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我实在是找不到由头继续闹了,只好点了点头。
他笑着又揉了我头发一会儿,突然问:“池郑云他爸妈没在,谁做的饭?保姆?”
“……他自己做的。”我说。
“他?他会做饭?”杨复问。
“嗯。”
“能吃吗?”杨复问,“你们吃的什么?面条?”
“就普通的饭菜。”我说。
他好像很感兴趣,问:“什么菜?”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问。
“我问问,就问问。”他说,“怕你没吃饱,给你弄个夜宵。”
“吃饱了。”我说。
“你们吃什么了?”他问。
我只好告诉他:“蟹黄鱼翅、四喜丸子、干烧冬笋,和一个青菜芋头汤。”
“都那小——池郑云做的?”杨复问。
“嗯。”
“他会做?”杨复翻来覆去地问这个事儿,我都有点无语了:“是啊,说了是他做的,他不会做的话那他怎么做出来的?你到底想问什么?”
“就问问。”
*
作者有话要说:
杨复:现在就敢给你做饭,以后他想干什么我都不敢想!
第17章 我想告诉他妈妈我顺便看到杨复他女朋友了
杨复防备地问:“他没事儿给你做饭吃干什么?怎么突然一起吃饭?你说的他说的?”
为了防止他刨根问底,我谎称今天吃饭的事是我主动向池郑云提出的。
“他没问你怎么突然找他吃饭?”杨复问。
“……没。”我说。
“你俩关系挺不错?”杨复问。
“一般吧,有时候问他题目。”我说。
“哦,问题目……嗯,题目不懂就问问……怎么不直接去问老师呢?”他问。
“老师那里人很多……那我以后不问他了。”我说。
“没,不是这个意思,”杨复忙道,“你问你的,我又不懂这些,就说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唉,还是怕你被占了便宜还不知道。十六七岁的男的,唉,都他妈跟发情的狗没差别。”
我:“……”
“不是,不是说你,不包括你。”他急忙找补,“我是说除了你的别人。”
我简直懒得理他,但不得不理:“哪来那么多男同。”
“他妈发起情来还管你男的女的?有——能上就行。”杨复语重心长道,“你只会念书,这些都不知道,社会乱得很。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你得记在心上,你长得漂亮,又文文弱弱的,最容易被欺负了。”
“没有!”我说。
“好好好没有没有,不生气啊,不生气。我不说了。”他停了下,说,“反正你自己记着,有事儿赶紧跟我说,我给你摆平。”
“哦。”
“那你早点休息,今儿不说了。”杨复说着,转身准备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叫他:“杨复。”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怎么?”
我问他:“那你也发情吗?你发过吗?你也不管男的女的,能上就行吗?你上过谁?我要防的人也包括你吗?”
杨复:“……”
我直直地盯着他。
屋里寂静了至少五秒钟,他恼羞成怒地提高音量:“你搞学习!这不是你学生该说的话!”
我平静地说:“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又要生气了。”
杨复:“……”
屋里又寂静了至少五秒钟。
我先绷不住,笑了起来。
杨复:“……你……”
我笑着过去抱住他:“就你能耍我,我不能耍你啊?”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伸手来推我,语无伦次道:“这么大人了,少搂搂抱抱,又不是女的。对,你要防的人也包括我……啊呸!我他妈是那种畜生吗?不过,你也一起防防……但我肯定不是那种。但你防防也没错!”
傻逼。我笑得更大声了。
第二天,下了早自习,我就去办公室,把宿舍申请表退还给了班主任。
杨复昨天没在电话里跟班主任说是我自作主张申请住宿,只说他还在犹豫,回头跟我再商量商量。
我跟班主任说,我和我表哥商量好了,暂时还是不住宿。
班主任没说什么。
之后池郑云也一直没跟我就这件事说什么。
这个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生活恢复了平静。
很快就期末了。
虽然一直在说不让排名次,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师总有办法让我们知道的。池郑云还是年级第一。我是第十二,和期中考试持平。
杨复安慰我和他自己:“你们这学校,不退步就是进步,先稳住,挺好的,下学期再努力。”
一直在说不让寒暑假补课,但不补是不可能的。等我们补完开始真的放假,已经是小年夜前一天了。
杨复比我早两天放假,他妈妈早就放假了,俩人操办年货,买了很多。
年三十这天,照惯例,杨复下厨做十个大菜,寓意十全十美,就我和他、他妈妈三个人吃,吃完十个菜还剩十个菜。
吃完团年饭,我们仨坐在客厅嗑着瓜子剥着桔子看春节晚会。
杨复边看电视边玩手机,忽然坐直了身体,说:“我出去一趟。常哥家今年都来这边过,这会儿几个男的喝酒呢,叫我去坐坐。”
他妈说:“那你拎点儿东西,别空手去。”
说着,起身去墙角一堆年货里挑找。
杨复跟过去:“我来拿吧,今晚拿两条烟就行,初三再送别的,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拿,你不知道拿哪个。”
杨复两手提着烟酒出去了,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妈突然说:“忘了跟他说开车慢点儿了,这几天一直下雪,又大半夜的……”她一边在堆满了东西的茶几上找手机一边担心道,“不知道要喝多久,说他又不听。等下让他喝了酒别开车,就在那儿睡一晚……”
今年他们赚了很多,一高兴,肯定喝得多。我也很担心,起身说:“我跟复哥去吧。”
他妈妈找到了手机,抓在手里,抬头看我,犹豫了下:“你……他们喝酒抽烟啊。”
我说:“没事,复哥在那里,常哥也在,我就坐旁边吃东西,他们喝酒估计不怎么吃东西。”
她担心我,也担心杨复,为难地想了想,叮嘱道:“那、你别跟着喝啊,他们要是让你喝,你就说你喝不了酒,过敏。”
我点点头,拿着手机穿了外套就要出门,他妈妈叫住我,非让我把帽子、围巾、耳罩、手套都戴上再去。
我匆忙地下到停车场找杨复的车,一路祈祷他还没走。
到了他租的停车位上,看到车还在那,可人不在。
我愣了下,四处张望。
平时这会儿都是满的,今天很空,可能都回老家过年去了。
我正要打给杨复,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循声看过去,就看了一眼,我下意识地往旁边水泥柱子后面藏了藏,沉默地看着走过来的那俩人。
其中一个是杨复,手上除了出门时拿的烟,还有几个新的礼盒。
另一个我不认识,是个女人,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戴着毛线帽子,棕色的长卷发,化着妆,嘴巴红红的,很苗条,很漂亮,正挽着杨复的胳膊冲他撒娇:“我来都来了,上去一下怎么了?”
杨复说:“你来之前问下我啊。”
“我问你,你肯定又不同意。”女人嗔道,“杨复,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都没说呢?家里藏着谁呢?除了常哥,你谁都不让去你家,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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