴戾情绪。
口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股烟草味涌进喉咙,苦涩辛辣,刺激着他清醒。他忍着疼,突然后头到跳蛋突然启动,杀个他措手不及。手止不住地害怕颤抖,一级级的快感将他带到陆远折磨他的夜晚,眼前昏暗不清,不上不下的快感……烟落到来地上,还燃烧着,散着烟味。
他闷声嗯了一声,连忙捂住嘴,脸上泛起一片薄红。
那玩意一点点弹动着往前拱,往他的敏感点去,一点点靠近他的敏感。烟草燃烧后的烟雾飘渺在眼前,跟着生理眼泪混在起来,仿佛是一段梦的序幕,缕缕尘雾,引他进入那夜在玩具快感下的醉生梦死,无人解救的幻境。
他浑身发软,血液因为生理反应的情热滚烫往下身跑,双腿往前一倾,单膝跪在混凝土的地上。
低着头,听见脚步声,耳边响起那天晚上根植在他脑海里的脚步声,咔哒咔哒踩踏在他的身体上一样,那一夜被模拟偷窥快感涌进脑海里。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